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做噩梦了 醒来觉得眼睛有点儿肿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哭过
又梦到奶奶 梦到她变得很迟钝 反应 动作 什么的都很迟钝 有时候她会醒来跟我讲话 有时候她就沉沉地睡着
梦里我们在一条大江边上 大坝旁边是几乎就要决堤的滔滔江水 像凸起的肩膀 大坝抵抗着那边的波涛汹涌 也默守着这边缓缓流淌的平静 我们就坐在水边 望向水里的时候会感到那种不可见底的 无可依托的可怖
我说 你累了 就靠在我身上吧 奶奶不说话 然后就安静地靠在我的肩上 她似乎很累的样子
后来奶奶问我 她说 你准备好了吗 我就哭 不停地哭 我说我不行 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不能这样 奶奶回我 你早晚得要学会去面对啊孩子 你得要准备好 你得要准备好
我还是在哭 只是在哭
就那么哭着哭着 我醒了
觉得心里很空 喉咙很紧 紧到发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