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床不该去刷动态的,该直接写,想到什么便写些什么,甚至没有想到,就任由手指在键盘翻飞。
突然有一个想法,我可以每天早起十分钟,这十分钟就用来写东西。在意识尚未清醒的时候,看看能写出什么来,一定很有趣。
昨天古典基训考试结束啦~这是一门,压抑,让我小心翼翼,惶惑不安的课,终于结束了,松了一口气,可想到下一学期还有,这一口气又要梗住了。
我不明白在古典课上自己为何不受欣赏,先前我大可归为自己能力不够,可昨天老刘的出现,是安慰,亦是加深了我的疑惑。
起初我以为他不会来,心情还是比较放松的,原也无须紧张,平时怎么做就照旧怎么做好了。
结果老刘突然进门,我马上深吸一口气看向子杏,她刚好接应我的目光,并马上会意,安慰我说没关系。
与子杏之间还隔着两位同学,她们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小声说,比较喜欢老刘,所以担心。这一点我是坦诚的,只是现在想起来隐隐有些不对,老刘来便担心,意思是不在意别的老师吗?
做把杆组合之前,我在心里想芳华里面的情景,最后一次了,我想忆起大一做芭蕾那时的感觉。
我想着自己在窗边,站在光影交接的位置,我用指尖轻拨用脚尖慢划,皆是享受着做。不管是头的方向,还是腿的位置,无须多想,自然到位。
那时,除了身体不舒服,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如此般全心全意去感受的,我感受美好,所以动作也就巧妙。
这一学期我几乎从未有过这番向往的想法,只担心自己犯错,战战兢兢。
站在角落等待上场的时候,我仿佛突然被什么唤醒,究竟是什么力量竟让我觉得舞蹈成了负累,又是什么剥夺了我对镜起舞的享受?
不能怨她罢,身体是我的。
我越想用心做,脚下却愈发僵硬,好像踩满了松香,越希望表现,我的马脚也就越显露无疑。
我怕老刘失望。器重的学生站了偏把。
我安慰自己,谁说一定要按优秀程度分把杆呢,大一考试老刘不是也把我放在了这边呢。哎,当时的心情是不可相信,难过与失落,可这一切在老刘直接把我调第一排正中间之后完全消解。
而在她这里呢,却是认命的痛苦,因为我知道大概不会变,一直以来,一直如此。
我安慰自己,不管站在哪里,我都可以用心做,位置有那么重要吗?
中途老刘出去过几次,我便松了气,心想终于可以放松一点做,并在自己即将做喜欢的组合之前企盼他回来看到。
我不自觉去瞟他有没有看我,我想,大概在我面朝他的时候他是不会看我的吧。可是我们站成一排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他的目光定向这里,灼灼的,我不敢看。
我只是礼貌性地在她说话的时候看向她,而非大一,在老刘说话的时候认真注视他。
几十年教龄的老教师,怎会看走眼。
“一定是她眼光有问题。”子杏儿为我开脱。
真的吗……
我就认真跳自己的舞,答案有那么重要吗?
现在要做的,是不辜负自己,不辜负所有为我倾注爱的人,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专业,自己的大学,所处的城市。
器重我的老师,自用成就报答他,“桃李不言而成蹊”是他应有的福分,其他的,有了前者,又何必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