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染红的天际。
似乎还是凉凉的风,斜斜的阳光散落下来,我从四层奔到一层,在那鲜有人跳跃的高出仰望,一束束光在云层间穿梭,灰蓝的色彩,一片片轻薄的云,似乎被人偷偷吻过,升起美丽的红色。我是欢喜的,我欢喜这些色彩无拘无束任意泼洒,似有高人挥笔作画。我也欢喜这不同色彩的汇聚重合,似乎把浑浊不安都滤去,余下的只是美好,只是美好。
可此时跨过记忆的栅栏,我看到了更丰富、更丰满的存在。
那悲伤的红肿双眼。
大抵是嗅了不少的洋葱气味,不知怎地,泪水扑簌扑簌往下掉。很多事情根本毫无道理,所以情绪的喷涌也毫无理由。我更不搞不明白最初的理由,只是因为那一桩小小的破事而想到一切无奈、敏感及脆弱,所以越是想压下来越被反弹,像极了一根顽固的弹簧。
那优雅的橙黄姿势。
大概是偷揽了许多个早晨洒出的稀疏光芒,所以才字字句句都蘸着春天的露水,圆滚滚的,像是忽闪着的大眼睛。我自当晓得红色与橙黄的巨大差距,也该明白浅黄与橙黄的巨大差异,所以不应当看到那些色彩鲜艳便当做阳光,惟有认真触碰到心底的色彩,才足够美丽。
那泣泪的绿色踪影。
我喜欢用绿色的卡片来书写晦暗的心情,泪水也好,痛苦也好,它们通通在笔尖流动,一横一竖的微小结构不是我鲜明的情绪,但它们彼此交错,变成一个完整的字,变成一段完整的话,变成无人听闻的轻声叹息,才变成我的情绪。而使我成为我的,不是一句话,不是笔尖的字,而是铸造出的写下这些文字的思想和头脑,所以哪怕是消极的情绪,但它们仍有意义。
今日的黄昏也格外美丽,是我曾说过起的蓝色浪漫,搭配着晕开的黄色,水洗过一般,在我的眼底,熠熠生辉。也许当我抬头仰望之时,仍有无数人低头,但同样,一定有无数人为这一次注视、一次远望而惊艳。那么这时的我们,是否也受到极大的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