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伙伴何俊战友发起,11个小伙伴打算一起翻译一本书<Where the money was?>,我负责223页至2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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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监
在加入抢劫了霍利的那个银行的帮派前,汤姆克林和赫比米勒是从新哲西少年管教所逃出来的,所以在他们的假释在纽约州通过后他们都被送回了特伦顿去完成他们的改造了。汤姆只服刑了一年就出来了,而赫比还在里面。
在我准备去克勒尼农场躲一阵之前,我决定打电话去特伦顿的监狱问问赫比米勒的探监时间。那时我才发现赫比米勒并不是他的真名。这也是监狱中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大家通常记住的是狱友的化名,甚至看守的长官也是,即便在档案中的名单是写囚犯的合法的名字也常常跟着标上他们的化名。在久久的查找之后,接电话的人才回了一句,“你是说比尔康维?”
克林觉得我疯了,“老天,你为什么要见他?”
“我想见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见他,“我想跟他说话。问问他为什么叫比尔康维?”
我把我的胡须剃成铅笔那么细的宽度,并且把头发梳得跟以前不一样,我想绝对没有人会想到我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所以我到那儿之后被指引到PK的办公室。PK是代理看守者,也就是代理典狱长。那里的典狱长只有一条腿是正常的,小时候肯定得过小儿麻痹症,他们说他是魔鬼的化身。
他看着我,“你说你想见谁?”
“我想见我弟弟,比尔康维。”
他查找卡片,“你是他哥哥?”
“我当然是他哥哥,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我准备去费城,我是一个生意人。”
他问,“你住哪里?”我知道赫比住哪里,就在布朗克斯。
“你一共有多少兄弟姐妹?”幸亏之前跟赫比交谈时得知过这个情况。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难倒我了。当我没有能马上回答这个问题时,他对我说,“你知道你在撒谎,你不是他哥哥。如果你承认你在撒谎我倒会发发慈悲让你进去看他。”
我马上说,“好吧,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很久没有见他了。”
我对特伦顿并不陌生知道这其中的道道,所以拿出了20美元,他说,“拿开...拿开。”
我有所不知的是,当时那里正在进行一个大调查。很多贪污和暴行都被披露了,还有一个庞大的鸦片走私。
“老天,”他说,“赶紧拿开。”
走到探监室的过程中,我需要走过三扇大门,而每走过一扇门我都能听到这扇门马上被锁上的声音。老天,如果有任何差错,我今天必死无疑了你知道吗?
在特伦顿监狱,探视者是不能跟犯人接触的。你坐在窗户的一边,犯人坐在另一边,通过电话沟通。赫比看到我之后脸都煞白了,“你不该来的。”,他说。
我说,“啥时候你成了比尔康维?”
“天啦噜,”他开始抱怨,“这个地方看守严密的像个鼓...”
出去时我想给看门的家伙20美元。老天,他真的什么都不要。在这个大调查之前,他们会直接从你口袋里掏出钱包。
河那边的救济院
穷人之家,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发现,确实是穷人之家,这是一个接收被抛弃的老人的机构,一个他们绝对不会离开的监狱。
但你知道吗,这个地方并不是如此不堪。即便这是一个充满疾病和悲剧的地方,这也是我人生中难得的美好经历之一。原本想来这里避一个月的风头,我却在那里待了两年半,而且没有必要绝不会离开那里。
都说任何被专注坚定的人运营的机构都会是一个伟大的机构。洛丽塔贝赛小姐,那里的护士长,是在劳动介绍所招我的人。我发现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大概50多岁了,有着一头跟她年轻肤色和特别的玫瑰粉的脸颊极不相称的纯白色的头发。
“我会跟你解释你需要负责的工作,”她说。清洁、拖地、擦洗。换句话说,我是门房。她给我一些饭票足够吃到这个月底,并分配给我一个房间,其实就是一个宿舍。我的同事大体上都是酒鬼,不论是维修工还是门房们都是。
每次发工资,第一件事就是跑出去买醉,不喝到破产然后清醒你是不能见到他们的。他们也归贝赛小姐管。每当她准备炒了他们鱿鱼,他们会发誓再也不会犯,然后她通常会被说服然后再次雇佣他们。这样的戏码演了一回又一回,本质上他们也是伤员,能自由行走但漂泊无依。一方面,她发现很难找到人去代替他们的岗位,另一方面,他们更是很难在别的地方干活超过一周。
当时我使用的名字恰好是艾迪林奇,跟我发小“借”来的。我被指派到27栋,之后的早上我都要向那栋楼的护士长查德威克小姐报告。一个红头发的女士,刚刚过中年,风韵犹存。当她告诉我我的工作时,我计算我要干2个小时。我跟我自己说,如果我能做完她告诉我的这些工作,我应该也能建起另一栋大楼了。
我对她的看法很快就改变了。要求我们时她也以身作则告诉我们对这住在这里的人们再好都不为过。她就是个活圣人。她对这些老人的付出跟贝赛小姐一样深,也许更深。她爱他们,人们也爱她。
我后来也渐渐喜欢上了他们中的很多人。有一个叫瑞贝卡的老妇人,96岁。每次我看到她我都想到那幅著名的惠斯勒的母亲。她是一个非常受人爱戴的女人,年纪虽大,却经常帮助别人。
还有一个大概80岁的老妇人,依然端庄得像个女王。我对这个老妇人变得友好是因为她写诗,有时候卖给诗集杂志得个5到10美元。而她经常喜欢问我的意见对于她的诗是否够不够好到拿去卖。她被送来救济院的故事真是令人悲痛。
她丈夫,一个杰出的的派克大街的精神病学家,留给了她超过100万美元。而她将代理权给了她刚刚从耶鲁大学毕业的儿子。她儿子瞒着她将钱拿到市场上投机,把她的钱输了个精光还自杀了。最后她也只是显示出一点点无力感,她曾是一个那么独立强势的女人。
这里有太多这样的案例了。父母将房子留给了孩子,然后在自己年老虚弱成为负担时就被子女转移到了克勒尼农场。老人的家人偶尔开车来看望,留下可怜的一点点水果什么的。
不论来看望自己的人留下什么东西,都会被老人们兴奋地拿出去分享,其实是在告诉别人还有人关心自己。
我经常会想到我在报纸上看到的一个案例,法官评论到,“怎么这个女人能抚养10个孩子,而这10个孩子却不能赡养一个老人。”
这些老人的亲戚们推卸了他们的责任。只有一个例外,科林小姐。她曾经是一个护士,我曾经非常尽心地照顾过她,因为她人真的很好。她有一个做股票交易员的兄弟,偶尔会来坐豪华轿车来看她,每个月为她交30美元。30美元是最高的收费,如果这些老人支付不起,甚至不用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