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我们说到了老王的创业决定,想到有妹妹的支持,想到一家人未来可能的美好生活,老王走上了以收破烂起步的创业之路。你可能回问我,为什么不是收废品,而是收破烂儿。要知道,上个世纪90年代初,走街串巷受废旧物品的都会大声喊“收破烂儿,收破烂喽……”。他们收到的物品会再送去一个专门叫做“废品收购站”的地方出售。
要做这个收破烂儿的生意,首先需要一辆能跑起来的车,为了解决工具问题,老王去了趟妹妹家。妹妹以为他来借钱,刚张嘴要问这次需要借多少,话还没说完,老王就弱弱又坚决说:“我这次是来借东西,不是借钱的。”他把他的创业决心和那个寒冷冬日里看到在风中转动的裤子时的忧愁讲了一遍。妹妹先是不信,进而惊讶,再来心疼。看着自己腿脚并不是那么灵便的哥哥,看着这个似乎一直得过且过却突然振奋起来的哥哥,她还能怎么说呢,一家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相互支持的吗?于是,那一天,老王吹着口哨,迎着寒风,兜里装着妹妹塞给他的50块收破烂启动资金,骑着他借来的脚蹬三轮车畅想着蓝天白云下他拉着一车收来的破烂儿的美好时光,结了霜的帽檐似乎都在为他高兴。
工具有了,就应该行动了。在热热的炕头上,断断续续地听着呼啸北风的声音,美美地睡了一个暖和觉,第二天一大早吃了饭就出门了。这是一个晴天,是一个有太阳但是北方人所说的哑巴冷的天气。对老王来说,这是一个好天气、好兆头,有太阳,就有光。
第一天,老王骑着他的三轮车,在自己村庄的泥土路上慢慢行驶,高声叫着“收破烂儿,收破烂儿喽……”没有不好意思,只有怀揣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