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属于什么情况呢,打小,只要是打针见针头,我爸爸永远陪在我身边,所以我有一切理由说疼,小时候不小心划伤手指头,我爸都能坐我旁边陪我哭一上午的人。
那天,我去献血,验血的时候,医生一拿出针头,我就撇开脑袋不敢看,针头扎进手指头很痛,但是旁边有人,我得吼住,不能哭,丢人。后来坐在椅子上开始献血的时候,我的悲情主义感一下子涌上心头,竟然掉起了眼泪,周遭全是陌生的医生,我不知道她们怎么看待,所以尽量憋住,别丢人。不过还是被一个医生看到了,她问我,难受吗,我说,不难受。她一下就吊高了嗓门,不难受哭什么,还转头冲着另一个医生撇嘴,她看看我,又说,别哭了,你这个手得一握一松,又没人强迫你,有什么好哭的。
我当时感觉实在是无语,甚至觉得自己献血都变成一个很丢人的事了。
我当时幻想,如果我是一个长相甜美可爱娇滴滴让人有保护欲的女生,她会不会多少给点安慰;又或者,我没哭,而是很外向的跟她唠个磕什么的,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其实当时我不是怕疼,我是怕疼的时候身边就自己一个人。
我知道那些医生护士小姐姐们已经连续重复了无数次这种操作动作以及碰到了无数类似我们这样会害怕的人,可能会疲倦麻木没耐心,但是如果你换个角度想,我是第一次去做觉得对社会有贡献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平行一点,给我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