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戏剧中人的情感总是那么的脸谱,要么大喜,要么大悲。而现实中,此时此刻的我,不开心,却并没有悲伤,只是在喜悲之间的某个地方,默然站立着。
这是一种麻木么?我不知道。我听闻麻木与坚毅之间只有一个差别。一个有目标与前进的方向,另一个没有。
不久前上班的电梯里,听到了一位保洁阿姨在感叹一周双休的幸福。同电梯的我安静地听着,不置可否。我看着她厚裹的衣服,略显凌乱的头发,以及眼神中不断散发出的艳羡,内心有些难过。
北京的冬,凉而不暴虐,偶尔又偶尔的露天步行,风霜并不能怎样侵袭厚裹的身体,只是时光悄然,岁月留痕,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我人都与未工作的时候大大的不同。似乎就在不久前,我还可以熬夜通宵酣畅淋漓地玩游戏,而现在一到凌晨一两点,总是充满了倦意,眼皮不自觉地沉甸甸。
经过反复地算计与排练,我总在能在迟到十几分前打卡。而这预留的十几分钟,多半是为了路途上不可预测的堵车而准备的。以前的时候,我总是把时间定的很死,很少留有余地,经常临到点才匆匆急跑而过。现在的我,却是不愿意那样跑了,一来累,二来显得没有谋划。
然后上班,一眨眼一上午,一眨眼一下午。时间过的很快,因为胡思乱想的时间不多。以前年轻的时候,心是散乱的,现在却可以较长远地做一件事,只是做的不如年轻时候的快了。
年少时候满心梦幻,总渴望从事着绚烂多彩的事业,站在舞台的中央,接受着鲜花与掌声,然后挥挥手,告诉大家自己与此是多么的“不屑一顾”。
工作以后更多的是平凡吧。整日被进度表追赶着,所做所为也都是平凡的东西,谈不上什么创新,甚至更多是仓促。这个时代是仓促的,这个时代也是悲凉的。
就像是海潮的涨落,月亮的圆缺。人的凡心总是起起落落,时而乐观豁达,时而低沉阴郁。许多时候我能乐观的面对生活,只是现在并不能。
今天周五,明后两天都休息。按理应该欢然,可自己的心却不如预料的那般。我反复追踪,不断探索,兴许不开心的原因是自己已经成人太久太久了吧。工作以来的点点滴滴的,长时间风霜的浸泡,就像树的年轮一般,虽然缓慢而不明显,可印记是真实存在的。
幸好,现在的我只是不开心,却没有多大的悲伤。在戏剧中人的情感总是那么的脸谱,要么大喜,要么大悲。而现实中,此时此刻的我,不开心,却并没有悲伤,只是在喜悲之间的某个地方,默然站立着。
这是一种麻木么?我不知道。我听闻麻木与坚毅之间只有一个差别。一个有目标与前进的方向,另一个没有。
此时的我,忽然想起了前人咏叹野草的诗歌。他们赞扬野草在寒风中、顽石里扎根、生长的坚韧。他们的诗篇,于我而言是种宽慰,令我淡淡而欢然。
个人浅见,不成参考,诸多细节,恐难详考,但作拙砖,以引美玉。
化浊 2016-12-09 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