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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一个小我两岁的邻居弟弟微信上问我,大学是什么样子的,是留在本地好还是去远的地方上学好。
这个问题问的十分有趣,我考虑了很久,给了他一个表情包,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是的,就是这个时间段,我记忆犹新,那年的今天,我把所有书都收了起来,捆成一摞一摞的,一起塞进一个大袋子里,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再碰它。
晚上和朋友路边吃着烧烤,撸着串,喝着酒,唱着歌,约好通宵一晚上,第二天睡一天,第三天准备上“刑场”
这一段回忆杀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微信提示音打断了。
还是他,问的问题丰富多彩,比我当年看的十万个为什么还生动有趣。
我把手机调了静音,还是没有理他。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问我,难道他认识的只有我一个上了大学吗?
为什么会来问我,我只是个喜欢熬夜的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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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个神经病。
高考完第二天,我打开了我放在角落的大袋子,那是我发誓再也不会碰的袋子,我翻了无数遍语文书,数学书,英语书…
我看了我画的画,做的笔记,传的纸条,撕的印记。
我坐在地上,靠在墙上,身边散的都是书,我看了每一本书的标价,我嘲笑自己,用近万的钱买回来一堆垃圾。
可我最后还是把它们一本本收好,打包,放在袋子里,这回我不敢再说我永远不会碰它。
一阵子后,回校领成绩单,关系好的几个抱团,一批一批的回到学校。
我领了成绩单,坐在班里原先的位置,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几个同学,我去擦了擦黑板,扫了扫地,把窗户打开,窗帘拉好,一个人走到讲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
就这样,我毕业了。
没有想象中的狂欢,没有流泪,没有嘶吼,只是像个普通的日子,阳光不错,气温偏高,那么一群乱七八糟而又相处和谐的人就这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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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个神经病。
一个人跑到很远的地方上学,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初哪里来的勇气。
反正当我踏上那列车的时候,可能就注定了我在神经病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吧。
我重新拿起手机,看了看邻居弟弟的消息,问题基本就还是那么几个,可能因为我没有理他,他也没有再发消息。
他问我大学要怎样过才充实。
我想了想,我的大学貌似还蛮充实,该加的社团部门都加了,也尽心尽力的去做了,想达到的目标也达到了。
就这样,我变得爱熬夜了。
熬夜是个有趣的东西。
你可以在熬夜这段时间里做任何事情。
去完成白天没完成的工作,完成白天没完成的作业,可以吃宵夜,看剧,做你喜欢做些一切。
就这样,我变成了一个喜欢熬夜的神经病。
有时觉得大学过的蛮充实,做了想做的,认识了很多人,有了好朋友,学了新技能,或许比许多人过的都有趣多了,但有时候想想,其实好像也没做些什么,大学就要结束了。
一个神经病犯病的时间是不定的,我就是这样。
神经起来说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一个人拿着一点点钱就敢跑去不少自己想去的地方。
连回来的车票都没买到就敢出发。
一边紧衣缩食一边花能力范围内的大价钱买着自己想玩的东西。
当一个神经病开始犯病的时候,那一定会发生很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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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个神经病,居然看着手机发呆了很久。
邻居弟弟又发来一条信息:
“在忙吗?”
我喝了口水,刷了刷朋友圈,还是点开了对话框。
“不忙。”
“那你可以传授点经验给我吗?”
“没什么,你考虑的太多了,其实做你想做的就好。”
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在别人眼里算什么样的人,但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个爱熬夜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