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矮人:罪与石之章(第二章)

——地点:阿塔里斯山脉(又名安斯乌斯山脉)

—— 时间:第二纪元4126年

        这里是一个古老的矮人大厅,大到足以容纳下数千名矮人在这里举行盛大的宴会,大厅被一个巨大的石制穹顶盖顶,穹顶四周用石头所雕刻的矮人历代矮人先祖与英雄们的石像分布在穹顶的石壁上,穹顶下伸出的有着精美雕刻图案的石杆上挂着一条又一条长长的挂毯,上面所被编织的图案所记载的是矮人先祖们的丰功伟绩,但原本用各种名贵的染色羊毛所编织的挂盘已经被厚厚的积灰彻底掩盖,这座辉煌大厅也只剩下残垣破壁,留在其上的也只剩下了时间的痕迹。大厅正中央是一个歪歪扭扭的王座,用矮人战士们的头盔所堆积而成,有些头盔下面甚至还藏着矮人战士们的头骨,在这一个扭曲王座的周围分布着另外数十个较小的王座,这里已经变成了蓝度们的议事大厅。

        正中央的王座上坐着的正是蓝度们的大头领史卡斯兰特,他曾在第二纪元3116年便与著名的蓝度头目伊古姆一同征战,二人合力击败了数百个蓝度部落 坐稳了安斯乌斯地区(南大陆北部)的霸主地位,在伊古姆战死之后,史卡斯兰特便接替了他们的位置,继续率领着蓝度大军北渡,劫掠了位于贝尔卡海海岸的阿贝斯公国和卡斯尼克勒公国,甚至在第二纪元3963年,率领了四十万蓝度大军跨越南海(或称密斯罗海)对远东的怀阿地区发动侵袭,当时统治怀阿地区的是强盛的玄青帝国,玄青帝国在付出了五年的时间,终于将蓝度驱逐出怀阿,但也付出了近千万人口的损失和一代武将世家的断代。

      如今这位强大的蓝度头目,佣兵近百万,雄霸一方。坐在史卡斯兰特周围的,便是手下数十个战镇①的头目们。平时寂静的大厅在今日却罕见的喧哗起来,原来是门外的诺卡耳在一大群蓝度的簇拥下向前行进着。

      “无礼的东西!”说话的正是巴斯滕战镇的头目瓦多斯“大头目的医师大厅之前禁止喧哗,这家伙难道不懂这个规矩。来人,把他轰出堡垒,查查是哪个战镇或者部落的,要好好惩罚。”

    “不,放他进来,看看他来什么诉求”大头目史卡斯兰特发话了,众头目也再无异议。

      沉重的金属大门被缓缓推开,诺卡耳被独自放了进来,他迷茫的站在大厅巨门之前,看着这群高高在上的大头目,这些都是以他的身份他平时所见不到的。

      “我听说你打赢了影月部落,还自行罢黜了你们部落里很是废物的老大。这么说来,我猜你来这的目的是想成为战镇头目吧。”史卡斯兰特漫不经心的对诺卡耳说道“想当战镇头目,你要有的可不仅仅是这点的本事。”洛卡耳扬起头说道:“我有才华,我曾经用三百号号小子干掉了数千号荒日部落的那些杂碎,而且我还得到了斯尼卡那个蠢货一万号蓝度小子和他的古格猎犬军团,他们个个都战绩显赫。”史卡斯兰特将身子从王座之中探了出来,用他那双狰狞的血红色双眼打量了一下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后生,对他说道:“小子欺负欺负小孩怎么算什么?我给你个任务,如果你完成,我就让你当战镇头目。”太好了,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了,诺卡耳心里这么想到。

