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管理：一种更具时代活力的办学理念

储建明

摘要：学校文化管理是一种以学校文化建设为核心的以人为本的管理模式，是优秀学校之所以能长期保持顽强生命力的最重要的原因所在。文化管理以人为起点，实现“把自己的脑袋交给学校”的文化愿景；文化管理视彼此为伙伴，在团队精神中培养自我超越的优秀品质；文化管理从形式文明走向精神文明，建设一种资源人的管理哲学；文化管理的至高境界是将学校精神与学校价值人格化，追求“人校合一”的文化灵魂。

关键词：学校文化管理；文化愿景；团队精神；资源人；人校合一

当学校文化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一种有意识的学校管理活动的时候，我们已越来越发觉一批优秀学校之所以能长期保持顽强生命力的最重要的原因所在。正是因为这些学校的管理者能充分把握文化的力量来推动学校的持续发展，才把现实的努力和理想的愿景结合起来，成为一种文化的驱动力，达成无为而为的境界。本文试图撇开一般意义上的物本管理的概念去解析以人本管理为基本内容的文化精神，留住一种永远的学校管理理念。

一、文化管理以人为起点，实现“把自己的脑袋交给学校”的文化愿景

共同愿景是一种文化理念，是大家发自内心深处的一种渴望和一种期盼。它将来自不同层次不同方面的人们凝聚成一个共同体，唤起大家的希望，鼓舞大家的士气，使大家想真正关心的事，做真正想做的事，努力形成一种“生死与共”的价值观，与学校同呼吸共命运，让全体教工把自已的脑袋交给学校。

文化管理要改变以控制人、支配人为目的的管理方式，着眼于人的发展与进步。传统的管理往往寄希望于部门结构和等级管理体制，组织内部的信息交流不流畅，工作越多，文件与会议就天天不断，再能干的管理者也是忙得无所适从。要改变这种现状，必须增加组织的人情味，坚持“把人当人看”，以更多的精力关心组织中的每一个人。现代管理的一个迫切任务是彻底改变组织的形象，使人和组织之间相互依存互为发展，在一种亲和的氛围中心甘情愿地为组织作出更多贡献。学校管理者在有形的组织体系中更多地看重教工们的工作热情和工作技能，让人们感受到他们自己的重要性，使人们认识到组织在关心他们、注视他们和对他们寄予很高的愿望。

真正的学校文化是来源于传统和现实之中的被人们共同认识的价值观，是历经多年深深扎根于学校教工行为信念的不成文的组织方针。我们都知道一个事实，当一所学校形成自己的个性的时候，这所学校的组织文化也就诞生了。为什么不同学校在采用相同管理制度、规章手段时会出现不同的管理效果，就是因为组织文化在起作用。在学校组织中，这种组织文化时刻提醒人们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在隐性、间接的管理影响中让大家领悟到学校的精神和文化的要求，产生一种潜在的心理压力和行为动力。学校价值观最突出的特征是以人为中心，以关心人、爱护人、发展人的人本主义思想为导向，是人们心中一股令人深受感召的力量，满足人们对理想和信念的追求，对人的尊严和尊重的追求。随着人们日益增长的精神需求，管理的内容中已不得不考虑人们对文化知识的需要和对文化生活的需要，尤其是对自身发展的价值需要。人生的价值实质上是作为客体的人对作为主体的人（包括他人、群体、人类）需要的满足，是人们的实践满足社会和他人需要的积极作用。一方面是人所具有的认识自然、改造自然和认识社会、改造社会的能力，是人的潜在价值，即人的自我价值；另一方面是人把潜在价值发挥出来，为社会和他人创造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将潜在价值变为现实价值。在学校管理中，就是要充分突出全体教工的地位，把调动人的积极性作为管理的恒久目标，实现自我价值（自我本领）和现实价值（社会价值）的统一。

每个人都不只在乎自己个人的利益，更关注自己对组织对社会的价值。有意建立共同愿景的学校组织必须持续不断地鼓励全体教工发展自己的个人愿景，汇聚大家的个人愿景，使学校的景象和个人的意愿融为一体，孕育出源源不断的能量和创造力。

二、文化管理视彼此为伙伴，在团队精神中培养自我超越的优秀品质

任何一个球队仅靠几个孤零零的球星是难以获得比赛的胜利的，同理，任何一所学校缺乏团队成员的良好合作是无法赢得优质的教育成就的。所以，团队成员的整体搭配成为激发个人能量提高团体力量的重要前提。

