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沈芯
这场疫情把人困在家里,在这期间,看到听到了太多事,内心久久不得安宁,我摘录两件如下:
人体器官买卖
这篇报道据现在已经十年,十年前我13岁,还在乡下的初中打打闹闹,现在了解不算太晚。
器官买卖中介刘宇,曾被描述为在二线城市低价“养供体”,然后再高价“卖器官”收取暴利被刑事起诉,这本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但真实的情况却是另外一个声音:“有个患者出了15万。但这15万元并不是全部给了我,患者先给医院交了6万元,剩下的9万元并不是直接交给我,而是等供体那边差不多了才交给我,因为他怕供体找麻烦。这15万元其实包含了所有的费用,供体的手术、医疗、食宿、手续、报酬等,最后我拿到的只有1万元左右。”
刘宇本身也是一个器官的出卖者,卖肝之前在广州打工,刘父是一名环卫工人。因体力劳动过多,患肠粘膜破裂,继续手术。而手术所需要的几万元,难倒了这个农村家庭。刘宇姐姐已经出嫁,弟弟正在读大学,刘宇作为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必须承担起责任。于是,他背着家里人卖了自己的大半个肝脏。
可他并不觉得后悔,他把自己卖肝的钱分了几次寄送回家给父亲做了手术。他告诉父母钱是借来的,他会慢慢还上。
还有一个让他不后悔的理由:医生告诉他,肝癌病人到了晚期,给她移植肝脏就能救命,否则就只有死。“当时接受我肝脏移植的人才30多岁,我救了他一命,我觉得,能救这么一条年轻的命,哪怕自己少活10来年,也没什么遗憾的。”
当接受肝脏移植的病友再次与他联系,问能否再介绍一些人的时候,刘宇开始中介服务。“当时我不觉得这是在害人,而是在帮助别人。”
这个故事之中没有谁是可恨之人,谁都被命运扼住了咽喉,没有谁是真正的受益者,我们所有人都是输家。刘父,刘宇,肝癌病人,供体。我们用无价的器官换取了有价的金钱,但是用有价的金钱,我们有换回了无价的健康。这个时代总有人处在这样的绝境之中,一不小心就会被轮子碾作灰尘。
村间蓄意屠杀
这是我在家听母亲说起的一个很真实的案例,发生于2019年2月份,案发地点就距离我家一公里外的村落。
村小组长沈某(同沈性,清末我们有共同的祖先,同属沈姓之系)负责村里的各项工作。那时候正在收取医疗保险,去到其中一家去收取的时候却再也不复返。被收取的家庭也姓沈(凶手)用绳子勒死,然后伙同另外一家人将其头颅割下,分两处埋葬。
放到任何一个普通人眼里,都觉得手法残忍至极。这并不是一个视人命如蝼蚁的时代。
然而起因却很简单,就是因为各种小事情引起来的憎恨。沈某(被害者)平时在村里不近人情,不太考虑村民感受,作为乡政府的办事员只管事情办好,不考虑村民情况。沈某(凶手)为了一些小利益不择手段,一块菜地,几片砖都可大打出手。传言早些年曾和自己的叔叔争夺地皮半夜起来把叔叔勒死。最后没有证据不了了之。而帮凶却是因为自家羊圈被拆怀恨在心。
当全村人都在找人的时候他们两个却躲在家里,故而被人发觉异样,此事得以水落石出。
我个人认为受教育程度的高低却是能体现社会的稳定程度,当然不乏一些逆流,高学历犯罪毕竟是少数。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动起杀心说明这些人里的心理是有问题的。
当疾病与贫穷交织结网,当利益与生命盘根错节,你会怎样思考,怎样解决?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德文版《老子》的译者,德国作家赫尔曼·马赛尔的名著《在轮下》里说:“面对呼啸而至的时代车轮,我们必须加速奔跑,有时会力不从心,有时会浮躁焦虑,但必须适应,它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每一个落伍的个体远远抛下,甚至碾作尘土,且不偿命。”
在这个时代,自己唯有跑的快一点,努力一些,做一个掌控自己,幸福的人。但如果有能力,还是要回过头,拉一下那一些快失足在车轮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