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居记事(479)

9月30日    雷阵雨

大清早,天空阴沉沉,似有大雨即将倾盆的样子。夫妻俩没有晨走,吃过早餐,洗好衣服,抓紧时间返乡。

汽车刚驶出城区,就接到母亲来电,说父亲病情严重,脸都肿了,弟弟开车送他去苏州医院。尽管内心焦灼,却又无奈,不清楚弟弟送父亲去哪家医院?他在开车,不方便问。一小时后,电话过去,说在苏州一院,外科医生认为是带状疱疹,要转皮肤科。皮肤科没号,弟弟挂了别的医院皮肤科。临近中午,说在吴中人民医院,皮肤科医生让父亲住院治疗,弟弟信了,办理入住手续。进入病房,住院医生认为不太严重,不需要住院……都已经办了手续,还是住院治疗吧,只不过一同前往的母亲又要陪夜了。心疼母亲,家里老人(以前是爷爷奶奶,现在父亲)生病住院,都是母亲陪护。

《晨宝的成长记录》经过一个月的编辑,终于完毕,小刘发过来,让我再检查一遍,那就一篇篇再次查看,作最后的修改。发现一些小问题,比如两个引号同一方向了,某个字重复了……

上午的雨特别大,雷声隆隆,夹带着惊人的霹雳,坐在窗前竟然有些害怕。关了电脑,拉上窗帘,看手机。

阵雨过后,气温有所下降。

知道我要去医院,倪先生提早回家。下午2点多钟,苏同黎高架已有小堵,回家过双节的人们行色匆匆。

尹山湖隧道。

斜塘大桥。

看到东吴塔竟然有些激动。年轻时去苏州城里,公交车必绕过东吴塔。东吴塔到了,说明苏州城也快到了,一颗迫切的心终于安放。

吴中人民医院就在东吴塔附近。

皮肤科病房里,只父母两人,空荡荡。下午没什么检查,弟弟回单位上班了。

父亲担心眉毛上长的是毒疮,毒性弥漫整个头部,才惶惶不安。经过诊断,知道是蛇疥(带状疱疹),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我煮的南瓜,给母亲带去一盒。母亲像小孩,比较单纯,给她吃,陪她玩,喜笑颜开。而我父亲总是忧心忡忡,脸色凝重,给人压抑感。老夫妻俩的性格完全不同。

听说父亲在一院测量的血压高达165,我带父亲去护士站再次测量,120/60,不高,估计是早上起来,一侧眼睛睁不开,脸部浮肿,心情紧张,吓着了。

带状疱疹长在眉毛上,额头红肿,眼皮耷拉……经过一系列用药:抗生素输液消炎,口服抗病毒药,涂眼药水、炉甘石洗剂。父亲说,现在好多了。

父亲担心路上堵车,催促我们早点回家。给他们定了晚上的饭菜,安顿齐全。4点半,离开医院。又见东吴塔,是另一个角度,空中的乌云散去一半。

回到吴江,去体育路菜市场买菜,进入小区时被迎面而来的车辆剐蹭。对方司机是个年轻女子,自我解释是新手,会车时太紧张。

没有报警,也没有让对方赔偿损失。倪先生说,这辆旧车,反正要卖掉了。

晚餐,做了四道菜:酸菜黑鱼片、番茄炒鸡蛋、红烧老豆腐、蒸秋葵。倪先生咪点酒。

9月就这样过去了。父亲住院,打乱了原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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