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看《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时,不懂那些隐藏在内深奥的哲学命题;前几日当我看《布拉格之恋》的时候,不懂那些破碎的片段如何诠释哲学内涵,我看到了性和爱作为表达手段,在特定的历史中,在特定的人心里,有着忽而沉重忽而轻飘的变换。
托马斯游走在众多女人当中,他只和她们玩游戏,却不发生爱情,从不带女人回家过夜,也无法忍受做爱后女人睡在身边。他只喜欢独处,沉迷在自己封闭孤寂的世界里。职场上他是专业的外科医生,情场上他是潇洒的浪子。
他认为:爱情,是同一个女人有共眠的欲望。当他遇到一个纯真如孩童般的女子时,在男性荷尔蒙过后他产生了些许从未有过的责任感,他把她留在了身边,因为她是那样无助,那样单纯,那样地依附于他。他甚至做出了结婚的决定,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婚姻并没有让他觉得理应受缚,他依然和萨宾娜发生着关系,萨宾娜是个多么完美的伴侣啊,丝毫不纠缠他,只在心灵和身体上无条件地契合着他。
而婚姻却让特丽莎更深地感受到了一种权力:嫉妒与痛苦的权力,基于婚姻之名,她更痛恨自己的丈夫与别人的私情,这种痛恨是她沉重的思想负担。正如她说:你的生活太轻,而我的生活却太重。
电影讨论的焦点也在此:男人更追求自由,女人则更强调归属感。
似乎在女人这里更容易发生爱情,她们也乐意自觉自愿地维护爱情,并要求伴侣无条件地忠实于自己;而男人的爱情发生似乎很困难,他们明白自己荷尔蒙爆发的时候并不一定是爱情,他们只对自己荷尔蒙负责。爱情对他们来说太轻,轻到只是一种表面上的敷衍,他们内心里拒绝沉重的爱。
伴随着国家的沦陷,夫妻流落异域,生活总在不可预测中继续,托马斯和特丽莎最终死于车祸,死前他们在乡村度过了短暂的快乐时光,没有诱惑,没有嫉妒和痛苦,他和她的心灵逐渐契合,当他们住进“6”号房间里,导演似乎在暗示二人冥冥之中的缘分,托马斯这时一定感受到了爱情,感受到了心灵的平静,而这则是特丽莎一直所追求的。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是一句多么玄妙的句子!没有人喜欢沉重,我们喜欢爱情的浪漫,不喜欢婚姻的责任;我们喜欢生活里的轻松快乐,不喜欢困难与不测带给我们的压力。
然而,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爱是个很重的东西,生活则更加严肃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