团体成员只有视彼此为工作的伙伴，才能深入思考问题和发生深度汇谈。大家在教学工作中以彼此的思维和见解产生互动，不断缩短和缩小因不同观点而造成的心理障碍，建立一种新颖深透的沟通关系，进入到一种具有共同意义为基础的新智领域。随着教学改革的不断深化，我们常常需要在对话中进行超越个人见解的深度汇谈，在观照自己思维的同时获得独自无法达到的分析和解剖，使彼此之间在一种无拘无束的探索中将深藏的经验和想法完全表达出来，在激烈的冲突与交流中超越各自的想法，使每个人都成为最大的赢家。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工作伙伴的关系并不是需要彼此之间赞成或持有相同的看法，真正能发挥力量往往是在看法存在差异的时候。所以，每一位参加深度汇谈的人都必须具有将彼此视为伙伴的真诚意愿，既要除去因地位高且可能占学问优势的姿态，又要避免因地位低且学业薄弱而害怕陈述的胆怯心理，在组织管理中抓住反思和探询两大法宝，善于从冲突的个人愿景中建立一个共同的愿景让大家分享其中的成果。一方面以个人观点内容为出发点，在整个观点中寻找出共同的部分，建立起大家都同意的共同立场；另一方面以每个人都有一个观点为基础，寻找一个比任何个人观点更大的景象，建立更高质的共识。在这个过程中建立起一种真诚面对又追根究底的文化组织，在整个组织中让大家实现自我超越的目标。

优秀的团队精神是实现学校与个人价值的纽带。在现实的学校环境中，不可能只凭个人的力量来大幅度提高学校的教育质量和知名度，只有发挥大家的合力才能赢得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所以，顽强的生存优势来自于你能比别人更能发挥团队成员的力量。因此大家彼此信任，相互依存，通力合作，团队成员对组织有着强烈的归属感、使命感和荣耀感，大家才能自觉把自己的前途与团队的命运捆绑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富高昂士气的文化精神，产生深远的影响力和感召力。首先，它能够对团体内的每个个体的行为产生约束及影响，逐渐形成自身的行为规范，表现出团队的行为风格与准则；其次，它使每个个体的期望值保持高度一致，直指这个团队所要达到的目标；再次，团队个体间的互助与信息共享，直接影响这个团队内部的沟通和协调，大大提高学校的工作效率；第四，由于改变了层层管辖的模式而更容易发挥出每个个体的工作能力，会让更多的优秀分子冒出来。于此，一个优秀团队的强大的凝聚力将成为决定这所学校成功的关键要素。

我们强调伙伴关系和团队精神，决不反对自我追求和自强不息，相反是为实现自我超越营造良好的土壤，提供有利的条件。当全体教工在充满文化精神的学校工作的时候，就自然会萌生一种实现抱负和拥抱成功的使命，不断地去学习和修炼教育的本领，造就一个优秀的自己。

三、文化管理从形式文明走向精神文明，建设一种资源人的管理哲学

传统管理的等级制度是一种自上而下铁面无私的权力秩序，它以强硬的“大一统”原则来否定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排斥一切交流情感的信息。它所强调的是对于权力过程的控制，注重于形式文明的东西，具体表现在外在的制度概念及内在的机制结构，让大家服从于权力流程，丧失自主精神和责任意识。现代管理哲学在承认传统管理模式推动管理制度建设和重视组织机构设置等优点的同时，更强调人的资源管理和人的精神需求，改变把人作为工具人、经济人的陈旧观念，使学校中弥漫精神文明的空气，使人获得愉快的精神享受。

