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劳动节。
一大早蹦起跑到中医药大学治疗颈椎,临去前担心空腹导致晕针,于是喝了一杯冰牛奶。
到了诊室,只有两个人,感慨果然大家五一都出去玩了。匡医生说,那怎么可能?今天有30个人呢。大家应该是在睡懒觉,幸亏你来得早,不然要被挤爆。
可能是高温的缘故,今天扎针后,酸胀难忍,就像古代被点穴般想喊喊不出。今天的助手非常贴心,她一边塞给我个靠枕,一边说你这么坐着腰得多难受啊。还好针灸+烤电的几十分钟很好熬。
今天按摩的小伙子是个新生,用的力度和穴位都刚刚好。按摩过后,匡医生来诊治。他此时正得空,再加上周围有观摩学生,于是开启教学模式。
我的斜方肌已是老问题,从小拉琴导致肌肉紧张,我怀疑是腮托或肩托的缘故。
腮托是拴装在中、小提琴左下方的一块木块。小提琴演奏者在演奏时,需要用左下颚接触腮托,协同左肩来稳定提琴。
学小提琴的人本来就肩颈短,小提琴放到肩部正合适(放上去是水平的)。但大多数人不行,需要辅助工具,于是有了肩托。
而我那个年代条件简陋,还没有这么高级的玩意,就用毛巾包上海绵垫代替。但时间久了,海绵垫必将压缩至形️变失效,当时还小并没有注意。于是逐渐用肩部夹起琴,那时候每天练琴2小时,考级前后几个月更是每天4小时以上,时间久了肩部越来越紧张,斜方肌变得肌肉化,发现时已经晚了。
所以,我的体态如此不好,肩颈短,不论胖瘦都显得人胖。这就是我一直存在的问题。并且它成为了我的习惯,我已经不会放松了,包括写字,唱歌等等,必须要下意识地去放松肩部,它才会休息一会。
而匡医生正是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传统的按摩长期才有效,而匡医生用拨筋的方式可以短期内快速见效,但很少医生会用,位置最重要,力度要够,这对患者和医生都是挑战。一方面患者要忍受极痛的痛苦,而这寸劲儿对医生的大拇指也是煎熬。
我不习惯在公共场合鬼哭狼嚎,一直咬牙强忍。这不是单纯的痛,而是无力的拧着劲儿的麻痛,疼的根本喊不出一个字。明明拨的是肩胛骨某处,可从大臂外侧延续到指尖,全部是麻的,想捏拳对抗,然而望着自己的手指根本无力攥成一团,简直像个笑话。
匡医生处处点在点儿上,完全无视我无力的对抗。他一点不着急,边演示边讲解给周围观摩的学生们。还好只是观摩,这要是每个人拿我一试,我岂不是痛苦死?
这10分钟,真是度秒如年啊!
最后一个环节最舒服,蜡疗。但在这炎热的天里,真是遭罪啊!敷着滚烫的蜡片,等待结束后后背已被汗水浸湿。
匡医生看我治疗结束,问我指尖是否偶尔还有麻胀感。我说右手可能是因为常用手机写文章,所以比较明显。他说来,我给你正一下骨。我无法形容那个动作,像是反抱头的样子,而他穿过我手臂空隙处,让我放松的同时,我听到嘎嘣一脆响,后面又抱着我的头部两下嘎嘣,吓得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但结果是,瞬间放松,真是太神奇了。
出了医院直奔家里,我要去取我的501。
路上就不再赘述了,貌似西博城有个古装秀,满地铁都是身着各朝代服饰的男男女女们,仿佛我这个现代人是个异类,令我感到古今的穿越融合。
兴致极好,买了兔丁和腐竹,用吸尘器做了清洁,拍了几段家里的视频(后来发现拍得太不稳定,有失水准,导致我在车上看的时候晕车),以及神器的视频。没错,我又试了一下,再次坚定无感,不对,还是有点感觉,难受的感觉。
想起舅舅舅妈次日返长,想请他们吃个饭,却被告知已前往重庆。正在此时,手机“叮”地一声,是就诊提示。天啊!我什么时候又挂了个下午的号呢?
