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和佑佑跟着老者来到了他家,家里还有一个小男孩,看到爷爷回来,高兴地迎出门道:
“爷爷,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着急了!爷爷,我煮了白粥,你先吃点吧!爷爷,你这次打的猎豹可真大呀,我来帮你拿吧!”
小男孩见了爷爷,就围着爷爷叽叽喳喳个没完,根本没看见落落和佑佑这两个大活人。爷孙俩高高兴兴的进屋了,留下落落他二人面面相觑的对看着。
闻着屋中飘出的饭香味,落落许久未见粮食的胃开始咕咕直叫。“不管了,怎么也得先吃碗饭再说!”落落一边心里暗想,一边拽着佑佑就进了屋。直接坐到小男孩身边,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小朋友,姐姐走了好久的山路,现在饿的不行了,能给我碗粥喝吗?”
小男孩抬头看着落落说:“可以呀,姐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盛。”说着就准备起身,爷爷突然咳了一声,小男孩立马又坐下了。抬眼看了看爷爷,这才谨慎的问:
“姐姐,你们是谁?从哪里来的?怎么走到我家来了?”
落落说:“我们是你爷爷请来的客人。”
小男孩说:“骗人!我爷爷不会这么对待客人的!”
落落指着佑佑说:“不信,你问你爷爷,他是不是你爷爷请来的客人。”
小男孩转头看向爷爷,爷爷依然慢条斯理的喝着粥,悠悠的说了句:
“给他盛碗粥!”
又对着落落说:“你去把刚打来的肉,收拾出来。”
落落气得大声反驳:“凭什么?我不干!我也要喝粥!”
一边说一边耍赖似的伸手要端桌上的一碗粥。“啪”的一声响,落落“啊”的叫了起来。老者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条鞭子,落落委屈的看看手上的红痕,又看看桌上的粥,气得指着老者道:
“老头,你太过分了!不就是一碗粥吗,我不喝了。你现在就算求我喝我都不喝了!”
说完,气呼呼的出门了。老者看了眼孙儿,小男孩马上会意,跑出去找落落了。
“姐姐,别生气了。爷爷就是脾气不好,其实人特别好的。粥还多着呢,我都给你留着,你先拾掇着肉,一会儿我偷偷地粥给你拿出来。”
“真的!”落落兴奋地看着小男孩。“你真好。不像那个老顽固,冷血、吝啬、没有人性!”落落高兴的抱着小男孩,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小男孩羞涩的推开落落,
“姐姐,这样不妥!”说完就跑走了。
落落此刻却美滋滋的,“不妥,有什么不妥的?反正我有粥喝了,老头,你不给我粥喝,我不求你,一样也能喝到。哼…”
小男孩回到屋里,嘿佑佑盛了一碗粥,坐下来对佑佑说:
“这个姐姐,挺可爱的!”
一顿饭吃完,大家都开始拾掇这肉。落落也偷偷的喝过了粥,所以现在心情很好。收拾好了肉,老头就让架起锅要煮肉,落落一看就不干了,非说这么煮肉不好吃。老头没理她,小男孩说:
“姐姐,我爷爷打了一辈子猎,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吃肉的,这样吃,很香的!”
佑佑也说道:“你要尊重人家的习惯嘛!”
落落指着他俩据理力争地说:“你俩没吃过我烤的肉吗?谁刚吃的时候,一个劲的说太香了!两个叛徒!”
佑佑和小男孩异口同声的说:“吃过。是好吃!”
“可是姐姐,这肉是我跟爷爷半个月的口粮,它跟你给我吃的肉不一样,如果做坏了,爷爷又要出门好几天去打猎了。”
“算了算了,随你们!我只干活不说话,好了吧!”落落无奈的说着,一边手里的活也没停。
老者看看落落,随手割下一块猎豹肉丢给她。落落看着手边的生肉,忽然心生一念,跑到老人家跟前,说:
“爷爷,你跟我打个赌吧!你用你的方法做,我用我的方法做,最后我们四人每人投一票。如果你赢了,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一件事,我都不能拒绝。如果我赢了,也是一样的,怎么样?”
“随你!”老者说完,瞪了落落一眼,就走开了。落落高兴地摩拳擦掌的开始准备起来。最终的结果,不出意料的落落赢了。
老者一边吃着落落烤的肉,一边问落落:
“丫头,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听您老人家讲个故事。”
“哦,你怎么知道,我这个老头子有故事可讲呢?而且讲的故事还是你想听的。”
“您一定知道。否则也不会一直这么排斥我!”
