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的桂花香

(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四月的雨来得太突然,突然地跟天气预报都对不上。

一夜的雨,有意也无意得拍掉了擎在枝头的花瓣,也烧灼了地面上的粉白。我记得花瓣初落时是娇嫩的是粉艳的,而如今却变得焦黄,惨败了一地,与初落的嫩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还来不及停下车来看看这惨败的花瓣的境况,就看见环卫工人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清扫。

时间如水般不知倦怠地流淌着。

四月转眼接近尾声,枝头上曾经“灼灼芳华”的桃花也都遗落殆尽了,枝叶的绿却愈发得显露出来。

每天下班我都会路过一拐角,那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气。奇怪的是那个拐角并没有桂花树,而桂花香只在那一隅的空气里,不浓不淡,濡染得刚刚好!

我好奇地循着一波又一波随微风飘来的香味,寻觅着树的具体方位,却也始终没有寻见桂花的“居所”,便也作罢。

我慢慢地品味着,任这香里夹带着的丝丝清甜从我鼻孔里钻入,最终落在我的舌尖上。

想象着朵朵黄花点缀在枝头,在阳光下犹如碎金般夺目。

我跟婆婆提起拐角的桂花香,婆婆却说那是四季桂,不值钱。

我想,它曾经在我记忆里沁染留香,在一个找不到的角隅里独自绽放,在光与影里曳曳生姿,将微风轻染,将时光定格,将岁月沉香,我便觉得它值得,它珍贵!

再过了几日,那桂花的香似乎也寻不到了,或许它已经凋零无几,也或许是在提醒我时间在推进,季节在更替。

四月,早晚的温差很大,温热肆意地在中午蔓延,它尝试着褪去人们的厚外套,却架不住,这一早一晚清冽的凉意,而桂花香也早已藏进了我心的一隅,弥漫也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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