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回到最初的起点
上一章讲到娟子跟母亲打电话说要离婚，得到母亲的理解后，她和周一鹏终于达成协议，成功离婚！离婚以后娟子独自转头就走，告别了前夫哥！娟子转头瞬间就哭了，或许是三年青春喂了狗，或许是因为离得一身债务，也或许是获得新生她很激动。
周一鹏当真是自己独自走了，他也并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陇南！他一向如此，做什么都干净利落，似乎也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持续难过。
娟子走到车站，她自己坐车回沙田镇周一鹏的家。路上她给余大壮发消息。
“我和他离婚了！”
这几天余大壮见不到娟子，给她的电话和信息都像石沉大海。余大壮无时不刻不盯着电话！所以见此消息，余大壮是立马给娟子拨了电话。
“娟啊，你现在在哪儿呢？你…我…，你来找我吧，不，我去找你吧！”余大壮语无伦次，他很激动，他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激动，毕竟他觉得这漂亮的小少妇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女人，他能不激动么？
“我在回沙田镇的路上。你先不用来找我了，我想一个人静静。谢谢你牵挂我。对了，欠你的钱，我这个月会还你一部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大壮。”娟子说完就关机了！
娟子回到家，不，回到周一鹏家！见婆婆正在摘菜！娟子走过去，蹲下来，一边帮着摘菜一边对婆婆说，“妈，我和周一鹏分开。念宁你们帮我们带着！以后我不能照顾你们了，你们要多想着自己，少为儿女操心。我和他夫妻缘分已尽，他可能很快会和刘晓红结婚，你就别和刘晓红怼天怼地了，我脾气虽然不好，但你跟我吵架了，我不放心上，但人家刘晓红未必能接受哈！”
“我们说的话，你们也听不进去！那就随你们去吧！也是周一鹏对不起你。我这个当妈的代他跟你道歉。念宁我们会带着，就算她有了后妈，我也会护着她！倒是你，嫁来我家这里面，跟周一鹏随时不对付，吵个鸡犬不宁的。也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从此就当一笔勾销吧！我们也管不了周一鹏，随他咯，他自己造的孽，他自己去还！”婆婆眼睛皮都没往上撑一下，全程严肃地说，婆婆这次没哭，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明理的。或许她是不敢看娟子的眼神，或许她心生悲凉却无处安放，但又必须显得很镇定！也或许是自知理亏，但又不得不假装硬气！
娟子眼睛湿润了，她不想让婆婆看见。她起身去抱女儿，女儿两岁一个月了，多少还是懂了一些事，她看着妈妈流泪了，两手捧着妈妈的脸，亲妈妈。娟子感受到她内心要奔溃了，她尽力克制住，不哭，她对女儿说“念宁以后要多听奶奶的话，妈妈有工作要忙，不能天天陪你了，但妈妈会经常回来看你哟！”
念宁似懂非懂妈妈的话，她发出稚嫩的声音“我也要去工作，我要和妈妈一起去。”她趴在妈妈肩膀上，小手拍打着妈妈的背，安慰着妈妈。
婆婆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她悄悄的擦去泪水，假装没看见，尽力快速摘菜掩饰自己的伤心。这个可爱而可怜的孩子，是婆婆的心头肉！
娟子放下念宁，让她去找奶奶，此刻女儿似乎很懂事，直奔奶奶哪儿去了！
娟子上楼，开始收拾东西。她把念宁的衣服，鞋子，袜子，按季节全部用压缩袋打包装好了，收在三个大收纳箱里面。
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就带了几套衣服，一双鞋子，打包在行李箱里面。她把周一鹏的衣服全部都打理好了，放在衣柜里，衣柜门上贴了便利贴，按季节，按需要，全部整整齐齐排列。也许这是她最后可以为周一鹏做的事。无论怎样，这个男人跟她也有三年多的共同时光，但毕竟曾夫妻一场，她还是会念着他曾经的好。
