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与【馨主题】写作第一期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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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豹楚楚动人的圆眼睛看着汪萌，汪萌微笑着和它“深情”对望，蓝色的水池，梦幻般的舞台布置，这张照片是汪萌的挚爱。小海豹优美的入水弧线，它的舌头舔在自己手心里软糯又痒痒的感觉，都过了好几天，还是那样的真实，她甚至还能闻得到海水的咸腥气味，以致于她的嘴角如同上弦月芽儿一般。
20*0年12月31日23时58分，汪萌做出最后的决定：发出这张照片。在20*1年1月1日，新一年的第一条朋友圈，汪萌爆照了，更吸睛的是一句话文案：愿望——脱单！再次看了一眼照片，她心满意足地拉起被子，睡觉，睡到自然醒。
朦朦胧胧中，她听到手机“叮叮当当”的提示音，好烦啊！伸手摸起来，眼睛半睁半闭，按下了静音键，继续陷入无边的睡意里。
恍恍惚惚间，听到了门铃的声音，她用被子把头蒙住，Shit，自己连睡觉都做不了主吗？管你是谁，我没听见。
过了一会，“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不间断地响起。汪萌一下子坐起来，困意被吓飞了，哪一个敲自己的房门？ta是怎么进来的？紧紧地抓住被角，身子哆嗦起来，怎么办啊？早知道就不逞能，干嘛非得图清净自己住呢？和别人合租还能大声求助的。报警！对，手机呢？
在枕头下面找到，刚握在手里，门外传来喊声：“汪萌！汪萌！”手机吧嗒一下子掉在地板上。熟人？怎么可能？在这个城市，她认识的人有限，唯一的女朋友已经把她从友谊的小船上推下来了。
“汪萌！你没事吧？回答我一下。”声音更大了，是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
“你，你是谁？”汪萌脑子里乱糟糟的，实在听不出来是谁。一边发问，她一边迅速地穿好衣服，把手机捡起来。
门外安静下来，趁着这个空当，汪萌打开手机，几十个未读信息，微抖的手指点开，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球不能转动了，自己发的朋友圈下面评论纷纷，这样的热闹打破了她的社交app使用记录史。眼神聚焦，一条条地看，同学、朋友、同事和客户，祝福的、玩笑的、询问的、关心的，……简而言之都是吃瓜的。
突然，“我可以参加候选吗？”这一行字映入眼帘，再一看昵称“傻瓜房东”，汪萌的身子发软，顺着衣柜的门滑坐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门外的男人开口了：“汪萌，我是薛琛，就是和你签房屋租赁合同的那个，你记得吧？你的新年心愿我看到了，当时脑子一热，就冒昧地回复了。不过，我想了一晚上，我不后悔。我是认真的。我问你的问题，可以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吗？”
自己的一时豪气，惹来了这么激烈的反应，这份新年礼物真是别致。她找到“傻瓜房东”发来的信息，自我介绍发了五条，然后是对自己的印象，数了数七条，最后是两个人相处试一试……。她收回心神，深呼吸，尽可能地保持声音的正常：“我看到了。请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可以吗？今天肯定给你答案。”
“好的，那我等着。吓到你了吧？你没回信，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我买了饭，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合不合口味，你多少也吃点吧。我就先走了。还有，我把备用的钥匙留下，没有你的允许，再不会进来的。你就放心吧。”然后是远去的脚步声，关门声。
汪萌忽略肚子“咕噜噜”的抗议声，看了手机屏幕，天啊，13:02。她猛地发力，把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啊啊啊”地喊了一通。开门，洗漱，喝水，坐下，打开饭盒，有荤有素，分量合适，bingo，开始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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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杯子，从热气袅袅到没有一丝温度，汪萌也没理出头绪。在这座她即将要离开的城市里谈一场恋爱，她没有勇气。她的初恋，尽管不是以明确的结婚为目的，但是也不能儿戏。凌晨，阴阳相交，她是神智不清，所以才会手贱地发了那样一条“壮语”。唯一庆幸的是，父母亲被她设置成不可见。
南方的城市，尽管是寒冬时节，也是绿意融融。这个小区，不止绿化做得非常好，节日氛围也十分浓。大红灯笼，一排排的小红灯笼被摆放出了“元旦快乐”的形状，红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喜庆，晚上亮起来肯定会更加漂亮。
