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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喇嘛
像是一片红叶
置身在这尘世的边缘
不经意间我发现
他打了小小的一个寒颤
而这时候我已在半山
进退不能
只听得几丈外有松果从高处坠落
像是神的又一句什么话砸了下来
马蹄寺
山岩上开凿的几个洞窟
是佛在白天睁大的眼睛
几只牦牛驮着薄雾上山
几匹老马驮着雪莲下山
而红衣喇嘛腋下的雨伞里
收拢的是八月飘飞的黄叶
无论我愿意还是不愿意
没有夕阳
这黄昏还是要将这马蹄
拥在怀里让一盏天灯在我身后点燃
牧羊人
我选择了红尘中的远方
而他选择的是上升和冷寂
一群羊已经走远
他手中的鞭子还停留在半空
不远的地方是马蹄寺
像是蹲在山腰的一只老鹰
此刻正舔着潮湿的佛光
雨细得不像是雨
雪倒映过来八月的脸暮色正浓
紧走几步慢走几步
在峡口的这端
我用冷风擦了擦远方的红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