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2011年春节过后,公司里来了一个实习的小伙子,是一个朋友的弟弟,他来我公司给我做的第一个工作是做了一个网站。同时还来了一个实习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技术一点都不懂,没过几天就走了。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开发区来检查我的办公环境,因为前一年我申请了开发区的创业资助。后来,我拿里开发区的创业资助,我想还是挺幸运的。
办公室里那个小伙子,好像喜欢那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后来没有来上班,我觉得那小伙子要负一定的责任。这么小的公司,总共三个人,发生点办公室恋情,是不是很正常?(请不要介意,我只是八卦一下)。小伙子的办公桌是极其简陋的,那种我们当年用来放台式机的,可以抽拉键盘的小桌子。我从网上买来拼装起来的,现在这个桌子已经找不到了,我估计那时我一个人坐上去都会坐垮的那种。那时候的条件已经好了一点,阿旦和他的女朋友来帮我做账的时候,还没有小太阳的加热器呢,大冬天的。后来小伙子也走了,可能觉得我这里真是太艰苦的了,工资也不高,没有什么前途。
我第一次接的一个项目,是华东理工大学的一老师,从国外回来,经费和研发费用都比较紧张。需要做一个生物培养皿的发光板,发光板上面一个个的LED灯珠可以有32个等级的光亮调节,给将近100个培养皿的小孔供热。不说技术的细节,那个项目总共四千多吧,我还得给他做好20个板子,是带外壳的那种。最终做好的时候,我还去了一趟他们的学校实验室,调试给他们看,教他们软件的使用。开始的调试并不顺利,他们用一个测光仪检查每个小孔的发光强度,但是发现差异性有点大,他们的意思是产品不合格,需要拿回去检查修改。我觉得挺纳闷的,于是没有立马走,给我同学打电话,我同业余给我做板子,那时候他住在三墩。后来同电话的时候想到,是安装的时候,垫的内籿厚度不同,LED距离培养皿基板的距离不同,所以光强不同。测试顺利,实验室的一个大学姐带我去食堂吃饭,反正很普通,没有什么印象了。我是说吃的饭很普通,不是大学姐,那个大学姐我还是有点印象的。最后我也没有见到那个老师,根据合同,回来后我还给他们开了第一张发票。
我接的第二个项目,那是在新疆,哈密。确切地说也不是一个项目,一个师弟让我帮他打造一个展厅,全景的那种,我就飞了过去,带上我去上海买的设备。后来发现,设备也没有用上,受到展厅的场地限制,最终也没有做成。虽然说项目是没有做好,但是我相信这不意味着在新疆的故事会画上句号。相反,那里的故事才意味着开始。
那个时候我在哈密的时候,公司里阿辉在帮我开发我梦寐以求的一套系统。这是一套BS构架的系统,有我对于传感器、IP网关、通信、加密、数据平台的一个设想,我当时买了一个温室度传感器,叫阿义帮我做了一个串口以太网模块,连到路由器,通过一个加密通信协议,向服务器发送温湿度数据,存储在服务器上,阿辉的网站显示这些数据。我那时候的设想是极其庞大的,是一个大平台的梦想,现在想想也是极其理想主义的。那个系统是做出来,阿辉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跑在我的自己的一台台式机上。这个台式机后来跑废了,那时候还没有阿里云,设想一下,一个BS构架的系统,跑在一台机器普通的机器上,24小时*7天处于工作状态,单个硬盘,能够跑多久?那个机器现在还在公司里,硬盘早坏了,连主板都已经坏了。
