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四面群山环绕的小村庄里,这里民风淳朴,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们都还窝在大山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村东头大庆家,二十岁的女儿阿珍出落得亭亭玉立,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来说亲的媒婆络绎不绝,大庆的老婆冬花每天忙着接待这些客人,有点不堪其扰了。不是阿珍眼光高,看不上别的小伙子。是人家小伙子一听说要入赘做上门女婿,都打了退堂鼓。
在农村一般庄户人家,都不愿儿子去当上门女婿,觉得低人一等。愿意做上门女婿的人,多半是歪瓜裂枣,不说女儿阿珍看不上,大庆也不满意自己女儿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大庆在心里长吁短叹,怨自己命苦。大庆的大女儿十岁时,妻子冬花又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长得聪明伶俐,很惹人喜爱。孩子四岁时,得了一场病,高烧不退,最后救治无效还是夭折了。
夫妻俩消沉了一段时间,冬花肚子却再无动静,好在女儿出落得如花似玉,是夫妻俩的解忧花。
正在夫妻俩为女儿婚事发愁时,大庆的一个朋友带来好消息,说他带班的泥水匠师傅中,有一个外省小伙子敦厚朴实,做事诚恳,家中有兄弟姐妹七个,愿意做上门女婿。
在好朋友的引荐下,外省小伙子佘飞和阿珍见了面,两人互有好感,大庆和冬花也悄悄地察看了一番,感觉甚是满意。
佘飞电话告诉家里的亲人商量后,大庆家像娶儿媳一样将佘飞大张旗鼓入赘进来,佘飞的父母年事已高,他的哥嫂一行人来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婚后小夫妻俩妇唱夫随,感情日益加深。婚后不久阿珍就有了身孕,佘飞白天在外做泥水匠攒钱,傍晚收工回来还在菜园挑粪播菜,让大庆夫妻俩喜不自禁,觉得自己运气好找了个好儿子进来。闲着没事喜欢喝几口小酒,日子过得舒心称意。
阿珍的儿子出生后,大庆又多了件事,每天将胖孙放在肩头,哼着小曲儿从村头转到村尾,碰到村里闲坐的老人和人闲聊几句,教孙儿喊“叫爷爷好!”
过了两年,阿珍又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儿。六口之家靠佘飞一人攒钱,花销远远不够。村里有些年青人开始外出打工攒钱,有些出去早的都建起了楼房。
阿珍决定和佘飞出外打工,为两孩子的将来贮备力量。大庆这几年有佘飞这个得力的助手帮忙干活,自己每天疏于农事,懒散多了。孙儿慢慢长大,用钱的地方多,他也支持女儿夫妻俩出外打工。
佘飞心思活泛,出了外如鱼得水。他有手艺,开始从别人手中接活干,攒力气钱。慢慢人脉广,朋友多了,自己开始承接各种业务。当时正是房地产红火时,他看好混泥土倒注这行业前景广阔,借钱买了一套设备,请了几个老乡,专门帮人倒混泥土,这个来钱快,利润也高,几年时间,就寄钱给大庆,在老家建了一栋漂亮的二层楼房。
阿珍帮着他在工地做饭给工厂吃。钱也由阿珍管着。
一转眼,他们的儿子十三四岁了,进了初中,有些叛逆。大庆也称这个时期的孩子需要父母在身边教育。而佘飞的业务正蒸蒸日上,自然舍不得丢开。阿珍为了孩子回家来陪伴,留佘飞在外打拼。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佘飞也不例外。何况自己老婆没在身边。阿珍回家后,他请了一个大他两岁的女人给工人做饭,这个女人有几分姿色,和自己丈夫关系不好正在闹离婚,才出外打工。她对佘飞照顾有加,闲时帮他洗洗衣服,这两人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在家的阿珍并不知情,只是发觉佘飞往家里寄来的钱少了,忍不住问佘飞,佘飞称业务不好,阿珍信以为真。
暑假时候,阿珍带着两个孩子去探望老公,凭着女人的敏感,她还是在房间发现了蛛丝马迹,佘飞失口否认。阿珍没有抓到现场,又碍于两个孩子在眼前,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着急。
她悄悄找其他工友打听,才知道是那个做饭的女人和自家男人暧昧不亲。她见那个女人比自己年纪大,也沒自己好看,估计男人也就身体需要而已。苦口婆心劝了自家男人一通,将生意重心转移到老家去,外面的钱是攒不够的。
佘飞唯唯诺诺答应再做半年,到年底将外面的货款结清就回家。暑假过后,阿珍母子仨回了家,佘飞又和厨娘住在一起,到了年底,佘飞第一次没有回来过年,来电话说回自己老家过年去了。
阿珍打电话给佘飞的大嫂,从大嫂闪烁的言语中得知佘飞将那个厨娘带回老家过年去了。阿珍心里一惊,难道佘飞真的变心了,不要她们母子仨了吗?
她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有感情洁癖,不喜欢与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她打电话给佘飞问他到底想怎样?佘飞吱吱唔唔,在她的步步紧逼下,佘飞挂了她的电话。以后她再打电话过去,竟打不通了。
阿珍打电话和佘飞的大嫂联系,大嫂告诉她,老母亲前阵子去世了,佘飞带着那个厨娘回来给母亲披麻带孝,并没有通知阿珍一家。阿珍将和大嫂的通话录了音,将这个作为证据,和佘飞将婚离了,佘飞净身出户,得了个自由身。
一转眼阿珍的孩子二十岁了,能够自己攒钱了。佘飞和厨娘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他很后悔,因为自己的不安份,现在四十岁的人了还一无所有。明明有儿子,有妻子,现在却居无定所,他三番五次跑到阿珍家想要复婚。
阿珍的父母大庆和冬花念旧情,也希望他们重归于好。阿珍说“要复婚也行,先拿三十万元回来,给儿子到市区买房子出个首付,能够达到这个要求,或许还有可能。”
佘飞为了想要重新回归家庭,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