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听万维钢精英日课,主理人万维钢对中国的科学策略谈了自己的看法——认为中国的科学策略需要升级:从“我也有”到“是我”的转变。
中国一直都有技术策略,那就是要把国际先进技术消化吸收后为我所用。这个策略非常成功。但是,我们的科学策略可以说是极其失败的。这表现在改革开放40年以来,没有一项本土的研究得到诺贝尔奖。我们唯一一个自然科学的诺贝尔奖,还是屠呦呦在某个年代做的研究。
“我有”,对中国曾经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核武器的全部成果就是“我有”。中国从来都没有使用过核武器,但是核武器在中国的历史上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有,你就形成核威慑;至于说用不用,那不重要 。
“我有”这个思维直接影响了中国的一切大科学项目,成了中国科学政策的DNA。卫星、载人航天、正负电子对撞机,我们的指导思想就是“美国有,我就也要有”。
最近嫦娥四号成功登陆月球背面是一个绝对的壮举。探测器总指挥叶培建院士力排众议,坚持挑战月球背面。单从逻辑学上看,落到月球背面的科学意义就是一句话:背面没去过!”
这是中国科学史上的重大突破。这不是“我有”思维,这是“ 是我 ”思维。最先把探测器降落在月球背面的是谁?是我。
科学研究的声望,来自独一无二的、值得上新闻头条的重大发现。
美国科学家有非常强烈的竞赛意识。他们会为了抢先在一个热门课题中取得突破而拼命工作,因为他们知道声望属于第一个发现者。他们不是刷存在感,他们不是在制造论文,他们是在制造新闻。
这几天有一个不幸的消息,两弹一星元勋,于敏先生,去世了。对于敏这样的人我们充满敬意。但什么时候人们能像看球星、看霍金、看乔布斯一样看于敏这样的英雄呢?中国科学家怎么就非得充满悲情呢?新的于敏应该上头条。
上头条需要运气、需要冒险、需要智慧和勇气 —— 而这正是健康的科学家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