她当初是一眼就中意了。不单是小区环境干净整洁，而且上下班坐地铁方便，生活购物便捷，入住的一年来让她觉得很舒心。哪怕工作再累再繁杂，回到这里，休整一晚，她的精神都很快恢复。
想到这里，汪萌放下杯子，在沙发上找好了舒服的姿势，手指在布艺的纹路上划来划去。和薛琛的初识，让她想想。
毕业后刚参加工作的那年，意料之外的得到假期，可以回老家过年让她兴奋不已。她清楚地记得离除夕仅有三天，网络上定不到车票，她去车站通宵排队，站在窗口，被告知连站票都售罄。她头一次感到希望破灭后的绝望。同事们出了主意，她不得不试试，最后真地预约到了顺风车。
直到坐在车里，她才完全放心，顾不得是陌生的场合，立刻给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在回家的路上，当时她和母亲都哭了。
顺风车的司机就是薛琛，副驾驶上坐着他的女朋友，一个善谈的女孩子。她主动宽慰汪萌，说自己在R国留学，这次也是回来过年，对为了团圆，不远千里万里奔赴的心情特别有同感。她的家在汪萌家的邻市，“老乡”的亲切让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谈得热火朝天。
汪萌也就知道了两人是同学，相处了多年，看他们的互动就知道感情不错。薛琛很靠谱，据说结婚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等来年女友学成归国。两人加了好友，女孩子说和汪萌有缘，以后她回川市发展，大家可以彼此照应。
六个多小时的路程愉快地结束了。最后付款的时候，薛琛才开口说话，他让汪萌把自己也加好友，明年回家的时候喊一声。女孩子拍手赞成，汪萌拒绝的话没说出来。
汪萌很忙，女孩子有信息过来，汪萌及时回复得很少。慢慢地两个人就不再私聊。女孩子的朋友圈，顺应四季，精彩纷呈，汪萌羡慕她的生活状态，看了又看，点赞，还会留言。最后一次，她朋友圈发的是婚礼抓拍和婚纱照，地点是R国，新郎不是薛琛。汪萌惋惜不已，从此两个人就失去联系了。
汪萌坐起来，夕阳落在客厅的背景墙上，橙黄色的光圈里，好像看见了薛琛的脸。侧脸，是当年车里的。他专心地开车，嘴唇紧紧地抿着，高挺的鼻子。后来加好友的时候，他回头，汪萌看见了他有棱有角的正脸，斜飞的眉，乌黑深邃的眼眸，目光温和。
这样的人，能够忘掉前女友吗？她和薛琛，如同火星和地球，相隔的不仅仅是光年。她摇摇头，眯着眼睛看光线一点点退去，房间里一点点暗下来。
大龄青年？她不到三十岁，应该不算。恋爱和婚姻，是顺叙？不尽然，先婚后爱倒叙的也有。只不过她的缺点是深思熟虑之后勇气就没了。
她最勇敢的一次是怒怼了女友后，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摔门而出，当时什么也没想。
川市的夏天，她不喜欢。天气闷热，二十四个小时差不多恒温，即使一动不动，身上的汗意也会不请自来。她是出租屋、地铁站和公司，三点一线，每两个点之间离开空调的时段，她觉得自己就像电饼档里被烤的大虾。
巨大的树荫下面，她看着人来人往、车流不息。工作了三年，她未曾好好地感知过川市。情感上，川市是异乡，她一直把自己当作异客。择日不如撞日，在心里补上一句：川市，我来了。
她带着行李箱走过大街小巷，不怕热的人很多啊。打牌的、下棋的，你追我赶的孩子，街边公园里还有唱歌跳舞的。陌生但鲜活的面孔，不加掩饰的表情，汪萌被感染到，阴郁的心情消失不见。
走了好久，直到身疲力竭。她四处张望，某江的广告牌入眼，她进去办理了入住，东西放好，冲凉，打起精神觅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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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以后，她沿着滨海大道溜达。川市的旅游业发达，此时又是旅游的旺季，整条大道被特意装扮过，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灯，渐次变换色彩，小孩子的尖叫声不时传来。天南海北的、各个年龄段的、表情和姿势各异的人在大道上拍照留念。
汪萌避开热闹，去了海边。脚下的沙子柔软，听着海水有节奏的声音，她不知不觉地走出去很远。前方的喧闹吸引了她，她加快脚步，突然漫天燃起了烟花，和海水相映成趣，她静静地站着，绚烂的火焰好似在她身边绽放，光芒四射，那一刻她的眼泪都是多姿多彩的。
耳边传来大声的集体呼喊“答应他！嫁给他！”她好奇地迎上去，震惊之下差点叫嚷出声。她偶遇了一个隆重又浪漫的求婚现场，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大欢喜。她心向往啊！估计是艳羡的目光过于炙热，人群里有人对望过来。她歉意地笑笑，转身要走。
“汪萌？”一道不确定的声音喊住她。她站住，身边很快站了一个人，她疑惑地看着来人。那人笑了，牙齿白白的，“顺风车司机薛琛。”
汪萌的脸红了，她是真地没认出来，“你好，晚上好。”
薛琛指着人群，“朋友求婚，我们来捧场。”
汪萌压下到了嘴边的话，问薛琛的前女友——别人家的太太现状，太不合时宜了。可是没有其他话题，她只好一直笑。
