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脑是一种常见的餐点,如何制作而成我亦不知。只见其颜色洁白,质感软嫩,介乎于液态与固态之间,豆香有而不显腥,是我喜欢的食物之一。
记忆中有一部关于“豆腐脑”的电影片段。电影中一名老人每天清晨以卖豆腐脑为生,他的豆腐脑用料足且实惠,故而大家都喜欢。一直以来,他都是用大碗作为计量,多少钱一大碗来给人装盛豆腐脑。
只到有一天,他再用“大碗”给老顾客们装盛豆腐脑时,顾客们都喊少。老人闷闷不乐,明明平常都是如此,碗数并没有减少,为何顾客们喊少呢?
后来到家才发现,原来是老人的孩子偷偷给老人换了一个碗。看似碗口一样,然后肚量却浅,实际上份量确实减少了。老人知道真相后羞愧难当,当众砸碗来告诉街坊四邻,自己做的是老实人的买卖,绝不会用儿子买的“小碗”。
故事是这么个故事,从某种意义上说不太真实,因为老人作为一个天天卖豆腐脑的专业人士,份量多少一眼就能察觉,不需要等到回家后对比才发觉碗不对。这也是导演为了讲故事,而不得不做的“折衷”吧。
就故事本身而言,这个故事背后表达的象征意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今作为一个普遍现象,不仅仅是豆腐脑,我们周遭的许多事物都开始涨价减量了。
如同电影里售卖的一样,犹记得小时的豆腐脑显得纯粹,单单一碗白花花而已,调料仅仅一小把糖,所食用的是纯粹豆腐脑的清香。
等来了北方,原以为再也见不到小时的豆腐脑。不曾想在下班的路上惊喜地遇到了一摊专卖豆腐脑的。四块钱一碗,还算公道。
只是岁月流光,白驹过隙吧。相比于童年,人改变了许多,豆腐脑也一样。现如今的豆腐脑不大一样了,虽然底料还是那白花质朴的豆腐脑,可调料却变得繁复又繁复。
兴许是为了配上“四块钱一碗”的身价。卖家添上了香菜、葱花、蒜汁、辣椒油、碎花生,还有特别熬制的浓稠的浇头淋上。我本意想阻止,但一想世俗也许如此,便没再出声。
等拿到手里时,豆腐脑已面目全非,完全不是童年记忆里那洁白朴实的模样,反而变得黝黑与复杂。我内心一阵叹息,再去品尝。味道也不同了。虽然依旧能感受到豆腐脑的气息,可更多的是种种调料间的冲突与刺激,让人目不暇接而又幸苦。直到碗底料尽,才稍微体味了儿时曾有的滋味。
这不是个好现象吧。其实不仅仅是豆腐脑,我们身边的许多菜品,口味都开始从清淡走向咸鲜。在我看来,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就浊某粗浅的认知,一道菜品的滋味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菜品本身,而另一方面是品尝菜品的人。人对滋味的感触是会变化的。就像感冒发烧之时,哪怕一样的菜,也会觉得口中没有滋味。
菜品由淡至咸的潮流背后反映的是现代人越来越“重口味”的现实。而造成人们越来越“重口味”的原因有许多,其中一方面则是人的身体耗费无度,底子薄,所以对味道也不敏锐,不得不通过增加调料的使用,才能让自己能感受到“滋味”。这是真正让人忧虑的地方。
因为个高的缘故,电梯上我常见到别人的头顶。据我无法避免的观察,三四十白头的现象非常普遍。显然纵情于声色犬马,它是有极大隐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