那个时候之所以敢下决心做这么一件事情,主要是6月份已经拿到了开发区留学生项目资助的公示,于是飘飘然感觉自己的梦想已经快要实现了,预算了一部分钱用于产品研发。又是预算了一笔钱,去了趟北京,见了一个超牛的老师,见了两个超牛的同学。本来还想写点后海被坑的故事,还是打住往下面走吧,不然写到天亮去了。后来那个钱要到12月底才拿到,可是苦了我了,到处借钱垫进去。
虽然这个项目是没有真正的运作起来,但是让我对于物联网开始有点真正的实践经验,于是在同学阿裕问我会不会一个传感器系统搭建的时候,我就是接下了这个第三个项目。第三个项目的主力就是我和阿辉,阿辉那时候已经是大四了。我先在对方公司做完了大部分嵌入式软件的工作,然后就叫上阿辉。最后一次完成项目是通宵,在完工之前还有过一次通宵,第二次通宵的时候,实在是时间紧迫,我叫阿辉打车从工商大学下沙校区到西溪浙大科技园,估计那是阿辉打得最远的一次车了吧。年轻技术男和老辣的产品经理谈判价钱的事情,注定一波三折,中间有一次吵得凶,就差打起来了,最后1万多的项目给我加了1千块钱。从此,我就有个阴影,软件部分报价这件事情在没有确切需求之前是不能轻易报价的。后来有几个项目有涉及网站部分的报价,我就特别谨慎。
阿辉是实习生中,第一个让我感激的人,小小的个头做事情能量大大的。在我出差去新疆的时候,一个人在我孵化器的办公室里,用着二手空调制造的一丝丝的凉风,实践着我的梦想。话说那个时候,我买了两张二手的办公桌和二手的空调,一张办公桌可以坐两个人,办公条件略为有所改善了。那两张办工桌我现在还在用,已经三个年头了。阿华、阿浩、阿楠、阿存、阿斌、阿兰,陆续来过,那些年合作过、帮助过的那些师兄、师姐、老师、同学,还有现如今常在的阿勇、阿国、阿琴,现如今帮忙的阿杰、阿赖,那么多的故事,那么的多的惊心动魄的通宵的夜晚,待续……
第二篇
你说我们这么苦逼地创业,到底是为什么?为了是小时候吹过的牛逼?还是为了富足地活着?如果只是为了富足地活着,我们那些创业的人们很多可以拿优+的工资,在上海,在北京,在深圳,过着小资的生活。而我,就像中科诺朗这个名称一样,把“让科技更加绿色、可靠、安全、便捷”作为我们的远景,作为我们的梦想。
2012年春节刚过,阿浩过来帮我,依旧是两台电脑,三张桌子,一个空调,一个柜子。其实来帮我创业的那些朋友,我都有一些愧疚,因为他们把最为宝贵的时间和情谊投资到我公司,我却没法产出,没法去回馈他们。对此,我很希望他们能够在和我创业的这一段日子里,产生新的思路和想法,然后回归到属于他们的真正的道路上。而我这里,刚好是一个驿站,一个加油站,我满怀希望地迎接他们来,也满怀感激地送他们走,一切都是缘分。这种缘分,我更珍惜,就像一棵种子埋藏在心底。
早在2011年春节之前的一段日子里,阿卓和阿淘在我这里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公司刚开张,我还在孵化器小楼的一楼苦逼地写创业计划书。大学里申请省新苗人才计划项目的经历,给了我一些底气,我居然敢写自己不是很懂的3D立体视频的研究课题,当然这个项目真正实施的指导来自我后面的老板。那时候,阿卓和阿淘都刚回国,玩的兴致还很高,或者说要正儿八经地做事业,还没有很好的思路。他们两个开个车,停在我公司旁边,我估计园区的领导肯定惊讶:“谁说现在的年轻人不靠普,你看这小伙子就是开100多万跑车,租一个40平米的场地,大冬天的连空调都没有,就一张办公桌,还三个人用,不靠普吗?”
