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什么年份了,模糊了过去,我叫小蕊,有着不能说清楚的童年。春去秋来,该上学的年纪了,好像是一张褪色的画面了。在这个家里,儿时的父亲好像出现很少,母亲的画面也一般吧,父亲好赌,这是害人的东西呀,家里穷,老一辈的思想又重,一直想要孙子的爷爷奶奶和父亲不知让母亲受了多少苦,第一胎便就是女儿,这个女儿养着吧,毕竟第一胎,接下来都是女儿,不知道被爷爷奶奶逼着,偷偷丢了几个,也不知我是第几个,更好奇我是如何留下来的,这对母亲来说夜夜是泪与心痛。
那时候我才刚学会爬,有一天母亲在房外做着农活,把我放在了椅子上,边做着活边要照看我,那时姐姐已经上学了,才学会爬的我爬到了热水壶旁边,悲剧发生了,热水壶倒了,左脚及以上的腿烫得很严重,可是家里没钱不能去医院,也是女孩,不太重视,只是烫伤的我还很小,哭到不忍心,母亲也自责,借了钱买来一支药膏便等慢慢好,这期间父亲没回来看过,爷爷奶奶也是草草问候了事,母亲很难,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这个家迎来了一对龙凤胎,这是多么好的事呀,可是生活就是那么逼人,让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母亲由于各种营养不够,身体也弱无法同时喂养这对兄妹,日日夜夜个不得安宁的日子把母亲熬垮了,儿子当然是他们更看重的。于是在这个大家庭里有了三叔家的帮助,三叔在那个年代有些文凭,做着点生意,于是在这不满两岁的孩子中带走了女孩,当时说先带去养养,也算是帮了我家的忙,可是在两周过后,小女孩对亲生母亲有些陌生了,不愿抱了,顺着这个局势,家里的父亲和爷爷奶奶就把这个女孩再次带回三叔家里了,换来的还是母亲的心痛,可是她无法反抗,也没有任何作用,妇女就是这样没地位的。好不容易熬过了一段时间,父亲赌了债,外出务工了,没能给母亲打回钱来救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爷爷奶奶也是不管不顾,从不过问,家里唯一省的只是一间分得的土房,那时候我和大姐的记忆更是模糊了,这段儿时记忆就这样卡断了。母亲要做农活,姐姐也要读书,家里的弟弟没人照看,爷爷奶奶也不带看,只好在我七岁那年刚好可以上小学的年纪留我在家照看,就这样我错过了一年,当时我想这一年带弟弟就好了,可是下一年我还是不能读书,还是在家照看弟弟,我家路旁有一棵大梨树,梨树下有一大个石头墩子,每次小学要放学的时候我都要跑到那坐着,双腿摇晃着坐等放学,看那些读书的人一个个走完回家,我也就回家了,早晚都是如此,不知持续了多久,可是姐姐放学回家的记忆我似乎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儿时与姐姐一起玩耍的记忆,可能还是小了记不清了吧。我感觉每次看那些放学回家的很开心,母亲也经常怒气冲冲喊我回家吃饭。似乎没有玩伴的过了那几年,那是梨树下的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