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于一条狗的故事。
狗是我们的朋友,它忠诚、善良、一旦认定你,不论贫富,始终不离不弃。我见过农村大妈养的土狗,就是学名中华田园犬的。大妈节约,自己吃的差,给狗吃的更差,一忙起来还经常忘记喂它,大妈养的金黄会在别人家吃饭的时候去桌子下守嘴,农村吃饭不象城里,骨头呀鱼刺呀放在桌子上,都是随吃随丢。但无论别人怎样喂它,用骨头哄它,它吃完以后还是回去守住大妈的家。
我小时候养过一条狗,名字叫羸羸,在我们老家,这个读音的词是强壮结实的意思,我很爱它,割草放牛捡柴都带着它,在它长到半大的时候,给癫狗咬了,那时候农村没有疫苗,人给癫狗咬了都是扯草药,狗给咬了只有给打死的命运。我舍不得羸羸,央求我爸爸也拿钱买草药回来喂它,不知那草药只对人有效还是扯草药的人听说是治狗而不经心,总之,羸羸在十多天之后有了狂犬病的症状,我爸爸担心它以后发病的时候咬伤人,用一个蛇皮袋把它装了,丢在我们岩脚下的堰塘里。
我觉得羸羸每一声凄惨的叫声都是呼唤我去救它,我哭着跳下堰塘,不顾我爸要打死我的威胁,决然把羸羸拖了出来……
弱小的我是命运的顺从者,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和反抗,怎么能救得下羸羸,我挖坑把羸羸埋了,上面竖了一个小小的石块当墓碑,这小小的坟墓是一个小小少年对一个最忠心的玩伴的一个纪念,那无字的墓碑没两年就不知到哪里去了,小小的土堆也很快就平了,上面长满了野草,牛羊在上面来去。但我在我心里为它竖起一个墓碑,它无须刻上名字。
以后在城里生活也养过狗,城里不方便养大型犬,养的都是宠物狗,宠物狗娇气,很挑食,带出去也不够威风,但不妨碍我们一家爱它们。
我们家跑来一条宠物狗,儿子给它起名威威,把自已最喜欢吃的可乐鸡翅给它吃,我逗他:“儿子,以后我跟你妈老了,你会不会给我们吃鸡翅?”儿子专注在他的小狗身上,头也不抬的回答:“会,威威不吃的我都会给你们。”为这话我还半真半假的生气了。
威威在我们家生活了半年多,不知它是否跑出去吃到了有毒的食物,回来就死在了家里,上幼儿园的儿子放学后看着威威的尸体哭了,不让我们埋它,非要放在他的床下面……
朋友的松狮生了后我们又抱养了一只,我的散文“狗眼看人”就是写的它,但它跟我们没有更多的故事,抱回来没两天,在一次晚上带着它出去吃宵夜的时候它走丢了……
狗有智商有情感,肯定也有欢喜、悲伤、依恋、恐惧、委屈等情绪,只是人们很少去理会它们的喜怒哀乐,是高兴还是难过。我们都是自私的,需要它们陪伴的时候,它们就是宝贝儿、乖乖、黑妞、大黄。不需要它们的时候就把它们扔在一边,有时在外面不如意或是受了上司的窝囊气回家,看它摇头摆尾跑过来,抬腿就给它一脚,狗既不反抗也不报复,挨了莫名其妙打以后也只是抱着头躲在一边呜呜的哭,即或这样,还是有人遗弃它们,甚至把它们和生姜大蒜炖一锅,变成餐桌上的一道菜。
我现在要写的狗是曾经的邻居家的一条狗,我们在一起有一两年的时间,我见证了它从一条刚断奶的小狗长成有了自己的孩子的大狗,也见证了它的忠诚和命运的悲惨,我一直想写写它,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叙述方式,它肯定不能象那篇散文“狗眼看人”那样轻俏愉快,它应该是沉重的,凝滞的,这才符合它的悲伤。
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肯定非常生涩,无论如何,我把我的第一次献给简书,以示我对她的爱……