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很适合 当一个歌颂者 青春在风中飘着”——《小情歌》
五
一个星期的军训一眨眼就过去了。周六上午泪眼汪汪送别教官,下午自由活动,好多内宿生喜笑颜开。
一中大多数的学生都不是棉城人,是从其他乡镇上来读书的。妙怡的两个同桌都是谷饶人,第一次来棉城,想让妙怡带她们去逛逛。
同桌姗姗是个超级热情的女生,妙怡容易high的人也难hold住她,经常缠着妙怡问东问西,久了妙怡也有点烦了。这次也是姗姗提议,让妙怡带着她们宿舍的人去走走。
妙怡本来想在家呆着的,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她们,毕竟人家第一次来棉城,作为本地人的同桌也该带她们逛逛。她只是怕依姗姗的个性估计会跑东跑西控制不住。
就像上次姗姗想去学校后面的东山,带她到山脚下突然说不想去了要去隔壁的公园,带她到公园,她太兴奋和另一个女生先进去,妙怡没跟上走散了,找了很久才见到她们。
妙怡好头疼。
淇兰下午有事回家,冬森和男生们约好去玩,过来问妙怡她们要不要一起,妙怡刚想答应,姗姗抢说:“不行哦,妙怡答应带我们去玩的,就不跟你们男生去啦。”
妙怡头更疼了。
妙怡打的算盘是有男生在场或许会更好玩,而且妙怡如果乏了可以先回家,让男生送她们回校一举两得。
妙怡好想跳护城河啊……
但最后妙怡没有和姗姗她们去逛。
因为有别的宿舍邀请她们去汕头玩,于是姗姗打电话跟妙怡说不用了。
接电话的时候妙怡正走到一中路口,真是哭笑不得。
妙怡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她在家耽搁了一会才出门,可能姗姗她们等太久了,等不及就改变计划了。
但这样抛下她一个人真的很不爽。
妙怡也只能往回走了,回家看电视也不错。
“喵咪!”一道响指“啪”在她面前弹开。蓦然抬头,是子衿。
“喵咪。不是你的名字吗?”对方坏坏的笑。
“我!叫!妙!怡!喵了个咪!”
“哈哈哈不觉得叫起来跟喵咪一样吗?”
妙怡无奈,也懒得争辩了。
“怎么一个人?”两个人异口同声问,随即子衿笑了,妙怡感觉耳朵有点热。
“冬森他们去网吧打机了,我觉得无聊回来了。”
“呦乖学生呀!”
“那是!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一心只有学习大业。”
妙怡呵呵。
“她们去汕头玩了,我就回来了。”
“那你有空吧?一中旁边是有个公园吧?你带我去看看。”
还没回答,子衿就拽着妙怡又往回走……
凤肚公园是个绿化公园,以前候市民都会来野餐、散步运动、带小孩放风筝。也因为太多游客践踏草地,物业管理不善,环境越来越不好,非节假日很少人来。
而那天公园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两个人走进去后无比尴尬,妙怡不知道要说什么。
里面实在安静到诡异……
不说话很尴尬,尴尬就更不知道说什么。
死循环。
最后是子衿先打破沉默,他指着一块草丘说:“坐那吧,休息下。”
大树底下好乘凉,又有风吹,很是舒服。子衿从口袋里拿出口琴。
“呦呦还会点艺术技能。”
“哼那是,总要有一技之长,才能追女生的嘛。”
“怪不得,牛皮吹那么利索!”
“喵咪闭嘴!”
蓝天白云,阳光热烈。《蒲公英的约定》回荡在无人的公园,记忆里少年认真的侧脸,在树影斑驳间。妙怡如今想起,还会跟着哼唱起来。
而我已经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一语成谶。
六
子衿找妙怡越来越勤,往往是下课的时候从后门出去,从前门回来找她说话。久而久之,妙怡周围的女生都会调侃他们。
“子衿又来找你啦~”同桌嬉笑汇报,抬头就真的看到他走过来了。
其实不只是周围的女生,全班的风言风语她略有耳闻。
每个班总有多多少少的绯闻趣事在流传,或真或假全在当事人。只要不过分,作为当事人的我们都不愿为了无谓的流言撕破脸面划清界限,难道朋友也做不得吗?
只是听多了,妙怡也有点动心,子衿这么频繁找她是不是有意,但女孩子都不愿主动戳破这一张纸,因为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知该怎么收场才不尴尬。
况且子衿虽然来找她,也和她周围的女生相谈甚欢,特别是姗姗与他聊得最嗨,大多数情况下妙怡只是在旁边听。珊珊说子衿是交际草,不得不说,子衿在班里女生缘是真的好。
妙怡觉得她只是习惯了子衿来找她聊天,如果他不来,就会觉得奇怪,心里空落落的,但绝对不是心动。所以那些流言蜚语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一有研究性学习活动,学生自由组队找老师做一个课题进行评比。妙怡正在和周围的 女生商量组队,子衿又过来了,邀请她加入他的队。
妙怡很纠结,不知道两边该怎么说。
姗姗笑着说:“没事妙怡,你放心跟子衿去吧,我们都懂得,懂得~”周围的女生偷笑着都走到别的地方,只留下妙怡一个人窘迫地面对子衿。
更尴尬的还在后面,放学后淇兰问起:“冬森让我来问你要不要一起组?”
“我和子衿要组,你们也一起?”
淇兰揶揄说:“还是让他抢先一步了。我们只剩一个名额了,就不跟他抢你了,不然人家要伤心了。”
妙怡感到这种情况越来越不对,她不知道是被抛弃,还是自己抛弃了所有人,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子衿吗?
那段时间妙怡一直在纠结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这就是羁绊吧。小王子说:你要与别人产生羁绊,就要承担流泪的风险。
不只是眼泪,还有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