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忘记过去的错误,现在准备重新来过,继续犯错。
当她要求我直视内心正面问题时,我说:“可以直视无法正面。”
就让答案飘在风中吧,连同你的名字你的样子一起。
回答真实感受后,需要面对和承受怎样的场景怎样的对象怎样的心情我不知道,但至少有一点非常明确,这既不是一个确定事件也不是一个不确定事件而是一个风险事件。所以自认为聪明的我应该拒绝回答任何可以称为或者关于答案的东西。我不想给予她拒绝的可能性,无论风险指数是多少,这样的冒险是我没有勇气接受的。
风险指数与风险意义并非一一对应,为何我的消极倾向要大于积极倾向那?我抽丝剥茧般地向自己剖根问底。我试问自己,答案是什么?答案在哪里?
一个人在伤怀时,往往是主观占了上风。此刻,答案的影子停留在靠近她时,比方式更重要更明显的炙热态度上,那昼夜不分地渴望以共享的形式表现的淋漓尽致。我渴望了解她,通过她了解我自己。当我被赤裸裸地疑问反问逼问迷住时,我就知道了这一切源于我的胆小我的懦弱我的优柔寡断。所以我不是不愿不屑而是不曾不敢表明对于这个问题的期待。
无论对别人如何(我不想从社会学角度分析,论证对错),我都想无时无刻对自己真实和忠诚,包括我的想象。如果我顺了我的期待接了你的愿意,是不是意味着,在你我之间某种难以预料的障碍可以一扫而空?从消失的年龄的界限到消融的性别分类,不仅仅是作为两个个体的四目相对、心照不宣,更是两个彼此吸引的生物存在,我们承载和遵循着平等的信念,我们沉醉于时而变老时而年轻,时而成熟时而幼稚的爱河。从一个人走向另一个人,从那个人走向这个人。当她的勇气成了我的勇气,我的痴迷成了她的痴迷,我们成为了彼此的另一个自己。顷刻,拥抱她犹如拥抱早已揭开面纱的我,一切都顺理成章和情难自禁。
自失去事情发展遂愿的机会已有些日子了,是时候调节情绪恢复心态了。早点避开这艘易碎易破不易修复的船只吧,它经不住我每次每时每日每夜惊涛骇浪般的幻想。我像安慰别人一样安慰着自己,仿佛当局者是别人不是自己。
我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关于《水星记》的说法,它表达一种得不到的试图靠近。水星是离太阳最近的一颗行星,但她无法脱离自己的轨道,也无法再靠近太阳。我知道我该呆在合适又恰当且切合实际的位置,我自始至终都知道,但它依然发生了,当你问我想听什么歌时,是你要唱给我时,我还是毫无遮掩毫无防备毫不避讳地说道:“《水星记》”,像犯了错误一样,但它依然发生了。当你说你不会唱时,我不露声色地像一个身经百战的成熟大人一样,用百分之九十九的失落浓度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一点也看不出来任何失落。
我了解了我,我需要一个光荣时刻,它应该快到了。在这个时间里,我要举行一个告别仪式。一个关于葬礼的仪式,一场关于遗忘的葬礼,一次关于彻底的遗忘。
我深深地理解,在幻想中寻找情爱,是一个人的狂欢是两个人的落寞,是一场胜利的战斗非两个个体的依存。但我仍然清醒地不承认且承受着这破碎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