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风,听过雨。
也曾用漫长的时光,去听见雪。
南方的雪,总比北方来的不易些。毕竟南方这样的水域风光,总难容下那干涩凛冽、缥缈旖旎的雪。大约是受了南方女子的熏陶,这里的雪洋洋洒洒,一派的婉约悠扬,即便是压弯了柳梢头儿,也断没有北地那样的萧瑟与苍凉。南方的雪,极少能做到真正的银装素裹。任是如何的纷飞沉寂,也断绝不了素衣之下那片绿意,顽强又固执的想要冲破挣脱,生生不息的强大意志力。
南方的雪却也不是毫无杀机的,看似温柔的爱抚会带来刺骨的伤痛,看似爱怜的轻吻会透出穿心的寒凉。
我未曾见过北方的雪,听人说总是伴随着呼啸而过的朔风。不似这南方的雪,寂寥无声的来,悄无声息的走。待你发现时,早不见它来去的踪迹,只留下一色的素衣。我只偶遇它两次,次次皆是一场好景,次次都有一个好梦,景上有万千浮华,梦里有悲欢苦乐。
粒粒晶莹的冰粒子是探寻雪踪迹最好的前奏,这是老人们告诉我的。而当雪真正来临的时候却总是伴随着风雨,风雨之声盖过了本就微弱不可闻的雪之声,令我探寻不得。
我喜欢雪,喜欢它的美丽,更喜欢它的魅力。喜欢它不似水一般的绵软不成型,喜欢它不似冰一样的坚硬锐利。喜欢,喜欢我闭上眼睛听它的时候,听见的孤寂,听见的恣意,听见的沧桑,听见的清雅。
每一次倾听,都会听见不一样的声音。轮回不同,因果不同,红尘不同。有时候听见了雪,有时候听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