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
飞花,炫丽,短暂,如飞蛾扑火,有勇气,也壮烈!
有些初恋也如飞花,不顾一切地飞向对方,最后却成为生活的辅垫,可也无怨无悔。也如那指间流沙,滑在沙漠是苍桑,滑在大地是尘埃,滑在大海是漂泊,滑在心里是心痛 ,滑在别人手里是想念, 滑在眼里是泪水,所以别让指间得流沙滑落 ,用心握住让它陪你到永远。
高飞和刘花是西南同一坝子同一村,却又被一条自北向南的河流分成两个寨子,河流以东是刘家寨子,河流以东是高家寨子。
村北两公里处有一座巧夺天工的石拱桥,虽没有赵州桥时间久远,但拱高大约10米,拱的横跨距离也不低于10米左右,看着还挺雄伟,修建难度也应该不低。依着旁边的一座小土山,土山上面是一座寺庙,寺不大,就是一个四合院,但寺的周围种桃花,每到春天,这里的桃花和沿河的垂柳,相映成景,小寺的香火很旺,远近闻名。
在桥北面再走一公里,便是附近一所唯一的小学兼初中的学校,学校是半寄宿式的,远的住校,近的回家。而高飞和刘花就是同在这个学校读书,相互认识却很早很早,正式认识却是在刘花读六年级,高飞读初三时。
那一年,刘花的姐姐嫁给了高飞的的村子,两村虽隔一条河,却不隔心,沿河两岸成了唱山歌,找情郎的好也方,只要郎有情,妹有意,便找媒说亲,两家一同意,订完婚,压八字,过了礼,就可成婚了,高飞堂哥来刘花家压八字决定婚期时,高飞刚好放假,所以被堂哥家请来背火腿,这是压八字必须有的礼,加上其他礼,所以也要三,四个小伙子一起到姑娘家。
来到刘花家,刘花的姐姐刘红也请了平时的伙伴,来的小伙子们被姑娘们用锅烟灰抹成大花脸。
而瘦小的刘花看着这一切,觉得很有趣出于同情,把毛巾给了也略显羞涩并不知所措的高飞。
高飞看到刘花时,小小瘦瘦的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一双大而如黑珍珠般的眼睛充满灵气,小脸白却瘦得可怜,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可高飞却对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且很喜欢她。
刘花看到高飞也震憾了,这是一张多么熟悉的脸,她清楚地记得:她九岁那年夏天,一个人背着小背篓去河对面拔猪草,却没想到才拨起半背篓便下起了大雨,她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个有一个伸出来一点的土埂下避雨,把小背篓抱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雨小了,她也全身湿透了,她又冷又饿,背起背篓准备回家。
可背篓里的草淋了雨更重了,可她还是舍不得丢掉猪草,那可是家里小白猪的口粮。
用尽力气走到河边,她傻眼了,河水变大了,像一只黄色大怪兽从她眼前奔流而下,似乎正张着大口把她吞到肚子里。
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过河,她相信她能过去。
还没走到河中间,她感到脚似乎有千万只手在扯着她,让她根本没办法挪步,背上的背篓也在扯着她往水去,她恐惧得小腿发抖,也忘了哭泣。
一个水浪冲来,她再也撑不住,被冲倒了,她都来不及呼救。
也许老天爷要让她活下来,一个大男孩刚好路过,看到这一幕,急速跑来把她救起。
而救她的男孩正是高飞,她记得,永远记得。
从此,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堂哥家,只要看到她,他就喜欢和她呆在一块,时间长了,小伙伴们都戏称他们是飞花组合。
高飞听到伙伴们如此称呼,看刘花的眼神也似乎多了一种炙热,有一种情素在心里生长,而刘花却把对刘飞的依赖埋在心里。
在学校读书期间,高飞借口来刘家寨约同学,过了桥后又绕到刘家寨来,而且路上总能偶遇刘花,遇到后经常说:“小丫头,学校里有没有人欺负你,有的话告诉我。”一副有了我在,你别怕的男儿气概!刘花对这个所谓的亲戚“哥哥”感到很快乐。
班上同学都知道有一个很护她的“哥哥”,而对于高飞的同学来说:这是高飞的小花妹妹,可是谁也不能动歪心思的。
时间对于高飞来说是多么难熬,他总追着她的身影跑,可她好像恽然不觉,放假时,他总在河那边找寻她的身影,一天有时间就爱沿着河岸走,边走边观察河那边是否会出现小丫头的身影,那执着那期盼眼神,很有"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感觉。
刘花如果去姐姐家玩,他总是刘花才到姐家,他已到她姐家门囗了。连刘红叶怀疑的说:"小飞这狗鼻子挺灵的,小花一来,就来约她玩了,小花都被你带野了。"
高飞笑着说:"大嫂,小花这么文静,怎么可能野?"
刘红也不管他们,很信任他们,高飞平时能说会道,再加上一张帅气和气的脸,刘家寨子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给他写情书,有人初期还让刘花帮她们送情书,刘花读初中后就没人做这事了。因为她和高飞越来越谈得来,她们似乎更像一对恋人,她也似乎能感受到刘飞不一样的眼神,但高飞还在用心的等她长大。
两人是越来越亲密无间,高飞有次在帮刘花整理笔记时,忍不住在笔记本上写下一句:“小丫头,你快点长大!”然而写了️首诗在笔记本第一页,诗是李白的长相思中的“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其实君有情,花也有意了,此时已读高中的小花已对高飞的感情心知肚明,但她还有梦想,就是要考大学!她知道农村生活的不容易,这些年有飞哥的陪伴,再苦的农活只要一想起飞哥,她就忘了疲备,累的时候看一眼河对面,她就觉得心里暖暖的,有时候高飞悄悄从河那边过来,帮她割猪草,有时帮她把篮子背到刘花家后面,他就回去了。
这样刘飞会很辛苦,可他干得很开心,刘花却很心疼,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改变这种生活。正因如此,小花看到笔记本上那两句话,心里很是激动,但她克制内心的喜悦,很小心维护着他们的“友谊”,珍藏着那本笔记本,更加刻苦的读书。
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她知道,冬天单薄的衣裳,有时冻得字都写不了,手上没护手霜,再裂成一道道血痕。脚上那双姐姐亲手做的胶底鞋,在冬天根本不耐寒,冻伤常有的事,每次高飞见到她,却心疼得要命,他发誓要让她不再受苦,他这片心温暖了姑娘寒窗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