娟子把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也收拾好了，空唠唠的梳妆台也带着一丝孤独和寂寞，似乎还有对娟子的挽留，娟子把床铺上换上了干净的被套，房间里每一处都收拾得妥妥帖帖了，所有的物品都像在跟她告别，她在这里住了三年多。她把房门轻轻带了过来，娟子心想，此一别便是永生不见！
娟子提着行李下楼来，婆婆已经准备做完饭了。
“妈，我走了！我先回去我妈家了。往后念宁就要拜托您了。她的衣服在楼上房间里，我都收好了的。”
“念宁，来，妈妈抱抱宝贝。”娟子蹲在地上，伸开双手。念宁飞奔过来！
“妈妈去婆婆家了哈，你要乖一点，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我也要去婆婆家，妈妈，我也要去！”
“陈娟，你就这么忙着离开这个家么？又没人赶你走，你就住在这里呀！也可以多陪陪你姑娘。”婆婆急促地说。
“不了妈，我和周一鹏已经分开了，就不在这儿住了，但我会回来看你们了！”娟子看着念宁，从容地回复婆婆。
“那你吃了晚饭再走啊！这饭都要做好了。唉，你今晚先别走了！”婆婆真诚地说。
“不了妈，我跟我妈打电话了的，她说等我回华林去吃晚饭！走了哈，妈。”
“念宁，宝贝，妈妈爱你，亲一个。跟奶奶要乖哟！”娟子放下念宁，拖着行李往路边走！
“妈妈，妈妈，我也要去，妈妈等我，妈妈………”念宁哭着追娟子，正巧一辆大巴从门口过，娟子挥手让大巴车停下，婆婆抱着女儿注视着娟子，娟子健步跨上车，给她们挥手告别！
娟子坐在大巴车上，一路默默哭泣到华林市！
娟子下车了，拖着疲惫的身体，打车到郊区，附近好像没有车回乡下诶！娟子开机给准备给母亲打电话，让父亲骑三轮车来接她！刚开机，余大壮就把电话打进来了！娟子挂了，他又打，挂了又打！持续十来次。
“喂，大壮！刚才下午不是说了吗？我想安静几天。这几天你别给我打电话可以吗？”娟子有些不耐烦！娟子心里清楚得很，此时不能马上投入余大壮的怀抱，不然余大壮会觉得娟子是无路可走了，不得已跟他在一起！她提防着呢，毕竟周一鹏曾经的嘴就像抹了蜜，如今还不是出轨了，呵，男人并没多大区别！
“娟，你在哪里呢？你吃饭了吗？饿不饿啊？好几天不见你了，这不是怕你有事儿吗？我来找你哈！”余大壮是十万个为什么连环问，问得娟子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我在我妈家，我很好！我安静几天我联系你哈！”娟子挂了他电话，赶紧给母亲拨通电话。
“喂，妈，我现在东门路口这里，我爸今天喝酒没有？你让我爸骑三轮车来接我哈！”
“娟啊，你在那儿等着哈！我马上喊你爸去接你！”母亲声音有些颤抖，毕竟女儿离婚了，她是很难过的，但她又能怎样呢？她只能假装释怀。
父亲由于常年喝酒成瘾，看起来骨瘦如柴，格外苍老，他骑着三轮车歪歪斜斜的，他那个小身板，似乎支撑不住那个车，随时都可能倾斜！
“爸！你骑慢点啊，偏来偏去的，看起来很危险呀。今天没喝酒吧？”娟子问父亲！
“没喝，昨天你妈说你要和周一鹏离婚，今天要回来，我也不敢喝啊！你可比你妈还凶，我哪敢喝？”爸爸满脸胡茬，笑起来满脸皱纹！
“我妈管不住你啊！所以你总放飞自我，我也不能天天在家管你啊！身体是你的，你要自己保重，你不爱惜身体，喝死了就啥也没了哈。喝病了我可不管！”娟子生气地说！
“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是注定的咯，强求不来的。不过爸要说你哈，如果你在周一鹏这种人家都呆不下去，我怕你以后嫁去哪家日子都不好过哟！我都听你妈说了，周一鹏的妈妈对你挺好的，你带念宁的时候，人家还帮你洗鞋子！你公公平时又不多说话啥。唉！都离了，不说这些了。先回家吃饭！”
父亲向来不爱掺和他们的事，唯一的热爱就是喝酒！平时也没多少人看得起他，在家里母亲老是打击他，他索性啥也不干，也不顶嘴。但，父亲向来是有自己想法的人，娟子觉得父亲说得很有道理。或许自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人家了，她也不打算再婚！
一路上，山路崎岖，三轮车一跛一跛的，高一下低一下，娟子在车上回忆里自己在山里的一切一切，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她转了一圈，竟又回到了起点！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