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斌
大L,我们杂志社编辑部主任,后任总编室主任。
大L,身高1.73米,在女同事中个子真算高的。大L,留着长发,头发焗成了黄色,说话嗓音很粗,有几次她给我家打电话,被家人误认为她是位男士。
大L从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父亲是正师级干部,她父亲文化水平不高,但资历很老。她家七个孩子,她排老六。她天生有种优越感。说话直,嗓门大,性格豪爽。
大L衣服多,她家里并排六个衣柜,占了一面整墙,号称一个夏天裙子不带重样的。我家是四个衣柜,八个门。再看她家,我笑称,快成更衣室了。
但是,在我看来,她真正好看的、时尚的衣服并没有多少。有些裙子已经是十年前的旧款式或旧面料了。
有一天,大L来上班。一进门把我乐坏了。
我说,姐姐您咋一只脚是红鞋,一只脚穿白鞋?
大L说,我说在街上总有人看我呢。早上赶时间没注意。
大L的头发干,我送她了一瓶焗油膏,让她洗澡时多抹点。
大L说:“没办法,俺从小喝酱油长的。”
我说:“你家里条件好,怎么会呢?”
原来,大L从小不吃肉。比我还惨。我只是不吃牛羊肉。大L除了鱼虾外,猪牛羊鸡鸭肉她都不吃。而且是从小就不吃。
我说,那你还长那么高呢,如果啥都吃,一米八都挡不住。
大L,比我大两岁。我们算是同龄人,自然有许多共同语言。大L给我讲她的辉煌历史,说曾经在火车站还挂过她的照片。
我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些。”
她就以老大姐的口吻说:“那时你还小。”
大L摔伤后,在家休病假。我接替了她的工作。为了减少我们之间的矛盾,担心她心里不舒服,每每她打电话过来,我都会和她聊一会儿,有问题虚心向她请教,说去看她。
两个多月后她拄着拐杖来上班,我们才真正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心。
大L说:“我知道你来是为了顶我的,你没来之前,我就听说了。我和你们单位的人也熟,也侧面打听了你。你来了以后,你和大家关系处得都不错,我也在细品你,觉得你这人还行,就没想与你为敌。”
我说:“我之前和老C聊过,我只想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工作,并没有想顶谁。可能是您摔了,工作总要有人做,我被赶着鸭子上架了。”
“你说的这些,老C都和我说了,我知道。你现在也知道这个编辑部主任不好干吧!”大L这样和我说。
大概从这天起,我俩渐渐成为了好朋友。
之前是大L盯核红、印刷,和印厂负责人阿梅很熟。我现在接了她的班,也和阿梅成了朋友。
春节前我买了三条同款纱巾,我们三人一人一条。
大L说:“现在挺好,不用跑印厂了,落得个轻闲。”她也私下里问我,老大是不是给你许愿提副总编了?
我说,没有。
但大L不信,其实她说这话时还真的没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