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周末回家,偶然发现花盆一角悄悄探出了一个脑袋——星星花孱弱又坚韧地长出了茎叶,花也细碎地开了几朵,正嫩绿着身子生长着。我不禁一阵欢喜,这花隔了好几年,终于又在花坛里长起来了。
前几年我在外求学,一年也就回几次家,偶尔想起洒扫下院子,给盆里的花浇点水,总不见它。记得以前它长得那么好,绵软的茎虽细嫩,然而柔韧又有光泽——深绿的,蕴含许多养分的样子,不会叫人小瞧了它。叶子虽然细碎,一根根羽毛似的,比画一下,也有我两根手指粗细,且叶片蓬勃向外张着,凌空欲飞,好不肆意。最讨人喜欢的是开出的花,细瘦的身子支棱着红艳艳的花瓣,五角星的形状,中间一圈淡淡的白,摸起来软和又温暖。是的,我用温暖形容它,实在是它太过可爱。
不止花好看,它的生长方式也惹人怜爱。人都说菟丝草软弱,只能依附大树生长,且一旦被缠上就难解难分,实在难缠,而星星花,虽然茎一样软弱,也会借着坚硬的枝干往上攀爬,但从不过分依赖那些。它也接受匍匐在地上的命运,上还是下,从来不是它纠结的点,它就自然地生长着。看花娇,就靠近些,爱草绿,就亲近点。最爱它爬上墙头,缩手缩脚探望隔壁的样子,大片的花开着,零星瘪了几个花苞,迎风而动的样子,似乎很是兴奋。莫非,它也爱看家常里短?好吧,我也就不掰你回来了。
小的时候,我很喜欢侍弄这些花草,高中每天7点多上早自习,6点45分是必须要出门了的,出门前总不忘给它们浇一壶水,跟它们掰扯几句,好好长大,每天开花。那时的日子青翠水润,虽然有高考的压力,然而阳光从绿叶透下的光那么温柔。我总会眯着眼抬头,看风,看天,想望未来的日子。
现在的日子平稳,却很久没低头看顾花草,纵使心里想着花开,也不再动手探寻。好歹,几个月前从河边盛开很旺的一束星星花里偷了几颗绵软的种子。也不知是那是的籽生发了,还是被风吹来的籽落地,它又在花坛开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