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久没见了吧,我的眼睛快失色了,它差点溺死在虚构的白日梦里,把肮脏的情绪都绕了过去。我只能安慰自己说,你定是被什么绳索给困住了,才会看不见我。
我跑向你的时候,天上的云都变成了玫瑰色,我记住了那些见你时迂回的路,还有那些青苔和大雪时深浅的脚印,我以为只要终点是你,再难的路,我都会和一只热忱的小鹿一样,为每一个动情的黄昏,日复一日的奔波。
可我为你走的路越远,就越觉得这更像一场远离你的逃亡,我不想再回到那些心有所属的日子,我是在离开你的路上,把自己变成了玫瑰色。
我看见那些深陷沼泽的人,把善良当做诚恳,去相信每一种谎言的背后,都是人心与人心最真挚的交涉。可对方却找下一万种借口,为自己廉价的爱情开脱。
殊不知我们所奔赴的,是炙热的,滚烫的禁欲,是捆绑自我的囚链和枷锁。善良没长出牙齿,都叫作软弱,所以我们谁也不要再与那些用欺瞒来竭力洗脱罪名的人交恶。
我并没有奔赴你,我只是在找一个人取悦我自己。或者说我没有奔赴任何人,你只是我虚构的雨。我没有爱情,于是我把爱情意淫,想象它路过我的那天,没把睡着的人叫醒。
想来想去,我连你的模样都不清晰,你只是我对爱情的期许,是不具象的臆想,是我神志不清时信以为真的假象。
太用力的相遇让人疲惫,如果我遇见一个同样默契的人,我说加一点糖吧,他说苦咖啡也可以,那他也一定知道在我目光躲闪时抓住我的眼睛。我说我们养一只猫吧,他说好吧,你爱猫,我爱你,我们都心有所属,挑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什么也不做,就窝在一起。
我们住在老房子里,也会有友善的邻居,在我们忙碌的时候替我们照看粘人的猫咪。我们去早市买新鲜的蔬菜,取笑对方和商贩讨价还价时笨拙的样子。
生活或许拮据,也能奢侈的买一盒淡雪白草莓。如果晚上的月光够亮,我们就在对方的眼睛里看星星,数着睫毛到鼻子的距离。
或许我们还有这样幼稚的约定:就算喋喋不休,也不能用冷漠劫持对方,就算争吵也要用亲吻堵住嘴巴。可即便如此,我们也一定懒惰,像小孩一样赖在一起,熬着对方的耐心。不过,要是碰到一个真心人,那纠缠也变得有意义。
我想,生活把我们变成了不同颜色的人,而我们最终都会找到一个同样颜色的人,让我们起死回生。在他耳边说着糟糕的情话,偷偷亲吻他的衣领,每天想念从一次到一百次,在他的心上刻下自己的名字。于是有一天,你发现,原来之前走错的路都错的刚刚好。
这样一想,突然对未来有些期待,期待玫瑰色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