从事学校管理的人们常常陷入一种两难处境，在寻找学校问题的解决方法时，若去征求大家的意见，常常会引起不同意见的争论与对抗，是真心实意地遵循以人为目的的管理哲学，还是仅把全员参与当作一种权宜之计，这是考验管理者能不能真心实意地实施从形式文明到精神文明的文化管理的一个重要准则。“资源人”管理哲学的目标之一是要促进人们的心理世界获得解放，然后对开放的心态施以管理的能动作用，以形成民主的文化环境还大家以个性优势。这种优势意味着能获得人格尊重和意见差异，能尽量发挥出各自的能量和素质。如果武断地采用强制的管理方式往往表现为管理者以本人的意见去规范每一个教工，不允许差异的存在，其结果往往是在漫长的管理实践中让被管理者一点一点地交出自主权，逐渐消失人的主体地位。人的主动性和创造力是需要激活出来的，它需要我们通过倡导、鼓励一种有利于主动性和创造力发挥和发展的价值观点去造成良好的人际关系环境，通过知识、技术和能力的教育培训去充实人的资源潜力和提高人的素质。也就是说当人与人之间的透明度高了，人们能清楚轻松地表述自己的喜恶追求了，能互相开放心灵世界了，那么，即使是产生一种建设性的冲突也是一种十分有效的文化冲突，管理者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现在谈教师的专业发展，说穿了就是要让教师有一种精神追求，在专业理论的引领下有着明确的专业角色意识，能按照社会的要求正确认识角色自我，履行角色义务，由被动服从向自主创新方面发展。由此引出的管理内容是，一要进行管理分析，收集、整理、分析本单位人力资源的综合信息，设置相应的激励机制和培训方案，建立一个更适合人性的组织模式，为大家的不断发展提供平台；二要开展竞合活动，在竞赛中合作，在合作中竞赛，激发大家进取拼搏的精神和同舟共济的意志，使个性在集体中闪光。

四、文化管理的至高境界是将学校精神与学校价值人格化，追求“人校合一”的文化灵魂

文化精神是推动和指导着人们实践的思想，是人们所持有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无疑，在学校文化管理中，就是要藉文化之力来推动教育的改革和学校的进步，使人们在思维方式、行为习惯、价值观念、审美情趣等方面形成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化校为人，化人为校，升华“人校合一”的崇高理想。

文化精神首先指向人们的学习修炼。要使学校保持持久发展的优势，最基本的条件是要比你的竞争对手学习得更快。学习，是人类的天性，是生命趣味盎然的源泉。自觉的个体学习行为必将形成强大的组织学习力，学得越多，愈会觉察到自己的无知，要想达到永恒的卓越，就必须把学习作为一个终身的过程，作为一种内在的修炼，在学习型组织中转变学习的心灵，体悟生命的意义。

真正的学习能让人明白人之所以为人的真谛。学校文化管理就是要让我们的教师成为终身的学习者，不断激发和提高大家的学习动力、学习毅力和学习能力，所以我们不能仅仅停留在经验中学习，更应该用我们的眼睛和耳朵去审视周围的一切，去观察和了解周围的文化，敞开你的头脑让脑筋跳舞，用先进的理念和积极的智慧来摆脱陈旧固定的生活轨迹，更好地理解自己熟悉的东西，更多地理解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在学习充电的过程中，变知识为个人的信念，变真理为个人的人格，把学校建成学习型组织，创造一种互动共享的学习资源和学习氛围。

文化精神还指向人们的反思观照。文化管理着重两种开放的面貌，一是参与式开放，让组织中的成员自由陈述自己心中所想，形成一种开放式沟通的面貌；二是反思式开放，以挑战自己的思考为起点，以“或许我是错的你是对的”的态度，不仅检验自己的想法，也要与人彼此相互检验思考。前者使人们率直地“向外说”自己的见解，后者则使人们“向内看”，反求诸己。反思观照的文化建设着重两者之间的融合，意图让学习型组织向前迈出艰难而必然的一步，使之成为成员发展的学习技能和开放的组织形态，与上文谈及的深度汇谈相统一。有时候，我们在同伴互助时，确实需要用一种健康的怀疑态度（不要因为你曾经在书上、报告中看到、听到）去进行创造性思维，以全新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从惯常的思维中跳出来，在熟悉中发现奇特，在平常中追求创新，让你的一半问“为什么”，你的另一半说“为什么不”，在这种状态下去获得更深刻的洞察力。

文化精神更指向人们的人格解放。生活在学校中的人们的人格模式，既是这所学校的重要文化因素，又是体现这所学校精神形象的重要标志。为什么许多学校运用相同的管理科学和管理规范而产生不同的管理效果，很重要的原因是学校管理者是在不同学校不同文化背景中进行管理应用所造成的人格反应。人格是文化环境的产物，不同的文化环境，有不同的人格标志，专制型的组织管理往往会造成一种紧张空气，产生离心现象；民主型的组织管理让人们感受到一种和谐融洽团结进取的气氛，产生精神上的凝聚现象。学校文化管理主张通过科学的方法改变人的工作态度和价值观，以民主代替专制，以协作精神代替家长主义，以富于人情味的关怀代替刻板的监督模式，激励大家达到自我实现的伟大进步。学校管理要让具备不同素质的人们都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潜能，实行全方位的差异管理，真正解放人格，使自我实现成为一个永无休止的行为过程。这是一种把组织的理性规范和个人的情感意志结合起来的管理思想，是文化管理的一种至高境界。