回到酒店，她感慨，情感上脑，发了一条朋友圈：世界不大，几年未见，也能相遇；城市很大，万家灯火，何时有属于自己的一盏。最后加了一句，求租小公寓。
临睡前，收到了“顺风车司机”的信息：自有住宅，正在招租。她立刻清醒，两个人联系好了看房时间。她激动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这么快就要有自己的窝了。
周末看的房子就是现在住的这套。她特别满意，眼角、眉梢和嘴角都带着笑。最后在租金上，她犹豫了，足足比市场价低了1/3。薛琛快言快语，“这个面积不好出租，而且我的条件是不合租。你也算是帮了我的忙啊！空着，月供我也得还。”
汪萌不再纠结，各取所需，成交。合同里，租期签了一年，租金也没有押一付三之说，月末支付当月的就行。房子是精装修，生活设施齐备，她可以直接入住。薛琛帮人帮到底，开车去酒店，拿了行李箱，又给她送回来。汪萌为了表示感谢，提出请他吃饭，他拒绝了。人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当晚，汪萌和父母第一次视频聊天，嘚瑟地说自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请他们放心。表决心是必有节目，自己努力奋斗，争取早日有写着自己名字的房子，让父母过来陪住。父母一直说“好好好”，隐晦地说个人大事要放在心上。
她以为像往常一样可以说再见的时候，母亲忽然说：“如果觉得累，就回家来吧。家里的发展也不错，亲人都在身边。花团锦簇是给别人看的，丫头一个人在外，太孤单了。”她的情绪差点儿当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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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想了，汪萌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想家啊！两年没回去了。哭够了，她拿起手机，不到20点，她编辑了信息：薛琛，我们见面聊吧。发送出去以后，她没开灯，站在窗前。
楼下的灯笼已经亮了，红彤彤的一片，她的心里跟着火热起来。目光落在“快乐”的上面，她伸出手，用手指在玻璃上一笔一画地写这两个字。玻璃里的大女孩儿，眉清目秀，一脸平和。
薛琛回复：已经在小区外面了。汪萌穿戴整齐，临出门的时候，想起了桌子上的钥匙，拿起来，两把都被她握在手心。坐在车里，谁也没说话。
节日的气氛浓郁，汪萌觉得川市的城市文化还是厚重的，城市的建设风格独特，最可爱的人们脸上洋溢着欢快。离开，她是有点儿舍不得的，叹息声轻轻出口。
薛琛示意可以下车的时候，汪萌才想起来上午的事情，她羞愧难当。看了一下周围，不知道是哪里，低着头走在薛琛的后面，她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走进饭庄，她闻到了诱人的食物香气，看到了一桌又一桌欢聚在一起的男女老幼，耳边传来的是欢声笑语，身心放松下来。多了一个薛琛，就没有一个人的尴尬和格格不入的窘迫之感。她嘴角紧抿，试图压下脸上的悦色。
到了二楼的雅间，薛琛指着窗外，对她说：“来，看看，还记得吗？”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黑黢黢的海面，能看见海水的起伏，任何标志性的东西都没有，摇摇头。
“前年夏天的烟花。”
“啊？附近有这么热闹吗？”
“你没来过？”
“来过啊，从滨海大道走过来的。”
“怪不得。”
“怎么了？”
“你走的是小路。”
“我不记路。”
薛琛笑了，汪萌没见过他这样明艳的笑容，只记得依然白的牙齿。她发现这个人挺帅气的，一双眼睛特别亮，目光纯粹，有点儿像，啊，想起来了，小海豹。她眉毛聚拢，不太像，如果加上胡须？她呵呵地笑出声。
薛琛不明所以，疑问的眼神让汪萌更忍不住笑，这个和小海豹最像，然后驯兽员会扔给小海豹食物，汪萌的脸红了。
她拽过椅子，坐下，看着桌布，又觉得傻气，去拿菜单。手碰到了桌子上的不锈钢茶壶，被烫到，她“嘶”了一声，迅速收回手。
薛琛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在她对面，有点嗔怒，“自己怎么这样不小心。”
汪萌恼羞成怒：“你管不着。”
“我确实管不着。但是，以后可以管的。对吗？”
“我准备离开川市了。”
“为什么？”
“想家。”
“这是给我准备的理由？”
“不是，我已经交了辞职信。”
“为什么？”
“工作不舒心。”
“你是老员工啊？”
“你怎么知道？”
“那个，一起坐车回去的时候，你说过的。”
“老员工被新员工排挤，我够窝囊吧？”
“说来听听。”
“新预案，我做好后，被剽窃了。”
“如何得知的？”
“会议安排上，我应该第一个发言，但是部门领导说鼓励新人。她演示的都是我的PPT，我还怎么说。”
“那你要找证据揭穿她。辞职，不是顺了她的意吗？”
“我说了，大家都不相信。”
“用证据说话。”
“和人家一模一样的方案？你是领导，你信吗？”
“正因为这样，才要调查。你自己放弃的？”
“你怎么知道？”
“那就换一家，你的工作年限和经验，适合的挺多的。”