阿浩走后,我在孵化器待不下去了,因为我想着招个实习生在孵化器不容易,学生要来实习还得骑自行车从杭电、或者工商大学过来。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实力招全职的学生,我杭电毕业的嘛,又在学校不远的地方,于是我就回学校去找老师,招学生。我原先读书的两个辅导员,都已经工作调动去其他的部门了,于是我就直接去找其他的老师。我原先读书的时候,在无线电协会,协会就在学工办的旁边,老师们或多或少还对我有点印象,再说毕业时间也不长,才三年。我一进去,就发现我同级毕业读研究生的隔壁班的同学有在那边帮忙,所以办公室里好像就熟悉起来。
我给老师递了一张名片,还有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因为我有去国外念书嘛,所以老师看我名片上印的“Norra Technologies”还是以为是外资公司呢。从创业到现在,我有好多的名片,起码有5张了吧。每张名片都大不相同,有我自己设计的,也有师妹帮我设计的,我自己设计的都很简单,就连职位都没有,光公司名称和姓名,后来慢慢正规起来,最后一张名片是在猪八戒威客网上设计的,好像花了我150块钱。其实,我很多的想法是非主流的,创新嘛,处处需要挑战正统的思想。就像我现在,写了将近1200字了,我肯定要停下来和口水,因为已经可以凑足2篇高中作文了。非主流嘛,喝口水都要写进去,不然怎么凑足长篇的故事。就像我高三有次会考,实在凑不齐600,最后写了一个18行的现代诗,60分的作文拿了18分,被老师公开“表扬”。
师弟,师妹们都很支持我啊,来我公司应聘,那个时候办公设备还是刚才写的四大件,但是我还有一项软实力是,已经拿到了开发区的留创资助。于是,我就讲,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大家也是似懂非懂,似信非信的。那时候,我还幻想能有师弟师妹有勇气和我创业阿,但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有个小伙子挺实在的,试着要加入实习,第二天就被我的哥们给吓跑了。阿能来公司一堆乱扯,当然是吹吹牛,侃侃大山,人家小伙子没见过世面阿,以为进入黑帮团伙了,怎么尽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迫于无奈,我打算搬公司了。后来就去了杭电旁边的福雷德,那天我拿到钥匙好像是4月1号,具体不记得。不过,那天瑞典的同学们来下沙烧烤,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从此,我就认识了阿峰和阿彦,他们是我杭电的师兄,阿彦还是我瑞典HKR的师兄。福雷德时代的到来,意味在孵化器的前福雷德时代结束了。
在福雷德的时候,我那些读研究生的大学同学们已经毕业了,我后来又去过一次学工办,学工办多了一名我大学隔壁班的同学,她已经是辅导员了。聊多了,仗着是同学嘛,我就提了去无线电协会和学生交流的想法。那个协会我在本科的时候待了三年,我从英语协会叛逃加入无线电协会,原因是我辅导员圈圈老师叫我去。“一入电子深似海,从此苦海无头路”,再也不贴切不过了。圈圈老师叫我去的原因是我C语言考了98分,甚觉我有电子的慧根,同样原因被发现有电子情缘的隔壁班同学阿虎更牛逼,三门功课98,当然我也就记得很牢。
和无线电协会的同学交流当然是很愉快的,同学们又是听了我是似非深,似浅非浅的侃侃而谈,不知道是否有没有领会我关于“专业技能和综合素质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中心思想。不管有没有懂吧,学弟学妹们还是很给我的面子的,一大帮人在会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来到我福雷德不到40平米的办公室参观。那个时候已经有些东西了,于是我就给他们介绍我的中心思想的同时,还给他们展示做的一些硬件设备。最后,为了感谢学弟学妹们给予我的信心上无与伦比的支持,我送了一台打印机和两大片PCB附铜板和借给他们一个ARM9的开发板。
来到福雷德,我去参加英语协会的口语角次数就多了起来。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后来被大家转载很多关于电子学院小情侣学霸的故事,故事的男女主角我也见过几次,印象很深刻,因为好像是无线电的协会成员吧。我的创业能力,从英语协会搞口语角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开始积累了。在提前举办的口语角上公开招募新一届成员这样的事情,是不被学校管理众多协会的官僚组织“社联”所允许的。当然我没有听从约束,我当然觉得这是我们这样新成立社团在老牌社团面前出奇招的唯一机会,就这样招募到了后来一届强悍的团队。然后又当然,也促成了我离走英语协会的一个理由:写检讨书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第三篇