        史卡斯兰特从王座上站了起来,露出了满嘴恐怖的尖牙,我要你去攻一下蓝山的那群长胡佬的堡垒。”自从安勒在蓝山落脚之后,史卡斯兰特就一直没有忘记对他的围剿,他所派出大军共围剿蓝山七次,其中三次还是史卡斯兰特亲自率领。但均以失败告终,如果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头目拿下蓝山,对大头目的威严必然产生严重的影响,但是史卡斯兰特自我感觉以诺卡耳的能力便不可能拿下蓝山这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好的……我去。”诺克尔立刻说下的这话,话语之中没有丝毫犹豫。

        在大厅沉默了一会儿后,一个笑声渐渐传了出来,是来自一名战镇头目的,这笑声是嘲笑。接着便是第二个声音,然后第三个,最后整个大厅都传遍了嘲笑的声音。与诺卡耳想象的不同,他看充满勇气的决定,并没有迎来其他蓝度的赞许,反而是他们无情的嘲笑。诺卡耳握紧了拳头“如果败了怎么办?”一名蓝度大头目质问道“如果败了,我就去喂古格猎犬。”史卡斯兰特重新坐回王座并抚摸的他的爱宠——一只巨大的,身长达五米的巨大古格猎犬“这么来说,两种结果都不错。好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儿就走吧,在路上慢点儿走。”他又露出了他的大尖牙,与其他的大头目一同嘲笑的诺卡耳,诺卡耳便在这样的嘲笑声中退出了大厅,他的脸渐渐的隐埋在了黑暗之中。

——时间:第二纪元4116年

——地点:蓝山霍莫尔要塞

        安勒正在渡鸦岭之上仰望着正在紧急修复的要塞,只要建造好支撑大厅的石柱,挂起歌颂祖先们战绩的挂毯再安装好坚硬的大门与封锁大门的巨大铁索与铁链,他们便可以从地面转移到舒适温暖的地下去了。现在一些重要的工匠部门已经在陆陆续续转移到地下,这时从下面爬上来了两名矮人,一名年长的,一位年轻的。

        年轻的矮人便先开了口“父亲,哦不,国王殿下,武器库已经转移至地下,各种工业设施也在渐渐地往地下转移,对要塞的修复也将在一年之内完成。”安勒转过头看向这位年轻的矮人,赞许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我的儿子,塔约比,这里没别人,你可以叫我父亲,在我面前不必这么严肃。”

        “别高兴太早了,咱们的大门出现问题了。”那位稍微年长的矮人便极不耐烦的说出来了这句话。“冷静点弟弟,怎么回事儿?塔约比。”

        “与我们达成大门交易的商人团队信使昨天发回的消息,从铁谷堡定制的大门与铁链原计划会在七天之后到达,但这片领地上的蓝度还没有被彻底清理,加上之前史卡斯兰特邪月部队的残余势力,所以行进的商队在几天前被一群蓝度给回困在的山谷之中,他们正在顽强抵抗,好不容易派出一名信使出来向我们寻求帮助,我已经派出斥候部队去解救他们。”塔约比如是说。

      “当初就该听我的建议我们自行建造。”安勒的弟弟塔比拜说道“这样会更快,也不用担惊受怕。”

        “我们目前没有那个技术,在我们当初撤离时,那些巨大的高炉就被遗忘在阿塔里斯山脉之中,只有那些巨大的高炉才能锻造出符合标准的大门材料,而那些高炉是我们祖先花费巨大心血才制造出来,并且那些高炉只有在龙焰般的高温之下才能发挥完全作用,配套的一系列设备对我们来说太昂贵了,我们现在的高炉所制作出的大门只会是劣质品,我只用好的,这附近只有铁谷堡建造的大门是质量最好的。这样做也有利于我们两个矮人据点之间的贸易往来,用我们生产的啤酒与羊肉去换他们的武器与工业制品,很划算,我本来想去铁丘陵或者格劳城定制大门的,但时间太紧迫了,工程必须在入冬之前完成。”安勒指着为那些铁门制作的门框说着。

