“咻——”烟花似一朵朵怒放的花朵在云梦莲花坞绽放着。
我如一个无知的小孩,在这江畔旁徘徊了数日。
今日是冬至。
看着云梦弟子一个个笑颜逐开的样子,自己冰冷的面孔也只有一挑眉这细微的变化。
“小姐,我家宗主召您赶快回莲花坞。”“嗯,我还没玩够呢。”我插起手,玩弄着手中的剑,把头发中插的那枚桃簪取了下来,念了口诀,立刻,剑与簪子合二为一成了一把弓。
那修士见了,问道:“小姐,您这……又改造了什么啊?”我漫不经心插起手:“哎呀哎呀你怎么认为就行,我都忘了我都改造几件了。”“但是,聂宗主不生气吗?”随后,气氛稍稍凝固了会。
之后,来到了莲花坞的大门。
从那句话开始,我们俩之间并没有什么话可说了。那话对于我来说,可能是个禁忌。多年来……不,从我记事起,聂家家规清清楚楚写着要热爱学习,遵守的人越来越多,导致现在偌大的不净世里没有一人。那时候,正巧二叔和二婶闹了别扭分了手,三叔再也不会来陪我玩逗我开心,只有三婶在义城和不净世之间忙碌着,偶尔还能照看下我。阿爹阿娘结伴去养育一个叫学习的孩子,爷爷奶奶也不知道去哪了,叔祖父还能在不净世继续“一问三不知”——当然,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看到我们的,是一个年纪尚小的云梦修士,只见他持剑,把剑尖对着我,脱口而出的那句“何方人士,何名,年龄?”脸上带着青涩。
“哦,你是刚来云梦的吧?”我笑嘻嘻地拿起弓,学着他的模样:“清河不净世,清河聂氏聂柒烟,年方......嘻嘻,十三。”
“啊,你说什么?叫什么名?”那孩子好像不太相信,我重复了一遍:“这么没礼貌,哼,聂柒烟。”“你说你是聂柒烟,怎么可能呢哈哈哈哈哈哈,江绾言,这是那个聂清河的宝贝女儿?”
江绾言,字九夷,云梦人士,江晚吟长女,现为云梦外交人士。
我笑着,灵力往两手冲去。那一路陪我走来的是那个绾言连忙堵住:“江阵子,你给我闭嘴吧你! ”
哦?此人名叫江阵子?
江阵子,字太皮,云梦人士,江晚吟长子,现为云梦看门弟子。
“绾言小公主,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啊。”江阵子一脸无奈,但是语气中带着三分讥笑三分嘲讽三分无奈。
一阵阴风吹过,一袭玄衣掠过,红色的发带在空中飞扬。
“阿妹,这人为何如此无聊。你不远近闻名无人不晓吗?”阴凉的声音在耳旁萦绕,久久无法忘却。这声音让人有时欲罢不能,有时却痛苦万分。
“唔,可能是我许久未曾出来被遗忘了吧。也罢,我上次出来是八九岁的时候你还抱着怕狗的我到乱葬岗见你的救命恩人呐。”“妹啊,别讲了,讲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玄衣女子略带笑意。面罩黑纱,看不清面容。
那两位云梦人恐怕被遗忘在一旁,最不要脸的就是那江阵子,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见识都是短浅。为了混眼熟,道:“这两位姑娘准备在这聊多久,打算不要脸在这续旧情?续旧情回你家续旧情去!”
“你这人说话都是这么说的对吗?”玄衣女子怒了,手腕上那火红的三股辫一下化成了鞭子。“呵,你说什么?不要脸,你语文学好再来找我说不要脸怎样,你,江阵子,你最亲爱的爹用最诚恳的态度专程来我妹的仙府请她来云梦的清淡会,你啊你,居然说她不要脸?”
“哦,那你倒是说,你谁啊。”江阵子还极不重视,嘴叼着茅草在地上用树枝划来划去完全没听进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只讲一遍。”玄衣女子转了个身,摘下了面纱:“夷陵魏氏,魏颜兮,夷陵魏氏魏无羡二徒,清河聂氏聂柒烟的阿姐。听清楚了没?”说罢用鞭子挑起了江阵子的下巴,用那让人觉得阴凉的声音说:“你给我好生记住了,别给我把这个不当一回事。忘记一次,我的鞭子好生伺候一次。”
魏颜兮,字沫颜,夷陵人士,魏无羡二徒,现为清河唯一女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