我们一直在讲述故事,多年后我们都已经忘记一些故事,也忘记曾经在哪里和谁讲过什么故事……
我在红色家园论坛上发的消息起了作用了,阿楠来福雷德找我。那个时候,宁波的项目已经开始调试程序了,第一个电路板是老杨帮我设计的。老杨住在滨江,那个时候从下沙过去滨江还不是很容易,不像现在有地铁,不知道那个班次文津路到南环路的公交车还有没有在运行。那次调试程序我印象很深刻,因为虽然自己写嵌入式的程序有了一些经验,但是从选型和电路设计我还没有从无到有的开始过。Micro2440的核心板放在开发板上跑起来相当顺畅,但是放到自己的板子上就是死活不行,中途歇菜。老杨是业余时间帮我搞这个项目,他第二天还要上班,大家都快决定第二天再查的时候,无意间烧写了一个简易的Bootloader,居然可以了。好像很多的事情,常常是在不经意间会有转折,带来惊喜。
老杨帮我完成第一个版本的电路过后,我调试程序的进度就开始跟上来了,于是又开发第二个版本。老杨终究是在上班,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阿楠的出现刚好缓解了我的难处。阿楠在我那里实习没有多久,好像也就一个月不到的样子,可惜他毕业了又要出国。他留学去南丹麦大学,说来很巧,我还认识他的一个师兄阿喜,也是去南丹麦大学。印象当中,只见过阿喜一次,那个时候我好像还在上海,在武林广场旁边民航售票处那边的肯德基和他聊过一次,就是聊创业啊,聊出国啊,我本来想让他加入和我一起创业,记得还让他帮我写了一个创业计划书之类的东西。
我有个特点,不管是学弟还是其他的人和我聊是否要出国读书这件事情的时候,我都会大力推荐他们出国,因为那样可以长些见识,给不确定的现在创造更多的可能。即便是在毕业有稳定工作和出国留学二选一的时候,我同样建议他们出国,年轻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可以拓展更多可能的机会,放在一眼可以看到退休的、所谓稳定的工作上,让所谓的领导和改革的大潮左右你本该自己掌舵的航船。同样,别人每每和我谈起是否要创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是极力鼓励他们创业。人生总归会有风浪,或是兴风作浪,或是随波逐流。
如果说阿仁是实习生中第一个帮我解决服务器网站编程的干将,那么阿楠就是帮我开启了公司硬件新景象的第一人。我有很多的同学,都是做硬件的,但是那个时候老杨和阿勇他们都忙于上班,没有也没法向阿楠一样在我公司里面,面对面地交流。我只要提一个我的想法,阿楠就可以及时地反馈给我,并且达成一致的硬件改进方案。对于一个软件工程师,有硬件工程师的及时支援,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情。
可惜的是,阿楠要出国读书了,我让他帮忙推荐一个学生,于是阿存就来了。阿存我见过,就是那次无线电协会的会员来我公司参观,他高高瘦瘦的,懂得挺多的,所以我印象很深。果然,阿存也是高手,我第一批100个设备的板子就是和他改进定型的。阿存7月初的时候来,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是他大四之前的那个暑假了,所以我就想让他在我公司实习。可惜造化弄人,他那个时候还被抓去电子设计竞赛集训,他的指导老师就就是我之前讲的圈圈老师。既然是圈圈老师,我也不好意思和自己的老师抢学生,于是我就暗度陈仓,让阿存偷偷摸摸地帮我设计硬件电路。不过现在回头想想,我还是要感谢圈圈老师的,没有她帮我圈住阿存在集训队,我想花花世界中,杭州如此之多的科技公司也不可能让我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话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可是不轻松。我自从2005年在无线电协会做一个USB转串口的51调试器的时候,自己用三氯化铁腐蚀敷铜板,焊接芯片失败后,就心灰意冷,没有专研过硬件电路设计和焊接技能。因为阿存在集训,老师抓得紧,就不能出来。虽然偶尔晚上加班帮我把电路焊接好,但是调试中间有个问题,需要焊接的话就需要我亲自出马了。我比较不喜欢硬件的调试,或许是我根本没有掌握硬件原理和经验技巧,所以一直有阴影,无型中给我增添很多的压力。项目催得紧,我也就不能放松,但是速度很慢。要解决硬件电路、嵌入式程序、通信协议、服务器程序库、外壳、包装,资金,全部的事情都是压在我一个人身上。真是没法想象,那个时候是怎么抗过来的。
我记得有好几个夜晚,通宵调试程序,早上没有睡觉就匆匆赶去九堡客运中心,坐最早的汽车去宁波。那个时候,要坐两个小时的汽车,到宁波一般中午的时间,宁波站那个时候还在修,打车去气象局要排挺久的队。
第四篇
