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在物质生活得到满足之际也不断寻求精神上的成长,国学热便成为了大势所趋。儒佛暂且不谈,对于道家的追捧却总让人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人们一说起道家,总容易往“养生保健”“清静无为”上去靠,一些极感兴趣或许还会去读一读老庄、然而也总是执拗于安静无为。
道家自老子开派以来,当然是把“清静无为”作为重要内容的,然而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动静之常。正如《清静经》上所说“动者静之基”,就是说只有在一定的“动”之后才能达到“静”,要保养太和则应该动静有常。
历代注释老子者都会把“我好静而民自正”中的“我”作为统治者,而如果从道教的角度来看,这个“我”就是自己身中的“神我”,如在《大洞真经》里常有“召出我身中三千神”的文字,“民”则可应和于“三千神”。经典里“我”与“民”的关系则变成了自己与“自己”的关系,我“无为”而民“自化”就可以解释成“我内心安静下来则全身都能舒坦”,我“无欲而民自仆”则可解释为“我没有强烈的欲望之后全身都极其放松”。之所以要对《老子》中的我”进行分析,乃是明白“静”是作为一种目标而存在的,而不是方式或者方法,也就是说你一味的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研究是不可能得到真正的“静”的。
可以看看《老子》原文,如“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专气致柔、能婴儿,涤除玄览、能无疵”“和其光、同其尘、湛似常存”“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后”等等,类似的文字还有许多。不论是“和”“同”,还是“致”“守”,都是一种行为一种行动,当然因为文本的简约,老子里也没有提供多少实用的方法让现在的我们成道,但是我们基本可以了解的是道家文化的目的确实是“静”,但这“静”却并非如佛教的不动如山,具体得“常清静”的方法可以对比四子真经以及道藏内的经典。
如《庄子》所说的“万物与我为一”的境界即可谓“常静”。然庄子也没有具体的说出这样能达到这个“一”,其只以比喻的方式说出“化蝶”的路径。再如《列子》“贵虚”,也是以解释的形式来表达此意境:“虚者,无贵也。静也虚也,得其居矣”。类似的情况在道家的许多著作中都有,即没有一种具体的方法或方式来教人如何“得到”,其只把所达到的境界说出来。禅宗悟道也是如此。
但于道教内部则是说的很清楚,如大家所知道的“精化气,气化神,神还虚,合道”一条完整的成道路途,教内又更详细的把“化气”分为许多阶段,每个阶段所对应的方法也不同。虽然如此,但“成道”意趣与上文所说道家经典却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