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01
她醉了，像泥鳅。
走路东倒西歪，搀扶的手一次次滑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她塞进车里。趴在车窗吹着风，意识逐渐清醒，自说自话，还能再喝几瓶。
“为什么喝酒？”
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车内的气温顿时低了几分，酒壮怂人胆，“因为失恋了呗！”
她没有看他，只是呆呆的吹着风，脑袋里一片混乱。
至于为什么喝酒，她也说不出一二三。极度伤心，却没有流泪的欲望。
关于酒，小酌怡情，大饮伤身。
为什么醉了，意识还那么清醒？
02
她没醉
意识清醒
这大概是最坏的事了。
找舍友要了一罐啤酒，纪念一下那些不能听的歌谣。
她是一个爱民谣的姑娘，也说不清为什么热爱。很喜欢的一个民谣歌手的歌突然不能听了，去网站找了无果。
以酒纪念一下那些歌谣喝那份没来得及表明的深情。
她记得有人跟他表白，他说他只爱民谣。
她给我说这些事的时候，我没回消息。
03
她没醉
只是满脸通红
“你为什么又喝酒？”有人先我一步问了一句。
“突然想喝而已，酒这东西，不好喝。”她拿着篮球，投了好几次，只进了两个。
回来的路上，他扶着她，走走停停。
“我想吐……”她吐字刚说完，弯腰，吐出来的只是苦水，她下午没有吃什么东西。
我追上了笛音，不再回头看她。
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喝酒的女生，更不喜欢为别人买醉的女生。
他喜欢她，是我的认知。
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也是局内人。
04
你在看书
我在看你
时隔很久，坐在图书馆里，戴着耳机，放着民谣歌曲。
侧头从窗户看出来，高楼林立，最高的那栋楼是北辰吧。
“那是北辰吧？”她之前问过我。
“应该是！”
“好近呀！”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发出这声感叹，“中间就只隔了一个金刀营，自然是近。”
“要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那么近就好了……”
突然想起了她，再看看认真看书的笛音。
脑海里浮现两句话，我看你时很远，看云时很近。
恍惚间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稍纵即逝。
恍惚间明白了好多东西，比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明白了那种心情，明白了两种景物的对比，明白了以乐景衬哀景，哀思展尽。
笛音，你在看书，我在看你。
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在看书，她也在看我。
这也是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05
她再也不喝酒了
只是说说而已
面前一堆烧烤，还有一罐开着的啤酒，她却拿起了一瓶雪碧，“我再也不喝酒了。”
庆祝我和笛音在一起，有了烧烤局。我和笛音进门时听到这句，笑着打招呼，和他们围坐在一起。
地方很小，人满为患。缘起这里，不远处一个KTV隔音效果贼差，偶尔我在那个KTV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可能是附近的人都比较宽容，再无其他解释。
“喝一杯吧！”她举起酒杯。
“他最近胃不好，我替他喝。”笛音拿起杯子，两个杯子碰在一起，是心碎的声音。
“你不是说再也不会喝酒了么？”有朋友打趣。
“覆水难收，但是话却可以收回。我非君子，自然可以言而无信，说话不算话。”
我盯着那双曾经让我沦陷的眼睛，有雾。
话可以收回，感情也可以。
“我再也不喝酒了，也不再眷念过去。”这是她的话，装作听不懂而已。
“为什么喝酒？”他问。
“因为我喜欢的人有了喜欢的人，我不知道是该替自己难过还是替他高兴。”这是她的回答。
姑娘，说了的，没说的都在酒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