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材肥胖，皮肤白嫩的中年男人将伍教授让进了会客厅。 “代价呀！明治政府锐意进取，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也确实带来了一些社会问题。”说到这里，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至于先生谈到灰色雪花，这件事我们也已经注意到了，经检测，灰色雪花实为工业污染所致，短时间内并不会给人的健康带来危害。不过请您放心，作为国家空气监测中心，我们一定认真对待此事，根治空气污染。”
在返回的路上，伍教授望着漫天的飞雪，直觉告诉他，灰色雪花的背后必有文章。
在东京飞往吉隆坡的航班上，多半的乘客都已经入睡了。 座位上，伍教授心绪凌乱且激动。就在冬至节的前一天，他接到清政府的电报，电文称受日本瘟疫的影响，中国北方城市满洲里暴发瘟疫，并有快速扩散趋势。为此，中方基于自己在病毒防治方面的国际声望，经马来西亚政府同意，清政府急调他以总医官的身份前往满洲里上任。
当飞机升至一万两千米的高空时，广播里，空姐用柔细甜美的声音告知乘客室外气温已降至摄氏零下50度。
“我说什么了，这鼠年就是灾年，别说这病毒能要人的命，就这么冷的天气也得把人冻死。” 伍教授听着邻座的老妇人对坐在她身边的先生嘀咕着，同时看着手上的资料，“满洲里位于大清东北部，其原名为“霍勒津布拉格”，蒙语意为“旺盛的泉水”。1901年因修建东清铁路而得名“满洲里亚”……。
他将手上的资料放下，顺手接过空姐发给自己的毛毯，他一边擦拭着镜片上的雾气一边望着舷窗上堆积着厚厚的灰雪，脑子里再次闪现出日本国家空气监测中心白胖子说的那一番不疼不痒的套话。直觉告诉他白胖子在撒谎。
他不知道，就在冬至节当天夜里，日本国家中央情报局接到黑玫大剧院上空突降“雨加雪”的报告，出人意料的是，在国际空气污染物信息库里根本找不到与之对应的污染源，而降雨缘何能在超低温环境下保持液态仍然是个谜。
为安抚国民，避免造成恐慌，日本中央情报局责令空气监测中心严守秘密，在媒体以工业污染统一口径以示国人。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当他走进日本空气监测中心，在电梯间碰上那个人就正是负责调查黑玫大剧院“雨加雪”事件的日本中央情报局局长大久保麻田。为控制国内舆论导向，防止电话内容被人窃听，他不惜亲自到空气监测中心，责令社长对“灰雪”和“雨加雪”事件守口如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