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集(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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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啊,除了咸涩涩的水,就是咸涩涩的水。当阳光射入,每每有不甘咸涩的海水趁势升腾,于是就有了我们常见天空飘来飘去的云朵,于是就有了季风和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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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滋润大地和进化生命的,恰恰是这些不甘的水分,雷电交集,循环往复,和风细雨。没有谁是谁的宗主,也没有谁是谁的根本,彼此关照着彼此,彼此有距着彼此,而雀跃,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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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行走在大地之上的鱼儿,虽然我喜欢跃入海中享受波浪起伏的摇曳,但我绝不是大海里腮吸的物类;我是阳光和月光映照下的物种,虽然我喜欢被人关心和呵护,但我绝不是轴心管辖的奴人。我从腮吸嬗变演绎成了现在的自己,除了感谢时间造物主的运化,不会再带有退变记忆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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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鱼儿的大脑只有几秒间隔的记忆,忘却中轮回着生在和死亡。有人羡慕鱼儿无思的状态,以为自由和幸福就是这般模样,却忘了生灵存在意义的根本,就是祂独立的灵格。那些贪图一时快意的鱼儿们,不知道记忆的要义所在,果敢愚昧往复地活着,所以才有了这钓饵重复使用依然是有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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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一些被称之为伟大的人,常会假借着大海、以爱的名义去传播他的主张,教化人们成为顺服的鱼儿,成为再次徘徊在钓饵周遭的贪恋次生者。让度者不知让度的悲哀,偷生成为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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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很想回到鱼儿的世界里的,因为哪毕竟是一组蓝色梦幻般的交响乐章,谁人不爱听,谁人不受此诱惑呢?但只可惜这可恶的进化把我变了模样,如今只能在空气中袒露着自己,量度世间,呼吸,和感受,和过去,和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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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泪水是咸的,在我高兴和痛苦极点的时候,它们就会落下。不知道是风干的效用,还是殇离分野的拓印?当我想起大海的时候,思绪就会飞翔,就会情不自禁地长啸一声而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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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也对自己说,我是陆上的一条小鱼儿,活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偷梦而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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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是友人微信传来一大人物关于大海的比喻和满眼鱼儿的感慨。刚好和同学从小酒馆里走出来,就这样沿途散步回家,边走,边醉熏熏地在微信群中写下如上语句。至于想表达什么,完全是属于混沌模糊状态,大约应该属于紊乱中的数学概率期望迷糊值吧。

与友说: “看视频,想起大海,鱼儿,人类和进化。只是一些联想,与你发的无关。”

友回:“我发现你活得太明白了,这样很累。难得糊涂,你更应该学会糊涂一点。”

我答:“不累呀!奇怪,你怎么会说累字呢?我只是不够聪明而已,活的还是比较洒脱的。”

友说:“其实我看了一些事情也特别不舒服,但是有时候我就当看电影了,娱乐一下。我工作起来大家都说我累,但是我自己不觉得累,顺心就不觉得累。看到你出去玩的时候特别羡慕,觉得你很洒脱。”

我说:“许多人以为自己弄明白了,而感到心累,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看透彻。其实,真透了,也就没有累字一说了。这就好比处在雾霾与处在雾霭之间的差异一样,呼吸困难舒畅与否,心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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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与不累,洒脱不洒脱,不是装样,心知道。

今,回看这酒后二晕状态书写下的文字,还是挺有意思的。如是录进微雨集做个拓印,我的生活。

我知道,活在真空中的生灵是不存在的。那些不做现世人,实际上都是在自欺欺人,以为是觉醒了的,其实不过是让度了灵魂,把自己交给了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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