        这时一名矮人急匆匆的跑了上来,他穿着一身工匠的衣服,安勒远远的便认出了他,是在他父亲托什多担任国王之时,就开始辅佐父亲,比他年长80岁的矮人工匠乌比干。“怎么了,乌比干叔叔。”安勒边说边递给他一杯清凉的啤酒,乌比干在饮下啤酒之后润了润嗓子,“尊敬的国王,工程有一个大问题,希望您来看一下。这个个问题十分紧急,需要您立马处理。”安乐听到之后感到了不安。塔比拜的脸上便更加阴沉下去。塔约比则在一旁安慰着父亲,“父亲不用害怕,这不会什么大问题的,我们一定会解决的。先祖与众神会保佑我们。”随即便同叔叔和父亲一起与乌比干工匠会长前往了那个问题的所在之处。

      “国王殿下,您看。”乌比干俺指着一处岩石对安勒说道。

        “什么都没看见嘛?”塔约比抢在安勒的面前说,他知道父亲的双眼一直不太好,不戴上眼镜,什么也看不见,即使戴上了也看的很模糊。

          安勒戴上了眼镜,拿起了一个望远镜看向那个地方,他看见一条宽大的裂缝。塔约比和塔比拜也用同样的方式看见了那道裂缝。塔比拜愤怒的摔碎望远镜说,“我就说这破地方被诅咒了,现在怎么样,先是附近的山岭蓝度来不断骚扰,后来又是被邪月的蓝度军队围剿了七次,现在又是这裂痕,我们的命运都被诅咒了。”塔约比立马跑去去安慰自己的叔叔,但被他一把推开。

      “那个地方怎么了?是石头的问题,还是其他的。”安勒合上了望远镜将它放归原处。

      “我向您发誓国王,那些石头质量完全可以做金库的堡垒,应该是上个月那个小地震把这一块儿地方给震裂了,具体多大我们正在勘测。”乌比干说。

      “那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修复?需要多长时间?”

        “首先得将整个要塞顶部天花板全部拆下来检查一遍,以防之前修复的天花板也因为上次地震而产生裂痕,然后大厅正门附近需要将整个门框往前移动并加宽,需要重新加承重柱,大概要需要三四年的时间吧,而且定做的那个门与铁链肯定也用不上了。”

        “什么?要三四年!”塔比拜从一旁跑了过来,愤怒上头的他要给乌比干一拳,但却被塔约比给制止住了。他平静了下来,说道“在一个没有要塞防护的荒地再活个三四年,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之前我们利用这座荒废的堡垒与紧急修建的几座石城抵挡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这是难以复刻的奇迹,然而我们的人手越来越少,我们的同伴也越来越少,而那些围剿则一次比一次严重,我们终于挺不住一天。”

      “但叔叔,我们八十年都活下来了,何愁这三四年”塔约比对塔比拜说。

        “你不懂,你没见过史卡斯兰特那家伙的恐怖,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就在安勒他们争论时,几个矮人搀扶着一个受伤的矮人来到了安勒面前,说“国王殿下,沃尔冈那家伙又在打架,喝酒。”安勒抹了抹额头,说到真麻烦,便让那几个矮人先去治疗,他会去解决的,同时对乌比干说道,让他先按照自己的计划对堡垒紧急修复吧,安勒需要先去解决这个事情,晚上再来谈这个。那个受伤的矮人边走还边喊道“严惩卡托比尔②,严惩那个卡托比尔!”

      随即安勒便带着塔约比与塔比拜,前往了沃尔冈所在的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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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战镇:史卡斯兰特设计的军事组织,将其下辖的三百万蓝度分割开来,由二十个战镇管理,战镇最高领袖叫战镇头目,战镇头目旗下又分为六个等级,管理不同数量的蓝度,战镇各大小头目对其下辖成员有绝对统治权,包括战争升迁,食物分配等等,头目只对自己的指定上一级负责。

这样大大加强了邪月蓝度们的纪律。

②卡托比尔:矮人语言中【流氓】【无可拯救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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