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怪癖

我的爷爷,一个老一辈的传奇人物,总是对坟头的神秘世界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仿佛那是他寻找生命延续的奇异路径。他第一次的“猎艳”之旅,带回了我奶奶,然后是母亲,村里人都说他年轻时占卜过多,泄露了天机,注定在尘世无妻。然而,爷爷并未因此屈服,他在50岁那年,秘密策划了一个求子的秘密仪式,结果带回的,却是一个疯婆子,这女人据说貌美如仙,但却鲜少露面。婚礼之夜,那诡异至极,一只黄皮子似乎在迎接我奶奶,它在拜堂时突然现身,咬伤了爷爷的手指,尽管村民们义愤填膺,他却宁愿忍受痛苦也不允许伤害那神秘的生物。我奶奶像是被命运定格,仅在那个瞬间,便产下我,然后悄然离世,爷爷预先为她准备好棺木,埋在了她初次相遇的地方。出殡那天,黄皮子在坟前毕恭毕敬,仿佛在哀悼。


我父亲自幼便带着几分缺心眼,他的生活充满了笑料,却并未因此被排斥。直到18岁,爷爷又从坟山带回了一个女人,重复着相同的命运,同样的分娩痛苦,但我和父亲的命运却更加离奇。父亲的死,像是突然降临的谜团,他死在村头一棵老槐树下,身体蜷缩,吊死在树上,而我,虽也继承了他的捣蛋,却因一颗敏感且理解人心的心智,独得村里人的喜爱。尽管爷爷对我放任自流,但对三条禁忌却毫不松口:一是不可伤害生灵,哪怕是最小的鸟儿,二是对弱者必怀慈悲,三是无处不在的敬畏,见到黄皮子必磕头,遇见庙宇,他总是虔诚地跪拜。这些,似乎是我与家族独特命运的纽带,也塑造了我一生的行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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