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红是同村的,在一个巷子里我们都属兔。上小学我们在一个班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俩个人都和班里的的其他同学玩不到一块(可能是学习成绩“差”的原因吧!),我们只找比我们小的低年级同学在一起玩,就这样我俩城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她数学不好,总是被老师放学后留背公式,还常常挨数学老师的教鞭。我语文不好,语文老师是班主任,我是老被留背近义词反义词词语解释,还常常挨老师的尖尖皮鞋踢屁股和教鞭体罚。我妈说我们俩是一对难兄难弟,她最怕上黑板算算术题,我最怕上黑板默写生字。我们俩老挨教鞭,好多同学都说是因为我俩从来不知道给老师送礼。所以就少不了被叫上讲台算算术写生词,不过说真的我上了十几年的学还真没给老师送过礼,更不知道老师家在哪。
放学回到家,我们又开始在巷子里和比我们小的孩子在一起玩――和大孩子们玩我们怕被欺负,只到我们的妈妈们站在自家门口扯着嗓子喊着回家吃饭。我们玩的游戏很多:跳皮筋我不行红能跳过举头顶(就是把跳皮筋用双手举着超过撑皮筋的两个人的头顶);滚铁环我最比红好能一直连续在巷子两头跑几圈不让铁环掉一次;围城跑圈我比红差老是接不到沙包被早早打死站在外面等红来再救我一次;玩散石子红不会算老是被我赢的剩下的几个石子直到她的格子都被我赢走……等等还有很多游戏伴着我们一起渡过难忘的童年。
在学校我的数学成绩一直是班里的前一二名,语文成绩总是危险过及格线。最没有让我想通的是小升初总成绩我成了全班第一名,从而顺利的成了初中班里的好学生,她还是班里的差学生。我们没有被分在一个班里,但我们的代课老师都相同,就是班主任不一样。我的数学老师是她的班主任,是个中年男士人人很凶,长着一对因仇视而一眼就能挖穿敌人心脏的毒辣的眼睛,让人看着胆战心惊,胆小点的同学如果在上课走神一粉笔头下去一定会准确的狠狠地砸在你桌子上,会被吓的整个人发抖。如果能回答对提问你免遭一顿皮线麻花的抽打,不过你还是逃不过老师死死地一个斜眼瞪你(真的有同学被老师给吓的当场尿裤子)。红的成绩一直班里垫底,免不了被班主任老师给“教育”。红受不了这些,可家里人又不让她辍学。那是初二一个学期初的星期一早上,被逼无奈红在家服了老鼠药被送医院抢救,还好发现及时抢救过来了。家里人就再也没有让红去上学,红就开始在餐馆宾馆打工赚钱,自此我也与红见面机会也就的越来越少,见面也是个聊各的有些疏远了。没过几年红还是没有逃脱精神疾病的折磨,我也更多的是听家里人给我说红怎么样怎么样了。我也开始上高,中功课越来越繁重最终是没有再和她见面。只是听说她病的很严重之后家里人到处讲迷信和求医问药给红医治,后来她病情稳定了,结了婚,有了孩子跟着她丈夫去外地打工了,婆婆对她很好。后来又是母亲告诉我红离婚了,是她老公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也不回家,不管孩子。最后家里人劝红离了,孩子留在了男方家。我为红感到伤心,这个柔弱的女子怎么这么多磨难。又过了几年我回家看到巷子里停了许多婚车,母亲告诉我是红要结婚了来娶亲的车。后来才听说是红在网上找了个男朋友,这个男生对红很好很好,在我们的城市为红买了婚房,红跟着她弟弟学了婚前摄影,有了他们的孩子,和她幸福的生活。
现在想想自己真窝囊,自从红得病后的到现在的十几年里,我每次回家我都多么想跑去到红家去问问红的母亲她现在怎么样,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没这个胆子去(我是一个较内向型的人),最后将我这最爱人――我童年的玩伴,就这样淡出了我的生活圈,划出去了几十年的生命里。更让我少了一个可以说贴心话的人,为我童年的回忆添加了一些酸涩。
如果再有机会让我见到红,我一定会紧紧地拥抱她,告诉她在没有她陪伴的岁月里,我感到了孤单。我也不会再去太多的顾及别人的感受,我只想我以后的生活中有红可以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