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岁的村上开着一个小酒吧。客流不是很多,白天大多数很无聊,他就跑去旁边的棒球场看比赛。从中午开始,拿着一瓶啤酒坐在场外,看着比赛。下半场,一个美国籍的球员把球击向左边,那个左边的区域像是他大脑的一部分。被击中以后,他脑子里出现了那个裂缝——写小说。然后他跑去文具店买钢笔,墨水,纸。酒店关门以后,夜里,边喝啤酒边在餐桌上一页一页写完了这7万字的小说。
那时他没有写伟大小说的打算,也没有写让人感动的东西的愿望。他只是想在那里建造一个能使自己心怀释然的住起来舒服的房间——为了救助自己。
序言里,林老师说到,哪个国家都不缺少来酒吧的生意人,缺少的是能够提供新颖文学文本的作家。不管怎么说,作家、文学家永远是一个民族的骄傲,是一个民族心灵花园的导游及其自证性的代言人。
村上的文风
简洁明快,爽净直爽,节奏短促,切换快捷。——极简主义。开始写的时候,他用英语先写,然后翻译成日文。对于这种创作手法,村上说,别人怎么看待我是不大清楚,但如今想来,我觉得自己是将贴裹在语言周生的各种赘物冲洗干净……洗去汗斑冲掉污垢,使其一丝不挂,然后再排列好、抛出去。
关于写作——村上牌的美国作家
从事写文章这一作业,首先要确认自己同周遭事物之间的距离,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这样的距离,把自我抽离出来,把语言当成与己无关的独立存在。不用语言去表现自己,而是用语言去表现语言。保持了文字的单纯性。这样的距离产生了自由,这种自由往往是最可贵的。当获得解脱以后,大象将重返平原,而他将用更为美妙的语言描述这个世界。
我们要认识的对象和实际认识的对象之间,总是横陈着一道深渊,无论用怎样的尺都无法完全测出其深度。
这个美国作家,在1938年6月,一个晴朗的周日早晨,他右臂抱着希特勒画像,左手拿伞,从纽约帝国大厦的天台上纵身跳下,同他生前一样,死时也没引起怎样的反响。
窃听风吟
我、鼠、杰和一个少了手指的女孩
我和鼠喝醉酒以后去开车,撞坏了所有,人一点事情也没有的车祸以后,我们开始熟识。
我打量着左手手指只有四根的女孩,她赤身裸体的睡在旁边。醒来各自天涯。在后来遗失的日子里,我们互相寻找。最终相遇。我们拥抱着躺在床上,入眠。
我们喝罢饭后咖啡,并排站在狭窄的厨房里洗完餐具,折回桌旁点燃香烟,开始听摩登爵士四重奏的唱片。
在树上死去的女生
这个故事里,我有三个在记忆里的女友。那个在大学认识的女生,最后在网球场边上的一处杂木林里上吊死去。因为放假,尸体在风中摇曳了两个星期。
这里的那个女生,应该是直子的原型。最后直子在疗养院的树林里上吊了。也是在同样的年纪。
在树上死掉的女生,永远停留在21。
一部作品和一张唱片
书中说,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对一个人由生至死的过程,描写得无微不至,有条不紊。一部长而又长的长篇。
《加利福利亚少女》唱片我们所有美好的相遇,逝去的青春和爱恋,所有在时间里的那些永远值得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