立即前往医院。下午气温已达到最高,体感几近35度或更高。而我穿着7分裤,吊带加防晒衫,再加上玉米这累赘,闷热得无法呼吸。
经过1个来小时,终于到达医院。赶上我就诊的三层空调故障,人简直要虚脱的节奏。
不得不说,遇到一位好医生。虽然看起来冷冷的,不但耐心回访用药反馈,用心把脉,还告知我经期将至,下次方子调整,待经期结束后再调至现在的方子。我无意间说皮肤的问题,他说激光和冷冻都不可根治,让我找隔壁医生艾灸,并告知我穴位,可自己回家艾灸。
隔壁医生也是好心肠,直接告诉我如何查找穴位,又说自己回家几天就好了,隔壁再挂我的号艾灸,花那钱何必呢?
愉快地买了买了清灸条,准备回公司。却被一阵眩晕侵袭,终于中暑了。一楼的两位阿姨贴心地喂了我藿香正气液和盐糖水,陪着我坐着休息了一会,这才放心我离开。好在医院到公司只有3站地铁,回到公司后,不敢直接洗澡,简单洗把脸,吃些水果充饥。
晚间和大树玩短波。我喜欢在楼顶看着华灯初上,望着万家灯火斑斓,吹着褪去燥热的风,思绪万千。
我录了好多视频。视频中,说了很多话给他,就仿佛他坐在身边一样,没有主题,没有逻辑,随意说到哪里就好。但最终只发了2段视频。想起很久以前,每次和EX先生分享生活,我会描述得很详细,因为我更加注重感受。而他总是说,你说了一大堆简言之就是xxx,常常如此,我便留下了太啰嗦的阴影,也逐渐不愿与人分享我故事中的细微之处。曾经发过一段25分钟的语音给大树,那时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本想分享给他我心里的想法。而安卓系统无法调整进度条(苹果就可以),恐怕他没都听完整都是有可能的,否则不会那么不耐烦地回复。这事让我重新翻起EX的阴影。此后,我便格外重视这个度,不要太畅所欲言,也不要太啰嗦。
他只要知道,我在与他分享这夜晚就好。
我喜欢FM88.9,这是老歌频道,每天凌晨0点到6点,都会播放一些旧曲,那是停留在我记忆深处的旋律。
以及11630。它唤起了我心底的记忆,准确地说,是旋律打动了我。听着像是中亚的歌曲,某斯坦的音乐。心里想着却也不想说,心里总是梗在那里,不愿提起。算了,音乐又没惹着我,更何况我知道这肯定不是我介意的某斯坦。果然,大树告诉我,这是乌兹别克斯坦,看来感觉还是很准的,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天气燥热,所以没背书包,提着装着501的袋子爬楼顶,塑料袋很大,晃晃荡荡地很是难行,特别第一个铁栏杆是我胸口位置以上,别提多费劲了。
爬下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天已完全黑下来,这倒没什么影响。今晚最大的失误就是,爬铁栏杆没有穿运动鞋,而是穿了Cross的凉鞋。鞋底极薄,简直裸脚攀岩,脚心的痛直抵腹腔。我想加快脚步,赶快结束这痛,一下没踩稳,膝盖duang地撞在铁栏角上,一瞬间,手死死抓住栏杆,栏杆上的陈年锈迹磨得手生疼,装着501的塑料袋子砰砰击打着铁栏,发出沉闷的响。我用力蹬着脚,找不到踩稳的地方。
原来是最后一阶,太高了。
小心翼翼地寻找落脚点,终于平安到达地面。回房间洗澡、录歌,正打算睡前拉伸放松,发现膝盖无法弯曲,这才注意到左膝的胎记处已肿起一团淤青,两条手臂内侧则磨出刺眼的红印,火辣辣滴疼。
这疼,太后知后觉了。
凌晨3点醒来,和大树闲聊几句,才发觉浑身散了架的酸痛,强打着精神发信息,等回复,不一会便再次沉睡。
没有梦的夜是空虚的,不实在的,仿佛白睡。
大树问,是不是今晚一定堵气了?
我问,为何赌气?
他接着问,没生气吗?
我接着问,生什么气?
他没有作答。
我只想知道,你是何时成了我肚中的蛔虫呢?
吃点橙子,沙拉,酸奶,游了1000米,等下太阳下去,就去药房取药。
明天,除了游泳,总算不需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