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一直在做恶梦。
今天中午睡着之后,梦见在一个很热闹的地方,与一群熟悉的人。
具体是谁,我记不清了。
大家一起往一个不知是郊区还是山区的地方走去。有一条崎岖的公路,上面偶尔有车子开过。
一个年轻的女人,留着短发。
好像是我的好朋友,我非常信赖她。
我们站在路旁边等车。
突然间,毫无防备地,她把我推倒在地,
用两只手狠狠地掐住我腰两侧的肾,
快速地将我在地上拖行,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拖痕。
那痛,痛得我快要窒息。
我拼命的挣扎,想要摆脱她的手掌。
可是腰间的锥心的痛让我几近失去意识,
我不知她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也不知我是否做过什么,
求生的欲望让我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摇晃自己。
终于,梦醒了。一身冷汗。
昨晚的第一个梦。
前面让不清了……
一个依山畔水的庄园,一群人在一栋木屋里商议着什么,事态似乎很严重。
一条清澈地小溪旁,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男子立在旁边,形色冷峻。
突然间,天色昏暗,大风乍起。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一个女子在雪地里慢慢倒下,失去了呼吸。
她很美,双目紧闭,雪白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生气。
男子发狂似地冲到女人身边,抱起她仰天长哭。
我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他们身边,紧张告诉他:抱到市二医院去,北大医院也挺好。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血会流尽了。
血?哪来的血?分明只有漫天的白雪。凉意从脚底冲到头顶,一种无处可逃的恐惧紧紧地抓住我。
我只感到害怕,赤裸裸的恐惧。
昨晚的第二个梦
一家人,还有一些好友,一起回老家休假。
青砖青瓦的房子,四周是林立的果树与竹木。
我坐在那间大堂后的小房间里,横放的雕花木床,上面挂着纹帐,一个布娃娃挂在床头,被子整齐地叠着。
床旁是个红色的小箱子,里面放了很多我学习的用品。对面是个柜子,窗户下有个梳妆台。
房间小而整洁。
我好像走了很久,却又似从未离开过。一切都是这么熟悉,却又有点漂缈。
来不及细细思索,我走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屋子很空,朋友们,表妹,弟弟在那里摆弄几台电脑,说是要把妹妹拍的一些景色照放到网上去,让大家都欣赏一下老家的美景。
推开门,外面的果木枝叶繁盛,远处的流水声潺潺入耳。
大家都沉醉在这种气氛中,一切都平静而美好。
我脑袋突然觉得很痛,我觉得我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却总也想不起来。
这时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一切都是假的,这些都是不存在的。
这时一些记忆明晰起来。
我记起某一年,妹妹告诉我说祖屋倒了,她回去后在废墟上拍下了很多照片留给了我。
我记得仍是多前年的一天,我回到那个地方,已经面目全非,我站在长满野草的竹子的地基上,还可以看到埋在泥土里的瓦砾。
我记得,在二十几年前的某一个夏夜,三四岁的我,用一把火烧毁了那张木床,只留下了黑色的残骸,是爷爷救了我。
我记起来,我们早已在多年前离开了这块土地……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景色都不见了。
我们一群人慌乱地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堆废墟上,大家恐惧地尖叫着。
一切都消失了。
所有的美好在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刹那湮灭。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经过加工的美丽记忆。
那挥之不去的声音在我耳边继续飘荡。可是他在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了。
在一切消失的这一瞬,
我的心底只有无边的恐怖与悲哀。
我在为什么而悲哀,我已经记不清楚。
但愿今晚无梦,但愿明早起来感冒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