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头烂额的工作之余,打开了闲置已久的人人,惊喜地发现看到了多年前一篇日记的新留言。2011年的新生军训后,我飙着眼泪记录下夹杂着歉疚和伤感的心情,自恋如我,也没有想到时隔几年这矫揉造作无病呻吟的文字还会被人或欢喜或厌恶或嘲弄的读起。如同临终前的回光返照,让我突然对未来重新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突然涌现的回忆总会触动一根敏锐的神经,然后戳痛柔软的心灵,让无处闪躲的灵魂遍体鳞伤,也让一些绞尽脑汁的煽情闪闪发光。物是人非的凄凉,加上难以名状的怅惘,总让那时候的我陷入自责和恐慌。于是,自卑如我,也逃避自我恬不知耻的给关心帮助我的长者和朋友联系,闷骚如我,也不计后果没羞没臊的跟我的学弟学妹男兵女兵闲扯。我想紧紧捏住手中不断流淌的沙,牢牢抓住不断从我脑海中消失的人,把故人变成恒友,把旧痕迹变成新伤疤,把擦肩而过变成携手同行。
但是不管我怎么变换标榜自己的方式,不断流淌的青春还是让我错过了很多事,很多人。最重要的是,错过了那个心肠温热但求全责备的自己。躺在我记忆闸门里的流星,不论曾经在天空划过多么绚丽的轨迹,大多还是被我小心翼翼地漠视和遗忘了。所以,看到思绪万千的祝福我无动于衷,遇到心潮涌动的故人我视而不见。
行文至此,不妨再标榜自己一次,以前的我总喜欢用堆砌的文字描摹自己的心情,觉得唯有如此我才算是征服了这种心情。然而我却始终没法绘就此刻心中的压抑。
原因其实很简单,种子没有办法告诉你破土而出的痛苦,雏鹰不会告诉你冲击云霄时翅膀的疲惫,孕妇也不会告诉你妊娠时的伤感。同样,正在不断成熟的你我也没法用语言来征服成长的失落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