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县城的一个部队大院内,中午饭后时光在门前的一棵树荫下,一对母女在那里诉说着相互的思念和母亲对女儿的愧疚。
母亲身高大约在1.65米,不胖不瘦的身材,穿着一件白色的工作服,衣服上还留有一点点的中药味,便知她的工作性质。
母亲留着短发,发梢微微卷曲,显得人很精干,仔细在一打量,面部平和,眉眼之间流露出许多善良,一看就是一位慈祥的中年妇女。
母亲在的女儿洗头,女儿坐在椅子上,弯着腰低着头,把头伸进前面的水盆中。
母亲一只手放在女儿头上,另一只手用毛巾往女儿头上湿着水问:水热吗?
女儿由于头低着气不是很顺畅,用力吸一口气对母亲说:不热正好,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特殊的待遇。
滑滑的碱水不停的由母亲的手聊到女儿的头上,在那个什么都要票的年代,碱的用处非常多很了不起的,洗洗涮涮,做饭洗衣都用它。
计划经济让人们过着平均主义的日子,当时的制度捆绑着人们的手和脚。
更可怕的是捆绑着人们的思维模式。
母亲继续细心的为女儿洗着头,洗着洗着母亲声音哽咽着,继而流着泪自言自语的在说,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弄成这样呢?
女儿听着母亲的话,仍然陶醉在幸福里,完全忘记了,去奶奶家生活一年的不愉快。
她只是想母亲给自己洗头的时间能够更长一些,让母亲的手在自己的头发上多停留,多挠挠痒,她觉得好舒服。
母亲还在埋怨,想不通好好的女孩子头上能长满了虱子和虮子。
是啊,头上的虱子和虮子已经伴随着女儿很久,农村条件艰苦,哪里能每周都洗澡,洗头呢。
这些该死的家伙让女儿很是烦恼,上课的时候也要不停地抬起手去挠挠头,缓解一下痒的难过滋味。
母亲看见这种情况,转身去到房间里拿出了箆子,几十年前一种捉虱子和虮子的梳头工具。
那时这种在人身上和头上到处爬的小东西,几乎人人都见过,大多数人都被它亲近过。
从房间出来母亲问女儿:他们不知道你头上有虱子和虮子吗?
从母亲的语气中可听出她内心一定后悔把女儿送到乡下,有心疼、有不舍、还有一些对女儿的愧疚。
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带来快乐和痛苦,也会在无奈的选择中折磨着每个人。
时间推到一年前,母亲因为要上班,没人带最小的孩子,就把大女儿和小儿子一起送回老家。
没想到女儿回来带了满身的虱子和虮子,怎么不让做母亲的心疼呢?
女儿在母亲来回梳理的抚爱下,满脸的幸福和满足,笑嘻嘻的对母亲说:妈,我和弟弟回来就不去老家了。
母亲连忙的说不去了,不去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女儿眼前浮现了在农村的种种事情。
那时候的农村缺衣少食,能吃上八成饱已经是不错的了,大家都没有多余的粮食去顾及他人。
母亲把女儿的口粮,也就是粮票和生活费每个月按时寄给奶奶,用来保证女儿的生活。
无奈,农村真的很穷,一天只吃早晚两顿饭,中午奶奶从来没有给我做过饭。
女儿有时饿着肚子,有时候去同学家里卷上一张煎饼。
更可气的是每到吃晚饭的时候,奶奶家里经常会来人,不是大爷大妈,就是他们的孩子们。
他们总是会在饭前到,在房间里双手伸到䄂笼里,有板凳就坐,没板凳就来回的走着,晃来晃去有说有笑的,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等到饭好了各自拿碗,就向到了自己家,确切的讲奶奶的家确实也就是他们的家。
女儿想着吃不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大声的责备他们:你们真烦人,老是到我们家吃饭。
十一岁的孩子弄不明白这种亲戚关系,认为他们都是外人,无法容忍他们来跟自己争食。
她以为带了口粮和生活费就可以指责别人,却不大懂奶奶也是他们的母亲和奶奶。
记得有一天放学回家,奶奶做了一锅面须,放了鸡蛋还有蔬菜,那个香味啊很远就能闻到。
他们又来了,她欢天喜地的吃了第一碗,在准备装第二碗的时候,锅内什么都没有了。
她又向往常一样没好气的对来人说:你们就知道来吃,从不带粮食来。
这次他们没有放过她,也许是说话太难听了,他们终于不在忍了而已群而攻之。
并且说:我们又没吃你的……反正一张小嘴说不过几张嘴。
女儿的心里好难受,女儿那一刻起好想家,好想妈妈,可是妈妈不在身边,没人保护她。
没妈妈保护的孩子像课草,可怜的女儿放下碗跑到家门口的田埂里,风呼呼的吹,好象是在安扶着她。
她孤零零的躺在田埂的小坑里一个人哭的天昏地暗。
女儿想着想着不禁抽泣起来,妈妈停下梳子,侧过脸来问:是梳疼你了吗?
女儿回过神来,用手偷偷的擦了一下眼泪,摇摇头说:没有。
母亲继续一下一下帮女儿梳理着头发,这是女儿记得最清楚,最享受的梳头。
女儿也最懂的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象块宝 ,投进妈妈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 没妈的孩子象根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 ,幸福哪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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