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悄悄的革命》这本书里,佐藤学先生提出: 提高学校教研效果的第一步,首先需要每个老师要敞开教室的大门——上公开课,只有每一个教师都这样做,才可以开展下一步的工作。今天看到郝老师在群里布置的预习作业,其中一个是“大部分教师不愿意让其他同事听课,而佐藤学先生倡导相互开放教室,能做到吗?怎么做到?”
“我能做到吗?该怎么做?”当用这个问题问自己的时候,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回答,实际上是内心没有十分的自信来回答“我能”!作为一个经常做县公开课、送教下乡示范课、校内教研观摩课的老师还没有这种自信,更何况是他人呢?说心里话,我是愿意敞开自己的教室大门的,但是每次敞开大门之前,都会有很充分的准备,比平常的常态课下了更多的功夫。这样做一是为了让前来观摩的老师收获干货,二来是证明自己的课堂教学实力,不想听到更多负面的评价——也就是所谓的“面子”。那么,如果是敞开教室的大门,应该不仅仅指的是下了诸多功夫的公开课、示范课、观摩课了吧?更应该是常态课,因为这样更能暴露真实的问题,从根本上解决教育教学中的不合理现象。但是对于每日的常态课,还能自信、大方地敞开教室的大门了吗?这个答案真的不太容易确定。因为要想自信地敞开教室大门,改变的不仅仅是一节课,而是要提升整个课堂教学的思想、完善课堂的每个细节——以构建理想课堂的三重境界为路径,创建润泽的教室。只有把这些落实到每一节课里,才能实现整个教育阶段的教学成果。
那么其他老师呢?据我了解,我们学校的教研教改在全县范围内,做的还是比较靠前的,也经常有来自兄弟学校的观摩学习。但是,学校真正的教研状态并不是每个老师都能真正参与。比如每学期一次的赛课活动,总是有少数老师不愿意参加,他们给出这样或那样的理由,然后以“时间冲突”而罢赛,并且以虔诚的态度只要备课组最低分,甚至还有些老师可以不要分。这样一来,同一个学科组的老师也不好说什么,备课组长也没了办法。因此每学期的赛课,总是不很彻底。为什么这些老师不愿意在大家面前展示呢?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想得到别人的关注,为什么有这样的机会还要放弃呢?最主要的也许是不愿意在同事面前“丢脸”,因为按学校的赛课制度,会把同一个学科组的老师从高到低排列顺序,如果感觉讲的不好,这些老师宁可不讲获得最后的名次,也不愿意冒险讲到了最后的名次。当然,还有一种现象是有些老师对什么都不热心,不在乎,好像学校的教研活动跟自己无关一样,只管上好自己的课。也许还有第三种情况就是不愿意让他人评价和学习自己教育教育教学的方法。说到底,凡是不能够自信敞开教室大门的老师,还是学科专业素养不够,课堂教学技艺欠缺。
现在很多老师有个矛盾点,懂了很多理论知识,实践中却不能摆脱旧的、已成“经验”的教学思想的束缚,也不能跳出现代“应试为主”的课堂教学框架,实际上是知行割裂。怎样改变这样的现状呢?其实,老师们很怕改变自我,改革课堂。任何人都有惰性,也都需要安全感,用“讲”的方法最省事儿,不用担心去处理突发的问题,又没有较高的技术要求,只要课前要把这些上课的内容准备好了,基本上就没了问题。还有一点就是老师不敢完全放手,恐怕学生学不好,影响到成绩,没办法向家长交差,又影响自己晋升职称。
有关如何让老师打开教室的大门这个问题,在《静悄悄的革命》这本书里,佐藤学先生给出了几个条件,第一个是校长的领导能力,通过校长要求,让不肯上公开课的老师打开他们的教室的门。第二个条件是要有充实的教研活动。在教研活动中,教研的焦点应该针对授课中的困难和乐趣所在,互相讨论这节课哪里有意思?哪里比较困难?集中大家的力量,通过像学生学习时的对话,解决问题,汇聚智慧。
当然,除了以上所指,还要改变目前教研的体制,上公开课不能让老师去排队,我们观课堂现象,记录课堂上教师、学生活动的实际,不仅仅听老师讲了什么。课后,我们评价的是课堂的有趣点和困难处,不是评价教师教学技艺的高低(因为很多老师认为上公开课就是教师教学技艺的展示表演,有的老师为了上好一节公开课,课前做了很多的“工作”——提前给学生布置好任务,课堂只是一个表演而已。更甚者,公开课是提前上过的课。)。因此,正确的观课议课,应该以白描的手法描述事实,不夹杂个人的评判情感,也许老师们慢慢会消除敞开教室大门的戒备心理,从而相互学习、彼此借力解决课堂问题,提升课堂教学效益。
如果是以提升课堂的目的、学习教学的态度来上公开课,不用害怕同事之间的比较,不用担心被排队,并且是很有趣的一件事,那么,你愿意打开教室的大门吗?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