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作家麦尔维尔的小说《白鲸》，描写了海上的捕鲸生活，被誉为“捕鲸业的百科全书”，也是作家的代表作之一。这本书已经买了很久，一直很难认真地一字一句读下来。从5月到9月，断断续续地读了4个多月，终于读完了。据说该书凭借充实的思想内容、史诗般的规模和成熟的文笔被称为美国的《哈姆蕾特》。但真实的感受远不如听说的那样，除了大段的独白文字和莎士比亚的文字有些像以外，我并不觉得是一本情节引人入胜的传统意义的小说。
然而这部书的象征意义远远大于情节和文笔，如果放在时代背景之中去细细口味，每一个人物和情节或许都有隐喻的意味。对于毫无海上生活体验的当代人而言，理解这些有难度，只能走马观花地浏览一遍。
读书的意义在于，从中找到内心的共鸣，吸收营养，放飞想像的世界。如果基于此，我还是觉得《白鲸》是一部值得花时间去品味的作品。关于魁魁格这个贬卖人头的生番的描写，新鲜而传奇，没有真实的生活是很难写出来的。捕鲸过程的触目惊心，血腥残忍都用白描的手法写得详细而平静，令人不禁思考人类和自然的关系。甚至用了一章节的篇幅专门描写白色，这里的隐喻意义更加令人深思。从正面看不到明显的脸，看不到鼻子、眼睛和嘴的抹香鲸莫比迪克，也令人遐想连篇。
亚哈船长被复仇的意念所支配，统治着整条船，船员明知他的执念和疯狂会带给大家不幸，却甘心被统治。这段描写三副去船长室门前时的心理活动：“几支装了火药的枪，在枪架上闪闪发亮，斯达巴克是个正直的人，可是看到那些枪的一瞬间，心里奇怪地涌起了行凶的恶念。”令人不禁唏嘘，底层人们内心的挣扎和懦弱，并不陌生。
如果说《白鲸》被《剑桥文学史》称之世界文学史上最伟大的海洋传奇小说是言过其实的话，它与福克纳的《熊》、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并称为美国文学史上的三大动物史诗，还算贴切。
2019年9月13日（中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