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生中最初的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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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时光太缱绻或许是命运差一点温柔,只是,尔后的四年里,我在离你异常遥远的城市里,寂静的欢喜苦乐。
初见,是初一的第二学期,你是转学生,沉默,抑或腼腆,长头发。或许是我太大意,熟识是初三,我在第二排,你在第三排,回头就可以看到。那时的你数学那么好,和口音严重的数学老师在课堂上讨论例题,同学叫你桩子,虽然到现在我依旧不确定是庄子,还是桩子。那时候还很流行甩葱,你在课间和同桌一起唱,或者在你外校的女朋友写给你的本子。只是你还记不记得,你咬过我的手臂,亲过我的手背。
初三毕业的聚会上,有同学向你表白,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受欢迎。
高一,你当时的女朋友落榜去了别的学校借读,在距离你遥远的地方。我在16,你在15,隔着一堵墙,两块黑板。高一下学期,我和当时的男朋友散伙,和你聊天,每天看着小企鹅闪啊闪,我叫你哥,开始挥发失恋后的悲观情绪,写一封又一封的情书给你,其实不算情书吧,有歌词有随笔,装在漂亮精致的信封里,让同桌递给你。后来的后来,你开始给我补物理,我想是不是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你呢。
很长的时间,一条暧昧的状态。过年的时候,窗外灯火辉煌,烟花灿烂,我不记得我发了什么短信给你,只是那天过了,我依稀的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吧。一点点也算。我不知道这样是否算是插足你的感情,年少轻狂一把,你和你女朋友说分手,她在小企鹅来找我谈。时至今日回头再想我真佩服我当时的淡定以及理直气壮,我伤害了一个个无辜的人,义无反顾的和你在一起。我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为你背叛全世界。
后来,我们真的度过了很幸福的两年,在身边因为年轻而分分合合的相遇与离别里,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初恋时的小心翼翼,平淡时的相顾无言。我在四楼向下看,看不见你的身影,或许又看得见你往返在教室和办公室之间的影子,西北的太阳那么勇敢,在红色的砖地上把你的身影拉的那样长,那样孤独。我想,我一定要坚持,和你一起从这里起飞,迁徙到另一个我们都向往的世界。
高考过后,你理科521,我文科436,这有什么关系呢,我早就说过一本二本三本我都会一路相随。你去了南京,我向往的金陵古都,可是我去了武汉,或许是天意弄人,或许是命途多舛,我想,那座城市里的你会不会很孤独,在灯火阑珊的时候,在满天繁星的时候,你可会轻轻的想起我。
未来给了我们太多的不可预知,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辛苦的攀援着,叫做未来的山峰太高大,以致于阻断了我们表层华丽的幸福,我不在你身边,是我有生最大的缺憾,可是我们都化作无形潜伏在彼此的心里,最难过的时候都在,不止是在,而是,从未离开。
我在西北的城市遇见你,尔后我我坚韧的盔甲伴着我的青涩被时间磨去棱角,面带微笑的和你奔赴不同的未来,因为一个人,恋上一座城,从西北到东南,从黄河以北到长江以南,君主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分别后我们隔着遥远的空间,遥远的时间,在每一个漫漫的长夜,都是在思念中度过,那种滋味不会留下刻骨的伤,可是却会一刀刀的凌迟你的心,到痛,到哭,到麻木,到哭也哭不出来。爱亦或不爱始终逃不开两种结局,峰回路装抑或曲终人散。我想在陌生的城市里我们可以为着相同的目的塑造更完美的自己。与己与彼,心心相惜。
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我会陌生的城市里,安静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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