一切文化的关键要素是观念要素，最根本的改革是观念的改革，而改革的核心问题是转变对人的态度。当人们在文化管理中自觉感受到一种持久的内在精神的时候，不论在艰难困苦或漫长生命中都会坚持这种精神。学校未来的竞争必将是文化的竞争，文化管理已成为更具时代活力的一种办学理念。

附：例谈学校文化管理（《中国教育报》2004.12.7）

文化是超越自然的东西，文化之所以有价值，就在于它超越个人的动物生命而存在，在时间、空间上可以无限扩散，所以说，人的本质在于文化，没有文化就没有人。我们在从事文化管理的过程中，更应该认识到人的价值在于文化的属性，认识到管理作为一种文化过程只是一种内在的规定和需要。文化管理的核心指向在于学校文化建设，使学校形成一种气势，一种相对稳定的校园心理现象。她使存在于其中的每一个成员在无形而潜在的价值信仰和行为准则面前产生文化自觉的行为，体现学校的奋斗目标与进取精神。我的管理经历告诉我，学校管理要走文化管理之路——

铺了一条新路

2000年上半年的一段时间内，政教主任反映一些学生无视校规校纪，经常践踏图书楼前的草坪。一问，原来这里是学生去食堂用餐的最佳捷径。政教处先是用情感语告示“请爱护草坪”，再是在情感语后面加上警示语告诫“违者严肃处理”，可惜有些学生仍然熟视无睹，照样穿梭其间，为此，政教处伤透了脑筋。我一听，长官意志就上来了，责令政教处排出值日生加强管理，一段时间也不见了擅自闯关的学生；然而好景不长，由于值日生到位不及时，管理松懈，还是让好多学生钻了空子，没有彻底解决问题。怎么办？我让行政人员出主意，有的怪学生缺乏公德意识，要加强处罚力度；有的建议增加值日教师，明确岗位职责。我总觉得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因为学生贪图的是少走弯路，少耗时间，满足时效心理，于是拍板，干脆铺一条路出来，给学生行个方便。

[例析]学校管理中经常会遇到制度无效、管理不力的现象，“铺路”之前的一系列做法都没有什么错，也曾在大会小会上进行爱护公物等方面的教育，然而我们不得不对苍白的说教和铁板的规范进行重新的审视，假如张榜“布告”违纪学生会怎样，或者来个现场主题教育活动又如何，问题的症结恐怕不在于你设置了多少管理岗位，强化了多少管理条文，而在于你有没有将“管理”的概念真正吃透其用意。有时候，我们不否认需要加强执法制度的建设来约束规范学生的言行，但我们更需要注重人性化的决策能力和管理方法，这是一个由制度及文化的渐进过程，是将“管”与“理”科学结合的过程。一味地去“封堵杀”并不能解决一切新问题新矛盾，科学辨证地看待问题的实质，顺其自然地缓解或疏通堵塞的渠道，让制度走向人文，让规范深入人心，才有可能真正体现制度文化的内核，使制度的执行过程成为合聚人心的过程，形成积极的管理氛围，架起显形管理与隐形管理的桥梁。

献了一束鲜花

2004年3月8日，我校全体女教工上班时发现每个人的办公桌上平添了一束鲜艳的康乃馨，花丛中夹着一张粉红色的纸片，纸片上有我代表全体男教工向姐妹们发出的“贺信”，“贺信”的开头是这样的：“当你看到你面前的这束鲜花的时候，意味着你们的节日已向你发出了会心的微笑——节日好！在你们的身上不仅镌刻着中华女性勤劳、朴实、任劳任怨的传统美德，而且热射出新时代女性聪慧、执着、奋发向上的伟大精神……”，这一天她们说的话更响，吃的饭更香，擦的窗更亮，上的课更出色。年老的人说，“我这一生中还从没有收到别人送的鲜花”；年轻的人说，“好象比男朋友送的鲜花更让我感动”。