往返于宁波杭州,曾经有一段时间,每个两个礼拜就要去一趟。随着项目的进行,我开始慢慢接触到DFM(Design For Manufacturability,面向制造的设计),而这个词我是最近才学习到的。自叹知识浅薄,没有掌握DFM的技能,所以走了很多的弯路。我开发的这个设备,先后选了三个不同的外壳,每个外壳基本找不到之前一个版本的影子。每套外壳平均修改过3次电路板,总计有10来次不同层次的修改,消耗了我太多的精力。到目前为止,外观、结构设计依旧是我最难把控的问题。
我第一批产品的外壳是在宁波慈溪做的,杭州电子市场里很多做外壳的是慈溪人。除了这个项目,我总共定制过三个外壳,但是没有一个是满意的。我们的订单量小,他们一般连打样都不愿意做。第一次的产品,指示灯的位子偏移了没有对上,我没办法,只好将原本的电源指示灯移掉,用其他的灯代替。第一批100个电路板焊接已经完成,就等装配了,但是都要改。修改已经焊接好的直插LED灯,得防止焊盘脱落,不然电路板就报废了。第二次的外壳,我把电路板给对方,让他按葫芦画瓢做。因为上下两片电路板分别需要固定,所以总共有8个铆钉,但是他却只做了4个。原本答应如果产品不合格,重新再做,也终究没有按承诺兑现。第三次的外壳,放置电路板的插槽太小塞不进去,不仅如此还各种拖延产品交付,手段和借口多种多样,让人张了见识。
当然,所有一切原本还可以有更简单的方式,花钱定制开发。我曾经找过一个下沙的工业设计公司,他们也是大学生创业,给我报价4000元。这个当然是给我报价最低的公司了,可是最终我还是没有做。微信上有人讲富士康可以做好Iphone 6,却做不好锤子,很大程度上是DFM给老罗制造了麻烦。DFM同样,也给我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在12年7月底的时候,我已经拿到了“出国留学人员来杭创业资助”的通知,胆子开始大起来。开始进一步实施两条腿走路的想法,打算分一部份精力做留学咨询,因为那个时候刚好有两个师兄也有这方面的想法。阿斌就是在那个时候来的,但是后来种种原因没有做成,现在想想也是必然。一方面,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另一方面,在商业竞争如此激烈的战场上,要想开辟新的战线,必须要集中优势兵力做最大的努力才有机会成功。
忙完了外壳的事情,接下去就是装配、贴膜。阿斌我是研究生的同学,重要级别不需多讲,但是项目忙不过来,主要的力量就我们两个人,装配的活基本都是阿斌干的。大材小用,其中的无奈苦楚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条件是艰苦一点,但相比较前福雷德时代,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进,不仅办公场已经升级,就连出门办事的交通工具也已经换成了阿斌的SUV。那个时候,感觉就快要成功了,杭州市的创业资助资金指日可待,手上还有一个前景光明的项目。我曾经还拿这个项目,去找投资人,朋友们也给我介绍过几个重量级的人物。
现实总归是残酷的,项目在没有盈利之前,要想拿到投资谈何容易。政府的创业资助也是杯水车薪,没有办法解决根本的问题。我在2013年的时候还申请过杭州市雏鹰计划,为了更容易地拿到创业资助,我还特意找了一家专门申报项目的咨询公司。最终,项目没有申请成功,而且前期投入的咨询费还打了水漂。到现在为止,真正想要投资我公司的人,加起来就只有3个人。他们都是我很好的朋友,确切地讲,是投资我这个人,而不是公司。虽然最终没有拿他们的投资,但在最困难的时候,感激他们慷慨把钱借我周转。
时间到了2012年底的时候,项目交付了。宁波的项目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设备在野外24小时工作是不能掉线的,不然会影响单位的业绩考核。2013年4月批量上线运行之后的几个月里,我很害怕接到对方单位的电话,人家没事的时候肯定不会联系你,但是联系你的时候,你就得远程联机去查问题,不管在什么地方。有时候因为误操作,设备死机,对方单位就要派人到现场去。有一次为了排查问题,我和阿勇还赶到宁海去,现场调试。
宁波真是一个让人劳心,又是一个让人奋进的地方。我那个时候去宁波,都是在阿峰那里落脚,项目在宁波的事情也是阿峰负责打理。阿峰那时候住在天一广场、宁波电信那边,阿彦又在附近上班,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师兄,所以常常在一起吃饭,还记得常在贴阁碧和意卡菲。每次都是为项目匆匆忙忙,又有很大的压力,所以其它的事情就显得特别稀松平常。偶尔出门玩玩,也陆陆续续见过很多宁波的朋友。
……
奇迹般地,公司就是徘徊在生死存亡的边缘,一步步走到了现在。有些故事离得太近,却不知道如何表述。我终究不是作家,不知道拿捏下笔的深浅,讲多了琐碎无味。故事需要沉淀,人生需要阅历,多年后我再提笔,或许再也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