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凌晨两点,李四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想自己初来异乡,囊中羞涩,无处安生,李四翻来覆去就是再也无法入睡。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那微弱的火光似乎随时都要被屋子里的黑暗吞没。一支烟还没烧完,李四有了一丝尿意,听听屋外呼呼的风声,还是被窝暖和,再忍忍吧,一会儿就睡。烦恼要是能像这烟圈一样消散该有多好,李四叹了口气。尿意越来越盛,厕所在排房的尽头,月亮似乎都冻得盖上了一床乌云被,想想黑漆漆的过道,谁知道藏着什么东西,不行赶紧睡吧,忍忍就到天亮了。李四掐灭了烟头,刚躺下准备睡,远处传来一阵“咕咕”声。在家乡老人们听到它叫,常说又有人今晚上要被阎王爷收走了。这不详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如此刺耳,他妈的可不能出门,谁知道是不是给我送终的。大白天路上喝那么多水干什么,李四痛恨起自己来,真是不争气。“喵呜”—不知道哪家猫叫出了婴儿哭似的凄厉声,如此突然而又瘆人。这下不用睡了,他妈的几天不用睡了,这被褥是要再买一套么,李四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掐死那头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