“觉得没意思。”
“回家以后呢？一样要找工作的啊！”
“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
“你甘心吗？”
汪萌眼泪蓄在眼眶里，委屈地看着薛琛，“当然不甘心。我想把她揪出来，然后递上辞职信。”
薛琛心疼，“哭吧！”
这两个字像开关一样，汪萌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薛琛拿着纸巾，默默地给她擦。发泄完，汪萌抽抽嗒嗒地说：“谢谢。”
“把你的电脑拿给我，把她的电子版的报告也给我。我帮你报仇。”
“你？”
“我是软件工程师。”
汪萌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微微张开的嘴，惊讶的神情让薛琛哭笑不得。他伸手捂住汪萌的眼睛，“太丑了。不许这样看人。”薛琛只觉得自己的手心痒痒的，一双长长的眼睫毛不停地刷在上面。她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睛太清澈了，他看得见自己的影子，而且他的心跳加快了。关键时刻，他不能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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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汪萌没送出去，她自己忘记了。那顿饭吃的什么，她也不记得了。她对薛琛的崇拜蹭蹭上涨，心里暖暖的。
薛琛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做好了一份报告，让她直接交给高级管理层。汪萌听话地照做。那个女孩儿连辞职信都没提交就消失了。部门领导挽留汪萌，被汪萌豪气地拒绝了。
薛琛接她，她在车里眉飞色舞，大仇得报的样子，让薛琛实在忍不住，于是汪萌的初吻没有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薛琛带着汪萌游遍了川市。两个人有许多共同的喜好，汪萌是前所未有的快乐。她对这个城市毫无芥蒂了。她把自己整理好、准备回老家的东西拿出来，重新摆放整齐。
薛琛上班的时候，她就研究食谱、练习瑜伽、看书，也会做简历，自得其乐。她喜欢，梦想要做到的事情竟然都提前了。
薛琛告诉她买点年货，后天启程回她的老家过年时，汪萌嚎啕大哭。薛琛没料到她的反应这样大，纸巾用完了一包，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深吻。
回家的车，是同一辆；开车的人，是同一个；回家的路，还是那一条。汪萌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差点落荒而逃的大城市，突然间给了她归属感，不得不说是新年的一个大惊喜。
-----我是薛琛-----
顺风车是我无聊的时候下载的app。女友说我是职业病，有点吧。那天，我被一个昵称“萌萌哒”的预约留言感动了：曾经渴望走出来，义无反顾；现在想回去，难如登天。千余里，可以结伴而行吗？再一看路线，真的是顺路。告知了女友，她欣然同意。
听着两个女人的闲话，这趟长途我一点没觉得疲劳。汪萌，说话确实有些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和女友联系，总会听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我庆幸当时加了她为好友，她偶尔发发的朋友圈，坦诚地让人心疼。这样的女孩子，太少了。
女友不想回国，我和她的感情自然结束了。奇怪的是我付出和等待了七年，竟然没有一丝怨怼，真心实意地祝贺女友找到了她的良人。她对我说，汪萌是个好女孩。我反问她嫉妒吗？她说不，适合的时候遇到合适的人而已。我释然了。
我不知道如何做才能得到汪萌的信任。一年多，我真怕她在朋友圈宣布找到了另一半。上天听到了我的召唤，海边的相遇，她一个人，我比自己找到工作的时候还要雀跃。然后是求租，天助我也。
她对别人的信任那样简单轻易，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她们的公司有实力，业务联系也广，我找人打听也不难。知道了她的处境，我担心。贸然地相见，我害怕她会越退越远。
新年，她居然给我送来了“长梯”。我接下了她脱单的心愿，这是我的梦寐以求。我诚心诚意地与她相处，她的芳心一点点地靠过来。当然呢，我觉得这是恋爱的味道，我才品尝到。
我告诉父母，过年去给他们求娶儿媳妇。见到汪萌和小海豹的照片，父母亲就喜欢上她了，还给我出了很多主意。我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举拿下岳父母，早点把这个时而迷糊时而精明的善良女孩儿娶回家。
以后在哪个城市，我不需要去想。她去哪，我就跟着，做她一辈子的顺风车司机，一辈子的傻瓜房东。
愿你三冬暖
愿你春不寒
愿你雨天有伞
愿你梦能安
愿你温而善
愿你心不烦
愿你时光能缓
愿故人不散
愿你余生良人永相伴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