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会点击进来祝福我的,嘿嘿,其实以下都是我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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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结婚了,乾隆乙未七月十六日父母脱金约指缔姻,乾隆庚子正月十二我和他正式成亲。
这门亲事是父母定下的,他是我家姨妈的儿子,我和他同年,比他大十个月,从小就以姐弟相称。
他生在衣冠之家,而我幼年时父亲去世,家里穷得家徒四壁,因为自己擅长女红,一家的生活才得以维系下去。
从小在大人口授下我就能背《琵琶行》,后来无意间找到纸质本,从那时起就挨个来认字,也慢慢学会了吟诗作词。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他陪着他的母亲回老家,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从那时起,我和他的缘分就慢慢落地生根,所谓“动心起念,意起缘生。”
我与他一起玩耍,青梅竹马两无猜,与我保守性格不同的是,他倒是率真随性许多。夏天蚊子的叫声如雷,在他看来,就如同群鹤在空中飞舞。我向蚊子喷烟,他说白鹤在云端鸣叫,让人怡然称快。
他还带着我去花坛旁小草丛生的杂乱处,说这里有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他让我蹲下身来凝神仔细观察,询问我能发现什么,我摇摇头。他接着说,你把杂草当作树林,把虫子蚂蚁当作野兽,把突起的土块当作山丘,凹陷的地方当成丘壑,再看看。“哈哈,两只小野兽在山林间打斗。”我话音未落,一个庞然大物便拔山倒树而来,吓得我急忙躲开。他笑着说,这是山间大王,癞蛤蟆。
这就是他,和他在一起,总是能让我发现平常事物之外的乐趣,即使是人人厌恶的在他眼里也变成了可爱的生物。
后来结婚之后,我恭敬地侍奉长辈,对下人也和气,从未有什么闪失。性格使然,我尽力的使每个人都满意,生怕出什么差错,有什么委屈和生气也自己忍着。我的口头禅就是得罪,得罪。
有时候他帮我披上衣服、整理衣袖,我也会说得罪;若是递个手巾、送把扇子,我必定是站起来接。他开始也挺反感的,说我要用礼节束缚他。时间久了,他也学着我的话腔说,“岂敢”,“得罪”,倒成了我俩之间另外一种相处的趣味了。
慢慢的,我与别人说话,只要见他来了,我就站起来把身子挪向旁边,他便挨着我并排坐下来,围绕共同的事商量议论。开始我还有点羞愧,慢慢的我也放下自己的拘谨状态,两人相处起来也更加的自然。
年愈久而情愈密,我就这样陪着他读书写字,谈古说今,品评风花雪月,他还教会了我投壶射覆的酒令。
他也经常对我说,假如我能变成男人,就可以结伴遍访名山,搜游胜迹,遨游天下了。我回答说,这有何难,虽然不能远处去游五岳,但近处的虎丘,灵岩,南至西湖,北至扬州,都可以结伴去玩。若今世不能如愿,我们就来生实现这个愿望,如果那时,我们若能不忘今生的情形,那该多好!
没想到的是他便把我发髻变成了辫子,帮我画粗了眉毛,戴上了他的帽子,定制了一种蝴蝶鞋。装束完成后,让我学着男人的样子,拱着手,迈着大步。在他的怂恿下,我们悄悄的去了庙会。遍游庙中,没有一人识出我的女儿身。
能找到这样一个与自己兴趣相同的人,不用多说什么,就能体察我眼中之意,便胜却,人间无数。
记得有一年的七月七日,我摆好了香案烛台瓜果,和他一同跪拜了天上的织女星。他刻了“愿生生世世为夫妇”的图章二枚,我拿了阴文图章,他拿了朱文图章,作为我们写信时的印信。这天夜里,月色很好,俯视河中,波光像白绸一般。宇宙之大,却只有一轮明月,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人像我们俩这样的情形兴趣呢?
说到这儿,我还没告诉大家我们的名字,我夫君沈三白,大家都叫我芸娘。
我夫君的《浮生六记》让许多当代人熟知了我。平常生活中也有不为人知的辛酸与无奈。浮生际遇,实在是无可预测。
缘起缘灭缘自在,情深情浅不由人。若遇情深之缘,就应倍加珍惜。对于我而言,布衣菜饭,优游泉石,有一烟火伴侣,便乐可终身!
后记:近日,朋友圈被不少结婚好友刷屏,真心祝福我的这些小伙伴们。你们相知相识相爱,今生续下前世的姻缘,是情深之福分。愿琴瑟和鸣,白首不分离!
当然,广大群众的羡慕之情也被我一眼看透,对于你们而言今年找个对象才是正经事儿呀!
本栏作者:菡萏,(handan),重口味文艺女,对任何事情都充满新鲜与好奇,野得极致,纯得精致。欢迎有味人士前来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