“好算你聪明!这些陈年往事让我先捋捋再讲!”
佑佑听着这两人云里雾里的话,一时不解,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
落落说:“别吵,好好听听下面镇子里的故事。”
老人家告诉落落他俩,镇子里的确不清静。镇里有个恶霸,人称薛老爷。此人好色贪财,早年间从外面掳来一个绝色佳人,薛老爷大喜,然佳人却终日以泪洗面。不出一年佳人就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薛老爷甚是欢喜,此后对佳人的囚禁看管逐渐放松了。男孩长到两三岁时,佳人在家奴的帮助下,终得脱身逃走。薛老爷得到消息后,带人四下搜捕,最后赶到江边围住了佳人。佳人看逃跑无望,最终跳江自尽了。薛老爷一怒之下,生生把两三岁的男童摔死。
此后,薛老爷就更是沉浸在酒色中,强抢民女,无恶不作。镇上但凡有点姿色的姑娘媳妇,全都被他祸害过。现在镇上多半都剩下男人了,家里只要生了女婴的,都悄悄的举家搬走了。
落落听的义愤填膺,问老者:
“难道就没有办法惩治他吗?”
老者说:“有。要么以暴制暴,要么治病救人。但无论是那种方法都要等待时机。”
老人家告戒落落不要轻举易动,如果要下山必须装扮成男子,以免给自己招来祸端。佑佑却不以为意,说:
“有我在,没人能动的了她!”
“既便如此,你们下山后也要多加小心。这个薛老爷虽然贪财好色,但他有一点非常的孝顺老母亲。如果真撞上了,一定要巧取,知道吗?还有他家的祠堂,不许任何人擅入,我总觉得有些古怪。”
落落和佑佑一一答应后,就告别老人家和小男孩下山去了。
落落和佑佑进入镇子后,落落却开始一反常态的招摇。和镇上生意最不好的酒肆合作,出售鲜美烤制的螣肉,与薛老爷的酒肆打擂台,引起他的注意。
薛宅,管家和薛老爷
“老爷,最近镇西头的老秦家来了两个伙计。”
“来就来呗!就他家那赔本买卖养得起伙计吗?这事也值得告诉我,我看你是最近皮又松了吧!”
“不,不是的,老爷。自从那俩伙计来了以后,抢走不少咱的生意。”
“有这事。看来这俩伙计不简单呀!行了,给点钱,去把这俩人给我挖过来,就说老爷我看上了。”
“老爷,去了,人家不肯来。”
“哦,是吗?这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来呀,去给我把人绑来。”
“老爷,等等等等。我看那两人也不像善茬。不如我们……”管家凑到薛老爷耳边一阵耳语。
“好!好!就这么办。你快去吧!”薛老爷兴奋地摸了摸肥胖的脑门,嘱咐道,一边踱着步子进内院去了。
第二天上午,落落跟佑佑正在厨房忙碌着,就听外面一阵喧嚣的吵闹声。他俩走出来想看个究竟。刚出来,就听人说:
“就是他俩,我娘吃了她给的东西就中毒死了。这俩人是杀人犯,从外乡跑到咱们镇没两天,我娘就是吃了她给的东西,才死的。乡亲们,你们给评评理!我们孤儿寡母的,平时多靠乡里乡亲的帮忙接济,我娘时常说,要我长大了莫忘乡亲们的恩德。不想,我娘看不到我成人就被奸人所害。我娘死的好冤啊!”
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伙子一边哭诉一边抱着他娘的尸首不放。这时店铺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严惩凶手,绝不姑息。”
“对,严惩凶手!一定要严惩凶手!”
喊声此起彼伏,落落刚想说话,就听一阵兵戈交错、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来。
“让开!让开!县老爷办案,滋事者严惩不贷!”
一瞬间就将落落和佑佑围成一圈,“拿下!”带头的兵将一声令下,众兵丁齐上按住了他俩。
佑佑怒了,瞪着一双浑圆的眼睛,用仅存的理智询问落落,要不要开打?落落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带走!”领头的一声吆喝,落落和佑佑就被兵丁抓走,关进了监狱。
在牢狱中,他们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也发现山下猎豹的老人家与薛老爷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请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