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


路边的桃树上似乎还是拇指大小,超市里已经上市了红扑扑的小桃。前一阵好像是7.98元一斤,这一阵落到4.98元一斤了。买了几只桃子,洗去绒毛,咬了一口,酸的打牙——没有那种应季,即使还没熟透的桃子的甜?虽然带着黄皮,不是很红,用力一掰,桃子分为两半,里面的桃仁纹理也是十分清晰,不像现在的桃子吃完了都可能没看到核。突然也多了油桃、杏桃等吃起来感觉怪怪的桃儿。

桃子毛是很糊糙的,沾到身上很痒。

有一回,几个小伙伴到水库去玩,正值晌午,太阳照在头发上,人摸着都觉得头发是烫的中午。踩着发热的沙土路,我们往水库走,实在渴的不行的时候,看到几颗桃树。

看到无人看管,小伙伴赶紧奔到树下,跳起来就扯了几杆桃枝,摘了几个桃子。

放哪里?把穿的圆领汗衫往裤子里一扎,从胸口就塞了进去,然后赶紧跑人。

一边跑,一边怕桃子从裤子里爬出来,赶紧用手兜着。

可惜,鞋子也不给力。

跑着跑着,塑料鞋带断了……只好拖拉着鞋子一步一拉地跑。

写这个的时候,脑袋里还晃出这些滑稽的场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中午的,老乡都在睡觉,所以我们气喘吁吁地跑了一阵,没看到人追喊,也就不跑了。只是,刚才这阵小跑撒出的汗水裹上桃子毛,让人胸前肚皮发痒,痒的难受。翻开衣服一看,胸前肚皮上也是这红一块,那红一块。

受不了这种糊糙,大家看到旁边的小池塘,脱光衣服就跳了进去,然后就着池塘里的水洗了桃子,就吃了起来。

有点记不清当时的味道了,似乎也不是很熟,也有点酸,但是没抵挡住我们的馋嘴。

说到酸,青桃赶不上杏子,也赶不上李子(梅子)。

家乡有句俗话,桃饱杏伤李子园里停丧,大意就是桃子吃多了会感觉饱;杏子吃多了会伤人;人吃多了李子会挂掉。

不过,这些对小伙伴好像不是很灵验。

杏子熟了,也不是很酸。没有熟的李子或者梅子,尤其是没有红的梅子,那个酸脆特别有意思——脆脆的,酸酸的,甜甜的,现在怎么也吃不到了。摆进超市的梅子都是红红的可爱。

有一回放学,跟着刚学会骑三角自行车的小伙伴跑去了他们家承包的梅园。我们在树下都捡了一手提袋梅子,大概有几个4、5斤的样子。提回去不到3天,已经被我一会吃一个,给消灭了。虽然牙齿都快酸掉了,但是没改变我到现在吃东西都要一次吃个够的毛病。

只是现在,水果都不如那时候耐吃了。

那些果树也经历了很多的周折,桃子好卖的时候,大家种桃树,结果多的不好卖;梅子好卖的时候,大家种梅子,地里的果树每隔上一阵,都换上一批……

现在到好,没人种了,不折腾了——地里的干活赶不上城市了小工,大家都去外面找活了。留下来的,也就那几棵树够孩子们回来吃一点。可是,孩子们也都在异地他乡的城市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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