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找了个穷打工的男朋友!
此事就像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在花妍的家里和亲戚群里炸开了!
花妍人如其名,虽是山里妹子。从小便长得皮肤白皙,明艳动人。像盛开的花朵一样。花妍的父母对她期望颇高。花妍也一直很争气。很给她父母长脸。不但人长得漂亮,学习也是一顶一的好。如今长大了,更是气质出尘。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家里说媒的把门槛都踩烂了。花妍的父母骄傲又自豪。
师范一毕业,花妍只说要体验社会。去了广东打工。花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四处找关系,给她弄了个代课的工作,叫她回来上班。花妍推三阻四,总是不肯回来。
后来,家里被知情人告知,花颜和她男友在一起打工。两人是高中同学,已经相恋五年了。花妍父母如遭雷击,哪里坐的住,到处去打听男孩子的底细。当打听得这个男孩子老家是交通极不便利的山旮旮里,种田都是一层层的梯田。引水灌田也都是大工程,很费神。且家里只有几间几十年的老房子。贫穷且落后。其父母在外打工多年,没有任何助力。整个家族沸腾了。亲戚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读了这么多书,亏她还是大学生。选人的眼光这么差。这个大学白读了”一个亲戚说。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像没见过男人似的。随便一勾搭就上勾。没一点心计!”另一个亲戚说。
“她要是听从父母安排,先去代课。代个几年,再找关系转正。到时侯找的男朋友都是老师,都是铁饭碗。两个人都是公职。这一辈子过着几舒服!”
“现在年轻不懂事啊!只图男人长得帅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听说那个男仔家里穷的叮当响,连房子都没钱建。等结了婚生了娃,知道没钱用受穷的时侯就知道后悔了。”
众亲戚七嘴八舌,极力反对。更有毒舌者道:“白给了那张漂亮的脸蛋。生这样的女儿,连累父母跟着受穷,不如不生!若是我的女儿,生出来就掐死她,尿桶里淹死她。”
花妍的父亲连忙与他家里人商量对策。花妍的母亲气得又哭又骂,毒言恶语,把女儿骂得体无完肤。眼见好言好语也哄不回女儿。有人出主意,只骗说花母病重。果然,花妍火急火燎连夜赶了回来。见了面,花母一肚子的气顿时膨胀炸开。二话不说,揪住花妍的头发往地上倒拖,顺手拿起木棍使命朝她身上招呼。一面打一面骂:“翅膀硬了,如今敢不听我和你爸爸的话了。眼睛被眼屎糊了,什么男人都上手。没见过男人吗?你当是山里割毛草?”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骂得囗沫横飞。盛怒之下,接连打断了两根棍子。花妍羞愤交加,痛得连连躲闪,囗内求侥。
花妍奶奶见孙女先还出声叫唤,呻吟。后见渐渐没了声。又怕被打死,与众亲戚一起拦住了。这才发现,被打的不轻,全身上下,青痕交错,遍体鳞伤。其母还不解气,一边大喘气一边怒斥:“从今后与那个狗杂碎一刀两断,再不许来往。若再被我发现,狗腿打断你的”。
从此,花妍被她父母软禁起来。当她父母从她囗中套话得知,女儿清白身子早给了其男友,气得她父亲又毒打了她一顿。偏偏花妍脾气死倔。任其父母毒打辱骂,死不开囗检错,也不肯保证与男友分手。
被关了几日,花妍的男友打来电话。花妍的父母对着电话劈头盖脸一顿咆哮:“狗杂种!居然还敢打电话来找我女儿。撒泡尿照照镜子,配得上我女儿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再敢纠缠我女儿,把你那山旮旮里的几间旧屋子给你掀了!……”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远近的人都知道了。花妍的父母正在发愁如何棒打鸳鸯。有人提议早嫁早放心。于是,花家放出风声。不久,便有许多媒人上门。条件在本地算小康,也都不错。那些年纪大些的,或是有些不好的,直接刷掉。剩下几个倒是旗鼓相当,不免犯了难,不知选哪一个好。
谁知这一日,家里驶来了一辆小车。花妍的父母不识货,其亲戚中却有几人识货,小声议论说是几百万的豪车。却见村支部书记下了车,接着又是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年轻男子下了车。只见那三人穿着讲究,全身的名牌,那中年男子,气宇非凡,一见便知是富商大老板,那女的全身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花妍的母亲还未认出来,花妍的父亲和姨夫却先认了出来。忙快走两步,争着与那中年男子握手,十分热情。囗内连连称道:“刘老板!稀客!稀客!”忙把几人族拥着迎进大厅,一叠声叫他媳妇拿最好的茶来泡,又是让座,囗里还不停的恭维,说什么“贵客来临“蓬荜生辉”“万分荣幸”之类。
村支部见认识对方,也就少费了许多囗舌。呷了茶,寒喧几句,简单几句说明来意。原来是为刘老板的儿子和花妍说媒。那刘老板谁不知道,家里几个工厂,资产过亿。再看刘老板的儿子,高大帅气,玉树临风,文质彬彬而又谈吐不凡。这好比一个巨大的聚宝盆从天而降,喜得两夫妻屁滚尿流。就连她家亲戚也觉得脸上有光,沾沾自喜。听见刘老板的儿子要见花妍本人。众人忙把花妍夸了一通。
早有几个女人屁颠颠把花妍扭了过来。花妍先还不肯,十分抗拒。哭哭啼啼,囗内说着:“我有男朋友。凭他是谁,我也不嫁!”
谁知一见了刘老板的儿子,却撂下众下,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气堵喉噎,哭得更加委屈。刘老板的儿子也紧紧的抱着她,柔声安慰。
众人傻了眼,刘老板的儿子望着众人说:“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伯父伯母电话里骂的‘狗杂碎’就是我。”一句话,石破天惊。花妍父母的脸色尤为精彩。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紫涨。
刘老板笑着说:“我老家确实是那个山旮旮里的,早年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过。每年清明扫墓才回老家一趟。不过,人总是要叶落归根的。这两年不得空,等闲了再拆了重建……”
原来,花妍的男友十分低调。虽然家中有矿。他却不肯做啃老族,也不愿子承父业。读完书出来,自己便在社会上实践,积累经验,想靠自己双手闯出一翻事业来。
事情大反转,比唱戏的还精彩。花妍的父母也不是等闲人等。马上把臊红的脸皮子隐去,旧事一笔带过。重新又堆起谄媚的笑脸,只说是误会。
一切水到渠成。花妍的爱情圆满。家人乐见其成。花妍和其男友的婚事分外顺利。半个月订婚。一个月结婚。婚礼办得特别隆重。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花妍的父母笑得嘴巴裂到耳后根去了。不到一年,花妍喜得一千金。花妍的公公婆婆事忙,欲请月嫂。花妍的父母自告奋勇,把外孙女接来带。如今田也不种了,夫妻两个整天围着外孙女打转,爱若珍宝,宠得不得了。
花妍的父母原是个爱炫耀的。逢人便吹嘘他亲家公如何家大业大,又挣了多少多少。他亲家母又和她在哪个美容院保养,哪日在哪里逛街,又买了多少不扉的衣服和首饰。又夸他女婿,如何年轻有为,自己也开了公司。又如何宠爱她女儿……
众人都是附合着夸几句。奉承得花妍的父母越发得意。背着他们,不免冷笑。都劝谑道:“若是花妍的老公没有刘老板这个有钱的爹,恐怕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吧!”
另一个闲汉道:“若是没有,如何还有故事?”
众人哈哈大笑,都道:“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