[例析]一束鲜花一份贺信让女教工们品尝到了“三八”妇女节的快乐与自豪，校园内洋溢出前所未有的节日气氛。对于学校文化而言，教师文化是学校文化的主体，它规定着学校的价值系统和精神信念。学校文化要从制度管理走向文化管理，学校领导必须牢固确立尊重人、信任人、激励人、发展人、完善人的人本思想。

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凝聚于教师自身的文化素质与水平，直接关系到教育的质量，关系到学校文化的建设。那么，如何提高教师的职业道德和专业技能，促进教师的成长呢？我以为，学校领导必须在管理意识中树立依靠教师、尊重教师的人文价值观，让他们以主人翁的态度来创造教师形象，形成文化合力。所谓人文管理，就是一种对人的人文关怀，营造一种精神的乐园，激发大家工作和生活的激情。应该看到文化主体是基于现实文化的人，他们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有内蕴的情感渴望和理想追求，所以，学校领导就要以真诚的同伴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送花”仅仅是一种形式，其实质在于通过这种形式来调节全体教工的精神状态，增强人际之间的情感沟通，形成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能团聚人心统一思想的文化场。

西方管理哲学告诉我们，当人们走过了“经济人”和“社会人”两个时代并积累了丰富的文明成果后，人们对于自我发展和自我完善的要求成为一种不可遏止的内动力，怎样才能满足人们“自我实现”的主体意识，只有把人当人看，实现“资源人”的管理哲学。这是一种以人的资源性为研究对象的管理理论和管理方法，它需要我们充分认识“人力资源”的巨大力量，解放人们的个性和创造力，促使人们的心理世界获得自由，在开放的心态环境中施以管理的能动作用以 形成资源优势。这种理想化的组织文化包含着组织成员之间共同的信念、期望、态度、作风和行为准则，尽管“资源人”的管理包容宏大的哲学体系，然而“送花”的举措从一个侧面告诉我们，要文化校园的精神，就要文化人们的心灵，这是一切精神文化的根基。

换了一对喇叭

2003年9月8日，这一天我第一次参加刚调进进修学校的升旗仪式，升旗之后照例由一位学校领导作国旗下讲话，然而他饱满激昂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时变得很低很小很模糊，全校师生几乎在没有听清几句的情况下结束了升旗仪式。我马上要求负责老师以最快的速度换掉已经用了十多年的喇叭，等到又一个星期一升旗仪式时，大家听到了响亮清晰高亢的国旗下讲话。

[例析]文化有物质文化、社会文化和哲学文化之分，物质文化指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社会文化包括艺术、民俗、宗教、制度、法律等内容，哲学文化则与社会与生活观念、审美观念有关。把“换喇叭”上升到文化意义上分析，我们发现，“喇叭”的本身是一种物质存在，而当它以宣传工具出现之后就变成了一种文化形式，“国旗下讲话”的内容熏陶和教育着人们的思想品德和行为修养。“讲话”中所倡导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之类的哲学文化和所宣布的规范制度之类的社会文化依托着特定的扩音设备等一系列物质文化的载体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文化氛围。

我们常常为学校的雕塑、长廊、建筑风格所吸引，但这些物质的格局、装饰、特色等都与文化艺术、民族习惯、政治制度有着密切的关系，在它们的背后，还有更深的哲学观念。当我们明白了雕塑所反映出的办学理念和学校精神之后，当我们了解了亭台上悬挂着学生题写的征名匾额之后，当我们观赏着学生的手工作品之时，当我们驻足在玻璃罩内打开了的淘汰电脑之时，我们不禁要问，这不就是学校文化的折射吗。我们一直在寻找一种良好的育人氛围，能让学生在文化中浸染个性品质，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去发掘文化生存的土壤呢。看到破旧的宣传橱窗、班驳的黑板报、陈旧的展览馆、尘封的校史室，为什么不去修一修、补一补、换一换呢。不要以为直观的文化形式只是一种摆设，它同样需要人们用智慧去建设与管理，当你在创设这种情景的时候，你不觉得你的心灵已经净化其中了吗。所以说，任何文化管理的行为都应该具有开放与延伸的本性，当人们在继承、发展、创新文化的时候，就会自觉丰蕴积极的文化生命，自觉追求崇高的人生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